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春酒楼,李切和一众纨绔正在一个包间里,吃了一些酒菜意思一下,便开始说起正事。
长孙涣第一个发言:“我说李切,你让房老二把我们叫来,不是只为了吃饭喝酒的吧?”
长孙涣现在是不敢当着李切的面叫房遗爱棒槌了,因为他因为这个称呼的问题已经被李切用各种尖酸刻薄的话怼了好几次,每次都被气得不轻,主要是这厮嘴巴够毒舌。
李切一口干掉一杯水酒,才道:
“今天之所以把大家伙叫来,是因为……”
房遗爱直接抢过话头道:“我知道!切哥儿是准备带我们发大财呢,很大很大那一种发财!”
不知为何,长孙涣心里很不喜欢房遗爱对李切的称呼,这棒槌还学李切说话,便故意嘲讽道:
“能有多大啊,在座的哪一位家里不是家财万贯的?哦,除了李切!”
长孙涣这话一说,房遗爱对长孙涣怒目而视。
李切倒是没生气,道:“长孙兄,恕我直言,不是我看不起你家,但你家那点铁疙瘩,其实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世人皆知,当今长孙家财雄势大,主要以经营铁器为主,规模之大从产出到销售几乎把持了整个大唐的钢铁产业,只有朝廷官营的才可以略胜一筹而已。
但这样又如何,李切就算往高里估计,长孙家的铁产值顶多几百万贯?这点钱大唐人便认为是富可敌国,但李切表示这个只是毛毛雨而已。
当然现在来说的话,长孙家确实富可敌国,问题在于李切,他如果够胆子,又得到李世民全力支持的话,他随随便便就可以摧毁长孙家的支柱产业!
长孙涣一拍桌子,把杯碗碟盘都震了几下,大笑道:
“笑话!你李切有点本事我认了,但你也未免太眼高于顶了!我家里的钢铁每一年至少产出几……咳咳!钱太多了,我怕说出来吓死你!”
长孙涣及时收口,没有说出家里的秘密,他虽然是次子,但颇得父母痛爱,自然知道一些情况,这种秘密显然不能公之于众。
李切却笑了,问长孙涣道:“我问你啊,你可知道长安城最近声名鹊起,一斤难求的绿茶?!”
不等长孙涣说话,一众纨绔纷纷开口:
“绿茶?这个我知道!”
“废话,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家伙,有钱不赚的,搞得我想买点绿茶送给长辈都不行!”
“嘿嘿,这两天我家里老爷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到几斤,宝贝得不行,连我母亲都不许动!”
“这是宫里流出来的!我父亲也有,听说是陛下赏赐的!”
“……”
现在长安城的绿茶是什么情况?
缺货啊!
缺成什么样子?
缺到加价都买不到那种,因为货量太少了,在座的人都是少年人,最喜欢追求新鲜,就算他们不喝,买来送给长辈谁的也倍有面子啊,所以这些纨绔才对某人充满了怨念。
长孙涣也是其中一个,只见他咬牙切齿的道:
“哼!可别让我知道是谁搞出来的绿茶?这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有钱不赚不说,其行踪也太飘忽了!东搞西搞也没个定数!”
李切没想到李二陛下居然这么不要脸,明明是自己拿出来的茶叶,现在却成了他赏赐臣下的东西?
不过这个不重要,李切便道:
“诸位,搞出绿茶的人,正是在下!如何?”
这话一说,场面就乱了。
长孙涣一把抓住李切,道:“切哥!我叫你切哥行不行,赶紧给我整几斤好茶叶吧!多少钱都行!”
李切疑惑道:“你要这么多茶叶干嘛?”
长孙涣:“切哥你这不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么,现在人人求茶,连城里那几个卖艺不卖身的头牌姑娘都把话放出来了……”
程处亮抢过话头:“对对对,切哥啊,她们可是说了,谁要是能给她们提供充足的绿茶!谁就能……”
杜荷大叫:“做她们的入幕之宾!这样便有机会一亲芳泽,甚至共度良宵也不是不可能啊!”
李思文:“谁都不许和我抢!切哥,这是一块上等的玉佩,我作低价一百贯给你,拿钱给货!”
李思文把玉佩强行塞进一脸懵逼的李切手里,然后就抓着人不放手了。
这家伙如此一做,其他人也醒悟过来,便纷纷康概解囊,围着李切闹着闹着,然后他们自个儿争了起来,谁都要第一个拿到茶叶。
李切哭笑不得,这楼是歪到姥姥家了啊,他是知道绿茶需求旺盛的,但可没料到会这么缺啊。
看到一众纨绔争着争着就要动起手来,李切连忙大声道:
“行了!人人有份!这样不用吵了吧!”
此时李切的话在一众纨绔眼里可能比圣旨还管用,一听就松开了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