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料想这多半是因为小泗子他以前常来大窑湖这边,跟小雅有过很多接触,喜欢她这个小姑娘,才仗义这么做的。
只是这事一出,周围的人却看不起他了。说他整个儿是个窝囊费,女儿做手术就那么一笔费用,还拿不出来,不丢份吗?亏他平时还整天牛哄哄的,不把其他人当回事!
另外,让一个不怎么相干的亲戚掏钱,这事也比较难看啊!掏钱的对方是个大龄男青年,这是要把小雅推到人家面前,准备给人家做老婆还是咋的?只是小雅这个半瞎的人,人家能看得上吗?这到底是整的哪一出啊?
周围的人话讲得都很难听,他老虎又是个性情中人,所以一不做二不休,问题出在哪儿就从哪儿去解决。
所以他先是让小雅利用现代化的通讯方式,隔空对独自住在山里面的废人小泗子时而进行安慰鼓励,让他不要寻短见等他们见面时,让小雅对小泗子更好一点。
这完全可以视作他们一家子人在还债,这事做个两三年下来,就与小泗子支援的那笔手术费基本上扯平了。
这个概念他也跟小泗子共同明确过。至于两年多之后嘛,他还是发善心让小雅继续这样做,因为他了解到虽然小泗子他成了废人,但身上还颇有几个钱存在帐户上呢。
那笔钱中的一部分是小泗子多年来干技术工积攒起来准备买房的首付款,另一部分就是受伤后那家厂子赔的钱。
小泗子在小雅的精神支持下,身体状况好转得较快。受伤一年多以后,他都可以去山里搞山货,再包摩托车把货拉到镇上摆地摊了。
那些货无外乎就是山里的笋子、菇子什么的,卖不了几个钱,但是总能表明他并不是吃喝等死的人了啊。
小泗子出来卖货时,他时不时地让小雅去镇上找他,当面陪聊,顺便让小泗子赞助几个钱补贴家用。
由于小雅她大多数情况下眼睛不好使,所以每次基本上都是她妈送她去接她回的,也够折腾人的了。
只是她在小泗子街上摆的那个破摊子边亮相后,很多时候都能招来很多人来围观,也够丢人现眼的了。
但是他老虎看得开,不管这些,还是不断支持小雅她过去。因为他知道小雅她对小泗子来说有多么重要!
直到有一天小泗子坦诚布公地告诉小雅她们母女俩,他以前存的钱经过自己父母还有前女友的母亲找来敲榨过若干次以后,几乎都干了,没啥剩余了。
他知道此事后气得不行。作为小雅的爸,他不得不为小雅的将来打算,觉得这还真不是个事!
这事为啥小泗子不早说呢?早说有这档子事,他也可以像那些人一样,也来要上一笔大的呢,省得便宜都让别人给占了!
另外小泗子这人也真是不对头,意外受伤后身子坏了,难道脑子也坏了吗?凭啥把自己的钱掏干满足那几个贪得无厌的人的欲望呢?这不彻底搞糟了吗?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他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非常不同意小雅再给小泗子提供安慰、鼓励的什么东西了,更是禁止他们见面后在一起谈心说古的!
唉,老虎这人,我怎么说他好呢?你们这次来,老虎的态度也是很冷淡的吧,这个你应该能感觉到。
然而小雅她自己的态度却要复杂些。
以前她还还不懂事,在跟小泗子交往时,压根没往这方面想。
自从小泗子在东边那座大城市干技术工人之时,他就跟我走得比较近了,所以一年都要来大窑湖这边玩几次。因为他跟他自己的父母走动得很少,回家来也没啥去处啊。
后来他谈了女朋友,就是那个小巧的汪琴。逢年过节时,会带着她一起到我家来。
后来他支援小雅钱,以至于他受伤住院再回到山里面一个人住,小雅这个丫头可能都没有想到往后她要跟小泗子绑到一起,变成小泗子心目中不可或缺的人。
当她爸老虎让她对小泗子好时,她做得算是比较到位了而当老虎让好收手快撤之时,她就有些矛盾了。为这事她还专门上我家来,诚心诚意地问我她该怎么做才好?
她说她跟小泗子就那样处着,也有好几年下来了啊,她是真心同情小泗子的孤单寂寞的。她一直在想,要么就委屈一下自己算了,给小泗子一个家的温暖吧。
这个傻丫头!她拿这些话来问我,我还能怎么说呢?让她自己看着办呗!”
说到这里韦泗表叔裂开了嘴,又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随后他的手机响了,他开始接电话,应该是韦泗新表婶打来的。但是他们用本地方言在通话,朱雨深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等他挂了电话,朱雨深已经想起天黑时张小雅在大窑湖边洗衣服时所说的的话,以及最终表的态。
他便简单明了地把这些说了出来,因为这是事实,他怕韦泗表叔因没能掌握真相而瞎猜测。
韦泗表叔听了这些后表情复杂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