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上。
尉迟宝琪涨红着脸,气道:
“长孙涣,你这不是成心给我戴绿帽子吗?!”
长孙涣却理直气壮地说道:
“非也!所谓朋友妻不可欺,可一介小妾算什么妻?李切有一句话就说得很好,兄弟如手足,女子如衣服,所以我穿穿你的衣服怎么了?你以后不也经常换衣服么?唵!”
李思文站了起来,劝长孙涣道:“那天晚上你听一半就醉过去了!李切后面还有一句……叫什么来着?”
杜荷:“你穿我衣服,我砍你手足!”
“啊?”
长孙涣傻眼了,他也听李切说过小妾给主人戴绿帽子的故事,当时只是一笑而过,他可没当真,毕竟小妾这玩意儿,委实上不了台面,送给别人玩玩又如何?互通有无嘛!
长孙涣所知道的,他老爹就有许多玩了之后直接忘记的女子……
关键是,现在大家都是这样想,都是这样做的啊!
李切这厮……
为何总是出人意料之外,他是打算为全天下的小妾撑腰?
长孙涣不懂,便问李切:
“李切,你真是这样说的?”
李切没说话,淡定的点点头。
长孙涣嘲讽道:“那我们在座这些人,以后要是不小心看了一眼你的小妾,你岂不是要毒瞎我们?”
李切:“好建议!”
长孙涣觉得李切不是在开玩笑,便怒声质问道:“不是!我们各自交换小妾而已!有必要这么严重吗?!”
李切:“你脑子有疾吧!我的女人,那当然只有我才可以那啥,关你屁事咯?反正啊,我不像其他人那么冷血,一件东西用久了还有感情,何况一个人?!”
长孙涣气得说不出话来,尉迟宝琪连忙打圆场:
“要不这样吧,我把我爹最喜欢的那一套春宫图,偷出来给你赔罪如何?”
长孙涣瞪了他一眼,想了一下,觉得没啥机会讨得这厮的小妾了,因为这厮已经被李切带坏了,还有其他人似乎也有点意见啊!
要不然,这些家伙干嘛只敲诈尉迟宝琪的钱财,而统统不提他的未来小妾?只有自己一个人提了出来,搞得自己很不合群一样……
“那……好吧!”
长孙涣只好答应下来,这敲诈、讨要别人的小妾,在以前可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可今天是怎么了?
尉迟宝琪大喜,连忙说长孙涣深明大义,又拍了其他人的马屁,把一众人哄得舒舒服服的,最后才对李切道:
“切哥儿,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啊!”
李切喝了一口酒,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要不然你舍得出这么大血?”
“嘿嘿,还是切哥儿懂我……”尉迟宝琪也不嫌恶心,抓耳挠腮的好不扭捏。
李切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这家伙是不是做女装大佬走火入魔了?以前也没这样的啊!
李切直接骂道:“滚!少来这套,有事说事!没事就散了!”
尉迟宝琪连忙正经起来,当着其他人的面,对李切仔细说了,孙思邈交待下来的事情。
朝中太医署受李二陛下命令,要尽快把种痘防疫一事在整个大唐普及开来,关中地区作为重中之重,自然是当务之急,可太医署却面临着非常棘手的现实情况。
第一个,是缺专业人才,长安倒是有许多大夫,可这些人没多少了解天花以及种痘的,只有孙思邈做种痘实验那时候带着的一群大夫,才派得上用场,可这么一点人,累死他们都别想能在关中普及种痘。
第二个,是缺专业器材,现在的大夫基本都不知道细菌病毒这回事儿,可他们却知道,种痘用的痘痂不能长时间暴露,尤其是暴晒,否则会有可能导致种痘失败。
现在大夫存药用的一般都是经过处理的竹筒或瓷器,孙思邈也尝试过用这样的办法储存从病牛身上取下来的痘痂,可效果却不怎么样!
太医署的任务太紧了太重了,所以孙思邈急需一种可以长时间保留痘痂活性的器材。
尉迟宝琪生平第一次说了这么多的话,却不打一次结巴的,说完之后便紧张地盯着李切。
李切第一个反应就是反问道:
“先不说大夫的问题,可这器材很好解决吧?”
尉迟宝琪大喜,便问:
“什么?怎么个好解决法子?!”
李切:“用玻璃瓶啊!”
尉迟宝琪:“啥玩意来着?”
李切:“就是……琉璃啊!对,琉璃!”
长孙涣一口老酒喷了旁边的李思文一脸,道:“李切,有你这么败家的么?!”
李思文也来不及擦脸了,道:“对啊,你可知道小小的一块琉璃价值多少?更别说用琉璃瓶子了!”
房遗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