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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蓉介入他的生活后,她的所做足以证明她将很快变成他的爱人了。他一直都诚恳地对待着她,现在终于要有实在性的进展了。其实,这一切在他看到肖蓉那一刻起,他就预感到了。这个冬天的天气比较温暖,元旦过后,还没有过寒流袭来。
朱雨深和肖蓉选择了一个好日子,双双心情激动地去民政科室办了结婚证。随后在朱雨深的要求下,肖蓉矜持了两次后,就坦然地住到他们在镇的房子里。之后的生活显得平淡而甜蜜。
快到年关的时候,黄镇的人忙的忙,闲的闲。那些勤劳的人,准备最后苦一把,挣点过年费。而那些历来不烦神的人,每天都聚在一起赌,闲得真可以。由于学校已经放假,朱雨深闲了不少。他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已经下过雪了,那时他正在为生病的学生李婷婷的事烦着。
而时间过一年的现在,他可谓是春风得意了,他的人生大事基本已经定格。他站到了房子二楼的阳台,看着新公路来来往往的人流和车流,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他感慨万千。
他想,如果说自己也算得一个经常行善、以ChéngRén之美为已任的人的话,自己现在也得到了回报。原来天并不是一味要他承受人世间的苦难的。
空闲下来时,朱雨深有时也会到肖蓉的厂里看看她,有时还给她打打下手。
肖蓉也大方地在众多女同事面前就用“老公”来称呼他。这样一来,时间长了后。混子们就对肖蓉没有想法了。那些穿着各异。贫贱不同的女工们看到朱雨深后。都要打听他是干什么的,条件怎么样。
肖蓉便以实情相告。如朱雨深不在时,她有时还说得夸张一点。那些女同事们听着肖蓉这样说,她们却并不说什么。那些没找到好老公的人心里还涌起了酸味,有人是羡慕,有人是气不服,不容易说得清。
因为肖蓉与朱雨深的婚礼准备安排在年后就举行,所以这个年对于他们来说是比较忙的。一边要准备过年的事。一边得筹备婚礼了。临近除夕时,肖蓉也放假回来了。
一天下午,朱雨深和肖蓉一家人正在家里忙着。肖母把鸡鸭杀了,肖蓉在拔着鸡毛。她叫坐在火厢里写写划划的朱雨深下来帮忙,赶紧一起把鸡毛拔干净了,洗掉腌掉。外面风呼呼地吹着,天色也阴得怕人,据说快要下雪了。
朱雨深应声后就下了火厢。他用力三下五除二就拔掉了难拔的鸡翅膀的毛。这时难子也跑了过来,他依在朱雨深旁边,伸出小手来。也拔着鸡毛。三个人在专心致志地忙着,肖母在厨房烧饭。因为怕风吹。之前肖母把大门关了一半。
朱雨深的脸斜对着门。他们正拔在兴头时,朱雨深感觉门前的亮光被挡了一下,似乎有人进来了。他便抬起了头,一看,他吓了一跳:一个衣衫褴褛,身形玲珑的女人,此时已站到了蹲在门边的肖蓉的后面。
朱雨深定睛仔细看了一下,那女人年纪应该就三十来岁,长得也不错,但头很乱。她穿着一件红棉袄,衣服领子很脏。她的鬓毛贴在脸,脸也显得脏而没有一丝血色。
这时难子已抬起了头,忙着的肖蓉却没有发现自己后面已站着一个人。
来者的这副造型,加她轻手轻脚的,并且不说话。朱雨深看她时,心里发毛;难子看到她时,几乎给她吓哭起来。
朱雨深和难子的异常举动让肖蓉感觉不对头,她即刻转过身来。看到来者时,她也吃惊不少。此时朱雨深已经猜到来者正是她的姐姐肖惠芳!难子已躲到了朱雨深的怀里。
果然,肖蓉回头愣了一下后,就冲着厨房大喊:“妈,肖惠芳回来了。”
肖母随后从厨房跑了出来。当她看到肖惠芳时,又惊又怒,然后竟然黯然地流泪了。她哽咽着问肖惠芳:“你还知道回来啊?孩子那么小你就狠心地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你把苦都叫我们来替你受。”
朱雨深这时双手扶着难子的肩膀说:“她就是你妈妈,平时你不是老问,她到哪去了吗?”
这时肖惠芳再也忍不住了,她趋步前,蹲了下来,一把抱住了难子。她的眼泪象决堤的江水一般涌了出来,哭的声音很凄惨。难子却不愿让她抱着,他也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要从母亲怀里挣脱出来。
肖母哭得更厉害了,肖蓉的眼泪也直往下淌,她连忙拿出了纸巾。朱雨深站在那里,注视着他们。虽然已有眼泪滴下来,但他还是感觉比较欣慰。他想肖惠芳终于回来了,难子从此就要生活在母亲的怀抱里了。
等肖惠芳的哭声稍稍停了后,朱雨深叫她坐到火厢里,并吩咐肖蓉准备吃饭吧。肖惠芳也没推辞,她坐到桌边火厢里,她的神情是木然的,动作也比较僵硬。吃饭时,她只吃了一点点饭菜,整个过程中她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难子。
吃过晚饭后,天暗了下来。朱雨深跟肖蓉到厨房里洗碗,他跟肖蓉说:“你妈睡的床太小,睡不下两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