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都将毫无保留地在自己面前展现出来。是人大概都会为善举而欣慰,会为所作的恶而遗憾、痛苦。
其实,又何必偏要等到那时?王担宝虽然一辈子活得黯淡无光,然而在病重之时,他却没有什么遗憾,没有什么心灵的折磨。他是一面镜子,他让朱雨深领悟了很多。
将要走到那条船时,朱雨深向翟苏云发问,问他不是说在黄镇读完中学就辍学走社会了吗,为何如今似乎文化水平还蛮高的?
翟苏云说。那是因为他出来打拼以后。刻苦自修了几年。学了很多知识,如今也拥有了高的学历。在他心里无比沉寂的时候,在琴表妹给他以打击的时候,他就以看书、学习来化解自己心中积蓄的痛苦与幽怨。
如此一说,朱雨深终于释然了。同时他也理解了那天朱莹所说的,另一个船民之女幼儿教师梁纤露,为何看得翟苏云了。不用说,他也有过人之处。
那条船并不大。船时那个哑女梁莺正在补鱼网。
朱雨深来了后,翟苏云和梁莺做了几个手语。梁莺便向朱雨深淡淡地笑了一下,随后给他泡了一杯茶。
翟苏云说,梁莺的父母今天又运货出去了。她们家共有两条船,这条旧船目前当着住家用。他自己目前还住在开发区那边单位的宿舍里。
过段时间,他准备就在那条新马路那边买套房子,作为梁莺她们家在岸的基地。当然,买那样的房子他自己身的钱肯定不够,需要梁莺家人大力支持一把。
梁莺以前帮人家在超市里看货物,如今就在这船开了个小卖部。这一片的船民买小东西都来这边。
翟苏云说到这里时。朱雨深转过头去看了一下,发现这条船靠岸的那一边的船舱的窗户边摆了一个玻璃柜子。那里面卖的东西比较单纯。而且都用纸条写了价格。
朱雨深看了一眼梁莺,发现她的脸部皮肤不怎么好,但眼神纯纯的,也有动人之处。
他在想,梁莺作为一个哑女,守着这个小卖部卖东西肯定还是比较吃力的。因此,翟苏云应该是有空就过来帮忙。
随后他们在船舱里坐了下来。梁莺坐在柜台前,除了偶尔为门的顾客拿东西、收钱以外,她就坐在那里绣十字绣。
这也使朱雨深想起了那次去大姑姑家时,看到表姐、汪小芹在绣这东西,后来肖蓉也加入到她们之中。
这些女子也许都住了新房或是即将要住新房子了,于是都很起劲地绣着十字绣,以便装裱过之后挂在新家里。他猜她们在绣着这东西时,心情肯定是比较快乐的。
不经意间,朱雨深听到扑通一声,接着他们左边的水面荡开了一个大的水纹。他们俩便把头伸向外面看着,而梁莺却似乎没有听到这声音。
翟苏云指了一下梁莺的背,对朱雨深说:“她的听力很差,并且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能听见人小声地说话。据说,她小时候各方面都正常。只不过后来生了一场病,变得不会讲话了,听力也不行了。
她还是个很安静的人,只有在激动的时候才会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那声音就像黄莺鸣叫一般。所以她叫这个名字真是很好。
人们常说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实际,大多数的情况是,不论是有情还是无情的人,最后就那么糊里糊涂地成了眷属。
世人都相信缘份这一说法。其实缘只是一个巧合而已,两个人之间更重要的是有了缘份以后,怎么去经营恋爱、婚姻、家庭。人生不如意者十有**。
一个富人阔人、才子,能量超大的人等,就算有再大的本事、再大的吸引力,所能摆平的女子的数目也是有限的。反过来,能量超大的女人能摆平的男人的数目就更少了。
所以,现实中更多的还是那种彼此相当,将就着过日子的人。他们幸福与否,关系着全社会很大的幸福指数。
讲起很有意思,我和梁莺之间的缘份竟然缘于我的一次脚抽筋。前面跟你讲过,我们家那里靠近一条比较宽的河,由于那河发源于经济落后的山里面,河水一直没有遭到污染。小时候我就喜欢在那条河里游泳,我游泳的技术也非常好。
但是发育以后,我却有一个缺点,就是在游泳时偶尔腿脚会抽筋,一抽起来就非常非常地疼。如果要赶是在深水区游,那是非常危险的。我后来便不敢到深水区游了。
来到这里以后,当我和几个哥们发现了这一潭清水以后,欢喜得不得了。夏天时,我们经常结伴到离这里一里多远的那片沙底水区游泳。
去年夏天时也游得很欢,到秋天时,我还时常一个人来游。由于来新区这边游泳我没怎么抽过筋,所以渐渐地胆子就大了。有时候想过把瘾,就游到深水区试一下自己的游泳技能。
但是有一次我一个人来游泳时,很不巧,在深水区游时脚抽筋了。万幸的是,梁莺家的船正好经过这边。眼见我扑腾着快要沉了,梁莺没加考虑立马跳入水中游到我跟前,带着我往她们家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