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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君继续说:“他们这么一说,一下子把哥吓得不轻,哥觉得他们是发癫了还是咋的?因为平常在他们眼里,哥也就是一个小操子,哥爱舞点文弄点墨,也一贯被他们视作了不务正业的瞎糗。
咋今儿个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他们竟然说了这么多溢美之词送给哥呢这太阳打西边出山了啊!
哥回过神来后,赶紧挨着个看了一下哥的这些表兄弟姐妹的反映,他们仿佛也是被那些人捧哥的话给震住了,一个个望着哥不言语。
狗日的,忽然之间,哥就有点得意了啊。于是哥把捂在口袋里的小包香烟掏出来,正好够给在现场的几个男性每人打了一根。
接着大家就都抽上了。哥由于抽的猛,给烟呛得大咳了起来。万万想不到,此时那个长相较次的女同学还走到哥的后面,在哥的背上不断地拍着,意思是通过她的按摩让哥舒服点。
哥受宠若惊之余,瞄了一眼娟表姐、玉表妹的反应。她们对此似乎感到不爽,竟然有点怨恨地望着哥的那个女同学。
尽管哥从小到大,从骨子里都没指望跟表姐妹之间成就点什么,但赢得这两个可人儿的青莱、认可、赞赏,却是哥一直孜孜追求的目标。
一下子让哥认为,经这四男一女一闹,哥把从早上在家到镇上吃饭,到此时爬山所丢掉的面子又捡了回来。哥似乎可以扬眉吐气了,然而……”
朱雨深不等金君往下说,就抢着道:“你的好几个男女同学这么欣赏你、崇拜你,而且还当着你的亲属及外人的面毫不吝啬地夸你,给你挣面子,从而向外界证明你是一个不同于一般人的人。这是件美事啊!”
肖惠芳之前摆弄了好一会儿手机,听朱雨深这么说,她担起头来,冷冷地说:“我看未必!虽然这事发生在几年前,但那时的人那个年龄段的男女青年们,哪有多少人那么注重艺术的呀?你的那几个同学们有说瞎话、恶搞的嫌疑!”
金君说:“朱哥你先别忙着说这是什么好事不好事的,肖姐你先也别猜人家是不是包藏祸心什么的,很多事情的转变就在一瞬之间完成了。而这些事情,不同的人从不同的侧面去理解,结果都有惊人的差异。
话说哥被几男女同学心里搞得很受用之时,大表哥大吼一声,叫众人动起来,继续向山顶上的景点进发,。
动起来,阵角就乱了。哥只看见哥的那四个男同学兔崽子们围着哥的表姐妹们上窜下跳的,奔了一截子路以后,他们都消失了。
那个女同学倒是一直跟在哥的后面。当哥看她时,她总是露出很怪异的笑。哥和她讲话,她只是以嗯、啊来敷衍哥。
他们五人后面的表现跟前面的做法可谓大相径庭。见此,哥心里忽然莫名地恐惧起来。因为哥不知道他们先前在众人面前如此大鸣大放地捧哥,到底意欲何为?
但是,很快地,哥就打消了这个疑惑。因为哥那个长相欠佳的表妹后来凑到哥的跟前来,她说她以前对哥一直不甚了解,但是今日听那几个善男信女一说,顿时如雷灌耳,从此时此地开始,她要对哥刮目相看了。
当然,哥并没有把她的话很当回事。哥趁机看了一下其他表姐妹的反映,她们几乎此时都是面带微笑的,于是哥就放心了。
一会儿后,咱们已经上到了山顶的平台上了,大家便分散开来。哥的那个小丑女表妹眺望了一会儿山下的风景,看着袅袅炊烟笼罩在山间,她灵机一动,跑到哥跟前,硬是要求哥当场赋诗助她的兴。
哥跟她说,一时兴起作诗往往出不了佳作但哥可以试着吟吟,如表妹确实喜欢哥的诗,回家后,哥可以在自己的旧作中择些上乘佳作送去她家。
听见咱俩在叽叽咕咕,娟表姐和玉表妹两个佳人同时奔了过来。丑表妹竟然当着她俩的面,又把哥赞了一遍,并笑着问这俩位资质好的女孩需不需要冯君表亲的诗作或画作?
此时,哥的心脏已经蹦到了嗓子口,哥洗耳恭听她们接下来将要说些什么。
只见病秧子玉表妹先轻启朱唇说,冯君他真的会作画吗?我上次去冯家,确实见到他的房间里有不少画,有的还像模像样用框子框着,但搞了那些鬼画糊,有什么好嘚瑟的?
在说了,我要他冯君那些鬼画糊的东西,我发神经啦?他这人就是不干个正经事,想要讨女孩子欢心,还拿不出东西出来!哪个愿要那些一文不值的东西呢?
冯君要是诚心想送人东西、讨人欢心,黄镇街上那么多好吃、好喝的、好玩的,他不能请人去吃、请人去玩啊?
讲的简单一点吧,街上桥头边卖麻辣烫的那几个摊子,常年都在那摆着,他都不知道请人家女孩子去吃上几串,还谈什么呢?要他的画,带回家能当吃的还是能当喝的呀?可能做手纸都不行!
狗日的,这几句话真是一下把哥从云里雾里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哥顿时呆在那里,嘴巴张得多大,像个死鱼一般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