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又浮现在了眼前。朱雨深知道朱莹这个丫头所受的罪要比自己重,所以他看着前面的她,觉得她越来越高大了。
经过朱莹的教诲,这之后朱雨深试图让自己变得外向一点。他便主动与周围的人进行接触交谈。每周开例会时,他也主动在会场发言,目的是让别的老师加深对自己的印象。
果然,没过多长时间,办公室里的武呈南和老方就都和他成了无话不谈的老友;学校里也有了几个和他志趣相投的人;学生们似乎也喜欢了他这个新来的老师。
一天。朱雨深来班时。在校门口和武呈南兄妹遇着了。武呈南便向妹妹武凤介绍说:“这是咱们中学新调来的小朱老师。人长得比较帅,又有些气质。咱们在一个办公室,妹子你以后得多照应一下他。”
武凤一边盯着朱雨深看,一边说:“好的、好的”。朱雨深便给他们兄妹陪着笑脸。但同时他却比较纳闷,他不知道武凤怎么来照顾自己,她有这个能量吗?
回到办公室后,朱雨深发现朱莹和老方都没来。午他和武呈南的课都是最后一节,所以他们俩就侃起来了。朱雨深先问道:“老方和朱莹怎么今天没来班?”
武呈南说:“甭提了!他们俩去外面潇洒去了。前后要一个星期呢。说是说去外面听课、调研,其实那都是次要的,主要是出去玩。据说他们这次要玩好个景点呢。哎,没办法!要是俺哪天也能跟老大一起出去干这事就漂亮了。”
朱雨深不解地说:“出去听课,大家不是都有机会吗?以前我在黄镇中学教书还来过玉山区这里呢,你干吗羡慕人家?”
武呈南把脚架到另一张凳子,作放松状说:“这你就不懂,咱们学校什么权都是老大一把抓。能跟随老大一起出去混,那是很多人都热切期望的。一来,和老大出去。吃喝住宿玩能差吗?因为回来报销起来简单啊。
二来呢,老大也是有行政级别的人。咱们学校有那么几个闲差、美差。拿钱还不少。跟老大走近点,是有好处的,保不准很快就能让你在本校占了便宜还多拿钱。
我说咱们办公室的这个老方可真是个人精啊,他比老大的年龄大,但整天在人家面前装孙子。挂了个年级组长,就成为了老大忠实的鹰犬。
你看他,平时在咱们这些普通老师面前吆五喝六的,极力表现得成熟稳重、学富五车的样子。他有事没事还幽默一把,能让朱莹等小女孩笑半天。但他头脑清醒的很。
在他的级面前,他就表现得窝窝囊囊的,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又憨厚,又天真。因为此时不需要他表现稳重、幽默了。他如果还那样做,领导们怎么办?”
朱雨深将信将疑地说:“没这么夸张吧?我看本校的老大——吴校长,以及其他几个头儿都文质彬彬的,人看去也单纯。毕竟这是在学校里嘛。”
武呈南低下了头,摆弄了一下手机说:“学校的氛围比外面一些机构是要好一点。但是,这里不比你们黄镇中学。你们那乡村中学很小,就那么一块弹丸之地,周边都被民风淳朴的农村包围。你们在那里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和农民们一样,没啥夜生活的花样,没啥胡涂心思好想。
你们在那里教书,把书教教好就万事大吉了,偶尔弄个外调的机会也就那么大的事。
咱们这里就不同了。你看咱们十五中,初、高中在一起,总共有这么多个班级,还有那么多的职能部门与机构,又处于新区的中央地带,夜生活极其丰富。所以咱们这里是貌似平静的表面下暗藏着许多玄机,这也应了那句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咱们这里的调机会可多着呢。有的人还从讲坛跃出进入了政府部门,或是升入了教育主管部门。这叫做海阔凭鱼跃,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与机遇了。
俺是个没出息的人。因为俺骨子里太小气,不舍得使钱,所以以后估计没戏了,就这样混呗。讲起来,小朱老师真是有能耐。想不到这次和老大一起出去活动也有她的份,她不简单啊。
你瞧瞧,大朱你跟小朱整个儿就不在一个档次!俺心悦诚服地羡慕她。哎,我这贪财又小气的性格,浪费了很多机会啊!”
朱雨深能觉察出武呈南这句话是话中有话,但人家不愿细说,他也就静了下来,忙起了自己的事。
中午去食堂时,人还很少,朱雨深发现武凤隔着那层玻璃在向自己招手。等他到武凤对面时,武凤向他眨了一下眼睛,说:“你就是和武呈南在一个办公室的帅哥吧?记住了,以后你每天都来我这打饭打菜!”
说着她给朱雨深打了最好的一份套餐,只收了普通套餐的价格。朱雨深木然地看她忙着这事,他俏然地接受了武凤的好意。随后,他吃得很香。他觉得自己也是个没出息的人。和武呈南的区别在于,他自己食欲太好。因为小时候家里穷,没吃啥好东西,这么多年下来了,还是没有改变。
所有后面的几天,他都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