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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汪琴还是这样滔滔不绝地讲着,朱雨深当然也不好意思跟她说自己要走了。
关于汪琴离婚后经济条件一度很好的这种情况,他好像听张聪不止一次地讲过。
但如今,想不到经她家里人一折腾,把她的资产与口袋里的钱与竟然掏得差不多了。
好的建议朱雨深一时当然也想不出。他只是觉得在汪琴所说的她家里人侵吞她的财产这件事上,她好像显得有点傻,有点笨。
所以略作考虑后,朱雨深便说:“你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能那么傻傻地任由你的父母、你嫂子把你的钱与资产占有了呢?
你现在也是有些后悔了吧?他们占了你的便宜,为啥后面又不给你帮忙,让你的大事有着落呢?也就是让你像你堂姐一样找到中意的归宿呢?”
汪琴说:“他们哪管我呀!把我的钱与资产占有以后,他们就规划着怎么去享受了,去买好衣服或者大吃大喝什么的。因为那笔钱对于他们来说是意外之财呀,大手大脚花起来也不心疼。
当然,为了钱的事,他们后来又产生了很多矛盾,闹了几次冲突,吵过几次,打过几次。让村上人看了若干场好戏。
让人气愤的是,之后我嫂子有次还把一个四十多岁胡子拉碴、头发乱蓬蓬的男的带回家来。她说这是她的一个亲戚,由于性格有点怪,所以到现在还没娶上老婆。
她说,这个人看上去一副不修边幅、不讲究的样子,条件也不咋的,但是这些都没关系,他的资质还是很好的,因为他是一个艺人呀。那一口笛子吹得非常棒,在山沟里住着,动不动还会吼吼歌曲,那歌吼也算是天籁之声了!
今儿个她把这个艺人推到我面前,让我们尽快爱上对方,然后糗到一起过日子去。那样一来,也胜过汪燕了啊。关键是她和哥也好交差了,省得周围有人说他们占了妹妹的财产,又不帮人家的忙。把他们一贯来的好名声给败了,那就不好玩了!
讲完这几句话,我嫂子便像模像样地说她有事先出去一下,让我们俩聊。实际上那个男的还没开口讲话,我就讨厌起他了。因为他浑身散发出一种难闻的气味,衣服也脏得油光光的。
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一开口就质问我为啥到现在还是单身,是不是背后有很多不光彩的事?顿时就把我问愣住了。
不待我回答,他又说他之所以到现在还没老婆,主要是因为一贯来他太挑剔了,不对他胃口的女子,他就是不愿跟人家谈的。
他住在南边的山沟里边,条件是不太好,目前住的还是土坯子房盖大瓦。但是那里空气好、环境美,晚上月亮又大又圆。他爱唱歌,没事就对着大山吼,或是对着山沟里的稀稀拉拉的人家吼。吼一阵再吹一阵笛子,好逍遥自在。
虽然穷是穷了点,但是这种快乐是钱买不来的。由于他的艺术水准还蛮高的,所以其他方面就不大讲究了,自己的吃穿住行凑合着弄就行。
但是年龄大了些后,他觉得还是有一个女人在身边要好些,他愿意尝试一下受受女人的罪。今儿个经人介绍,他就来了。见面后,觉的还能入他的法眼,就把这个机会给了你吧!
哎呀,我听他慢条斯理地讲完这些以后,就直接跟他说,我汪琴人很差劲,缺点很多,你的机会还是留给别人吧!说完我就走了。
等我在外面转了一圈再回到家时,那人已经走了。但是我嫂子和我妈却不干了,她们轮番上阵对着我戏谑、叫骂。无处乎是骂我不自量力了,自己现在也不咋的,竟然还这么死讲究、死挑!以后完蛋了,要一辈子赖在娘家了,让她们在背后被人讲被人骂了,等等。
我什么都没有说,快速回到自己房间躺到床上,一直流着泪。当晚我没有吃饭,也没洗涮,脑子里乱得很。
我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没啥份量,不值几个钱了呢?为会么连这个又老又脏的农村老大难都那么傲气地跟我讲话了呢?我将来还能配嫁什么人呢?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直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然后我做了个梦,梦见韦泗来到我娘家,来到我的房间接我走。他的身体恢复正常了,跟没受过伤似的。
我问他怎么好了呢?他说他得到了仙人的帮助,身体已完全恢复了。而且现在又回到以前的厂里上班了,收入待遇也回到从前的样子了。在城里把房子买过了,这次来接我过去,我们好结婚了!
清晨的鸡叫声让我从梦中醒过来,真是一声叹息!之后我在床上我感到又累又乏。我一直想着韦泗,想了很多很多。如果那个梦中的情况是真的该有多好啊!然后就是流泪,把枕头都流湿透了。
第二天是个晴天,我便把枕头拿出来晒晒。回屋时,我看见我母亲板着脸坐在我的房间里一言不发。刹时间我的心中涌上一股对我母亲的恨,因为我想到了母亲去找韦泗要钱的那件事,那是真的趁人之危啊。
你想啊,韦泗那时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