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切等人这么一跪,便直挺挺地跪到了天黑时分,没有一个人喊累,没有一个人喊饿,没有一个人耍滑头。
校工队长老秦那边,追上了失望而走的孙思邈,经过一番口舌,好歹是把人请回了新医学院,不过老秦没把人引回小广场那边,而是另寻了一个地方。
两人说了一下午的家常话,一直等到太阳下山的时候,老秦才装着不小心的样子,透露了李切和一众纨绔在小广场跪了几个时辰的消息,然后又唠叨了起来。
而孙思邈一听,心里就有点乱了,他可没想到这些娃子会这样子做,今天多猛的太阳啊,人在烈阳下跪几个时辰岂不是要……
想到这里,孙思邈也顾不上和老秦废话了,直接道:
“老秦,你快去把他们叫起来吧!”
老秦装傻:“孙老,他们是谁?”
孙思邈:“李切那群不成器的东西!”
……
新医学院的一间格局最大位置最好的独栋独院教职工宿舍里,孙思邈、李切和长孙涣等人都在小院里,相对无言良久一段时间了。
孙思邈突然长叹一口气,道:
“算了,多说无益,你们也跪了一下午,都累了吧,老夫也累了,有事明天再说!”
这就是逐客令了,新医学院这间上好的宿舍楼就是孙思邈这个院正的,不用花他一个铜板,直接打包入住,还配了一个管家和四个小厮健妇,为孙思邈解决生活上的所有问题。
孙思邈想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可李切等人却不想走,他们自知今天干出来的荒唐事,着实伤了这位老神仙的心,心里想着跪几个时辰算什么,总得再做点补救措施。
可他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来道歉比较好,嘴上说再多也是废话,必须来点实际行动,可要是再跪一波的话……
且不说自己的膝盖已经软乎乎的,好像也显得没什么诚意。
一大群青少年低着头看蚂蚁,像发错的小学生一样,与孙思邈隔空相对。
孙思邈正想说点什么,李切却突然动了,只见他把一众纨绔聚拢过来,在他们耳边悄悄说了几句,一众纨绔楞了老半天,最终还是羞耻的答应了!
于是,李切回头向孙思邈道了一句:
“孙老!您老等着啊,我们去去就回!马上!”
说罢,也不等孙思邈回应,李切急吼吼地带着一众纨绔,一溜烟跑了。
孙思邈一脸懵懂,他完全搞不懂这些娃子准备干嘛?神刚才就说得神神秘秘的,而且看他们嘀嘀咕咕的神态,似乎非常羞耻?
最重要的是,他们在羞耻之中还有一点点……刺激?
孙思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形容词,这些娃子都是说一出就做一出的主儿,他这个老人家真跟不上他们天马行空的思维。
但愿,这些娃儿不要又折腾得鸡飞狗跳!
孙思邈想到这里,突然不知为何,他发现自己心里似乎也有一点淡淡的期待感……
李切等人没让孙思邈等多久,来去匆匆的一行人拿着各自的道具,此时正聚集于孙思邈宿舍门前。
房遗爱几乎把他的道具都藏进自己裤裆里面了,只见他苦兮兮地对李切道:
“切哥儿,这也太荒唐太羞耻了吧,我……我们真要这样做啊?!”
房遗爱说着说着,脸上已是一脸的汗水,能看得出来他前所未有的紧张,比第一次和女人那啥的时候都要紧张!
李切大手一挥,道:“废话!你以为我闹着玩呐?只要能博孙老一笑,区区羞耻又何足挂齿?”
“再说了,我问你们,心里是不是感到很刺激?很兴奋?我们男人大丈夫,不仅做错了就要认!也要正视自己的内心啊!”
“所以,此举势在必行!那啥……谁怂谁孙子!要上就一起上啊!”
李切说得非常大义凛然,实际上他心里也很紧张,这破事还是之前他们喝酒的时候,李切当玩笑一样说出来的,在场的人当时听了也只当李切在开玩笑。
世事弄人,让一众人等包括李切在内万万想不到的是,今天却轮到他们要干这件简直惊天地泣鬼神的荒唐事。
长孙涣鬼鬼祟祟地把道具死死捂在自己怀里,做贼一般说道:
“照我看来,这事儿倒是真有可能逗孙老一笑……不过问题在于,这事委实不妥!大大的不妥!真要这样干,咱们兄弟伙在长安还好意思出门鬼混?”
李切翻了一个白眼,怒道:“长孙涣!你还记不记得是你提议今天要找姑娘的!”
长孙涣脸有褐色,惭愧道:“我我我……行!我干了还不行吗?”
说罢,长孙涣脸上已是一副视死如归的壮烈表情。
李切又搞定了一个没用的家伙,李思文这厮又搞幺蛾子了,只见他整个人藏在阴暗的墙角里,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