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去采地皮菜的通向山中石林的那条路也闭塞得紧,灌木的枝条到处乱伸,路越来越不好走了。汪琴跟在我后面大概一共只到山中去过三次,后来她就再不愿去了。当然,我后来也不愿去山中了。
但是意外受伤后,我的情况发生了太大的变化。当不得不想办法挣点小钱生存下去的时候,我就拿起锄头背着竹娄进山了。
有的季节我是拾蝉退下的壳卖给药店,有的时候是采蘑菇,或地皮菜,更多的时候是挖竹笋。
春天是搞淡笋冬天是挖冬笋,满山满山地跑。因为通常好笋子上来的时候,周边村上那些留守在家的人也会到山上来挖。所以离村庄近的竹山很快就挖不到好笋子了。
他们那些人跟我不一样,他们挖笋子,只是生活中的一个插曲,绝对不是靠那活计挣钱吃饭。
但在那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就是靠那件事维持生计的。于是我只能跑远零零看书00ks一点,跑到一些偏僻的地方去挖。
我们那片山过去两个山头就是王家后冲与张家后冲了。那两个地方最这一带最大的坟山,一条土路横在山沟的中间。
由于这几年几乎没有人从那里经过了,所以那条路边上的毛草疯长着,快看不见路面了。
路两边年代久远的坟非常多,很多坟都不好分辨了。坟山上去一些就是大片的竹林,竹林中坟也是随处可见的。林中不管什么时候都有鸟叫声,叫得很凄惨,让人听着不舒服。
所以那两条冲里除了我之外,几乎没有人去。由于那个地方离家远,我腿脚又不方面,所以我去那边挖冬笋或是搞淡笋什么的,都是带点吃的和水,一大早就出发,到太阳落山才往回走。
累了时就在山中睡上一觉。有时一个不小心,醒来时发现自己就睡在了某个坟的边上!”
讲到这里韦泗顿了一下,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趁这个档儿,朱雨深及时问道:“你讲的那个地方我也听别人讲过,现在听了都有点头皮发麻。你一个人在那里出没,你真的不害怕吗?听吴宝讲,那里几乎是片禁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