够数量的卡车,其次还必须连夜跑路,白天容易被对方发现。
路上容易遭到对方战机的攻击,想要避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总的来说就是困难一大堆,办法没几个……
但是困难再多也得跑路,不跑不行了,普军都已经攻入城内了。
这才六天,谈判还占用了一半时间,实际净打时间还不到三天,因为第一天是偷袭。
真要是净打六天,以富绅武装的糟糕战斗力,恐怕攻守双方就要互换位置了。
越来越多的老兵已经看出大事不妙,不用他们的东家发号司令,就已经着手跑路的事情了。
除非临时到手的另一半特别漂亮或者贤惠,否则老兵们多半会选择自己上路,轻装开溜,这样保命的机会更大一些。
六月七日晚上,没等普军发动总攻,城内便已经乱作一团了。
在富绅们的命令下,家丁们早已没了固守的心思,都在忙着给主子装车,随时准备跑路了。
家丁的家眷们倒是可以提前上路,这样好能为主子们探探路,防止半路被对方给截杀了……
由于妻妾与偏房的子嗣众多,每家有上百辆重型卡车都不够用,每辆卡车都装得满满当当,跟一座小山似的。
跑得慢就等于主动留下来做俘虏,每个富绅自然会让麾下的家丁们尽快收拾家当,务必不能落到最后。
向西撤退的路线是经过嘉兴、崇德、余杭,最终去往天目山。
即使去了钱塘也白扯,那里滨海,随时可能被普军舰队炮击。
较于长洲、无锡、武进、丹阳的北线,西线的义军数量较少。
北线的明显劣势就是靠近长江,敌军的舰队很容易逆流而上。
就算从北线走,最终的目的地也只能是宣城以南的山区。
眼下越是大城市就越不安全,大城市义军虽多,但并不意味着能够长期坚守。
华亭就是最好的例子,五万义军连十天都没坚持到,就变成一群乌合之众,或者说是被打得现原形了。
将是役的战败原因归结为组织不力、训练不够、武器落后、各怀鬼胎都可以,反之已经没人在乎这个了。
大家现在的想法倒是惊人的一致,那就是一门心思的跑路,回头就要被打死或者俘虏。
一旦被俘,保不齐敌人会将自己卖给狗皇帝,那下场就不用多说了……
可是想归想,汽车再快也快不过飞机,更何况两条路线的距离都不近。
此时让江南人引以为傲的水网,就成为了他们挥之不去的梦魇。
翌日早上,普军的飞机就纷纷升空,由于已经接到了对方企图逃窜的报告,所以便开始了大范围的搜索。
在完全掌握制空权的情况下,用鸟瞰的方式来搜索猎物是非常容易的,很快便发现了北窜与西逃的两路车队。
刚开始并不需要进行拦截,战机只要低空轰炸沿途的桥梁即可实现迟滞对方的目的,然后慢慢收拾这两路车队。
仅从嘉兴到德清一线,沿途的车辆就高达三万辆以上,算上马车、牛车、驴车、摩托车,总数就上十万辆了。
附近也没有掩体,想要逃避更是不可能的事情,桥梁被炸毁之后,车队长龙就只能掉头绕行了。
但换条路的结果也是如此,普军战机将附近的桥梁全部摧毁,就算不能炸毁桥梁,也会将正在过桥的车辆炸烂,起到堵死桥面的作用。
战机并不急于发动攻击,而是将桥头附近的车辆逐个打成一坨坨托燃烧的废铁,以便给车队造成更大的麻烦。
障碍物越多,清理障碍物所需的时间就越长,这就意味着车队挨打与绕行的时间也越长。
有一点毫无疑问,那就是留在原地就是在等死。
甭管是机动车还是非机动车,甚至包括自行车,都已经成为战机的猎物了。
在发现了敌人的逃窜大军之后,仅在六月八日白天,普鲁士空军便实施了三百八十余架次的空袭。
根据航拍后的统计,摧毁车辆超过七千辆,但这并不能让里肯中将满意,指示参战部队必须尽可能地扩大战果。
某皇帝获悉此事之后,又让空军调拨了两百架二手战机交给普鲁士方面,以确保普军在未来一个月的时间李能够顺利展开空袭。
打击冥顽不灵的无国籍人士,就不能心慈手软,尤其是那些脱离大明,企图自立为王的败类,借普军之手刚好可以将其清理掉。
某皇帝最喜欢听某年某月某日,反贼又被打死若干的好消息了,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算是促进食欲的开胃菜了……
西线的路途较长,情况稍微好一点,北线的华亭至长洲(苏州)一线,堪称民富其实的死亡之路。
水网密布,枝杈纵横,加上降雨作用,导致堵车严重,以至于被普军机群逮了个正着,一条公路就被摧毁了三千辆以上的各型车辆。
空袭之后,事发路段万米距离之内都是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