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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宝家的这些情况,朱雨深以前是听讲过的,他也很同情吴宝。但是,他真的不情愿和吴宝多接触了。前几天,他在玉山区遇到吴宝,并请吴宝吃了顿中饭,回家后他就后悔了。
但是,金君给出的理由似乎又是充分的,他一时不知道咋办。
不待朱雨深答应,金君就提起带来的那份饭,进到病房里面去。朱雨深只好跟了进去。他看到病房里总共有三张床,但是中间的那张床是空的另一头的那张床的病人和一个陪同的家属都在看着手机。
此时吴宝已经醒了。他看到金君和朱雨深进来,便坐直了身子。他还在挂着水。
金君把那份饭往吴宝面前的柜子上一放,说:“这是给你买的吃的,你饿了就吃吧。下午哥有事不在,由这位朱兄弟来照顾你。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就跟他说。”
吴宝歉意地笑着,先朝金君点点头,再朝朱雨深点点头。
金君长叹一口气,说:“真是作孽啊!像许晓娟这样的女人,偏要害死一两个男人才好。吴宝不是我说你,哥以前跟你讲过多少次了,不要再在你想她又想不到的女人面前玩自残、自杀的把戏了!也就是不要跟哥学,血溅了一地,如不是及时送去救治,在一定的时间,咱们身上的热血将染红整个事发场所。虽然这事讲起也蛮壮烈的,但是女人又怎能就范呢?
这种事一出,结局只有两个:当事者要么当场死去,要么落下终下的伤痕。哥的左边腕子上的这个疤,直到现在还动不动就疼。我特妈的真是悔不该当初啊!
你倒好,好的东西不学,偏要学哥玩这个把戏。这下好了,吃了这么大的苦,毛都没落到一根!
另外,你如果不是及时给哥打了个电话,让哥来给你们做个见证,哥也不会来淌你们这个浑水。那你就将失血而死,或是大出血致残。现在想想,你还是幸运的。回家后,你得好好反思反思。”
此时,朱雨深看到吴宝的脸色显得比较难看。他说:“表弟啊,你不要再讲了。我吴宝没出息、没用,但是丢了晓娟,我就是不甘心嘛。我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
我昨天回家来,在中巴车上,遇到晓娟她妈了。她妈告诉我,晓娟现在过得并不幸福,由于他老公脾气暴躁,他们夫妻俩经常吵嘴打架,最近又在闹离婚,看样子也快要分开了。
晓娟妈说离了后,不知道晓娟以后咋办,还能找个什么样的人?我说这好办,晓娟再回到我身边不就成了吗?
她妈说,你吴宝人是不错,但条件实在太差了。就算晓娟现在离了,愿不愿再回头跟你结合,还不好说。
但他们老两口已经不管这个大女儿的事了。你吴宝如果真想要她,你就去跟她好好说,跟她表白,把事情早点了掉吧。
听晓娟妈这么说,我顿时就激动了。本来我昨天回来是给老娘买点吃的送回来的,再丢点钱给老娘用。准备今天一大早再去市里做生活。因为咱们这种人,休息一天就少挣钱,划不来。
但是由于晓娟妈跟我讲了这么多,我今天一大早就叫摩托车把送到晓娟店里来了。在门口等了一时。晓娟是她们店里的人中第一个来的。她一来开了门后,就又拖地又是左擦右抹的。
我就跟在她屁股后面,跟她说着掏心窝子里的话,并不时用手摸摸她。因为她本来就是我的人嘛。
但是她对我就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我碰一下她,她就骂我一次。并且警告我,如果再对她伸咸猪手,她就打电话给老板,让人过来收拾我一顿。
我一听这话就有点怕了,于是不敢再对她动手动脚了。但是话讲得越来越迫切。我告诉她,如果她不回到我身边,我就活不下去了。
谁知我这么说,她却丝毫不在乎。她说我活不下去,关她鸟事!
表弟,你说说看,晓娟现在咋变成这么无情无义的人了呢?我吴宝可是对她有情有义的呀。她这么说,还不让我直接去寻死觅活了吗?我割自己一刀,纯粹是晓娟给逼出来的呀,表弟!”
这时金君伸出了右手,制止了吴宝继续说下去。他说:“吴宝,你这个人直到现在还不明事理,还是稀里湖涂的。我来问你,谁是你表弟?我金君你能喊表弟吗?虽然你比我长几岁,但我觉得你也得喊我一声金哥!
你看,在很多事情上都是哥在罩着你啊。在你彻底搞定许晓娟之前,你是不可以叫我表弟的,你搞清楚了吗?”
金君这么一说,让吴宝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此时护士来换水,朱雨深看了一下,给吴宝吊的是消炎类的盐水。
为了打破尴尬,朱雨深说,称呼什么都无所谓,那不能代表什么,大家能处得来就是缘份。
但金君却没理会朱雨深的话,他冲吴宝说:“你跟娟表姐急切地表白、哀求一番,希望她跟老公离了后,直接来嫁给你,是吧?
碰了钉子后,你可能就要干自残的事了,于是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