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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泗新表婶说:“我怎么知道呢?这班年轻人本来就疯疯癫癫的,而且他们这些人当中有好几对都是情侣呢。
晚上你走后,他们就一个劲地唆使我女儿,叫她让我也滚开,好让他们随心所欲地开展娱乐活动。我去,当时一听这话我还真有些来气!
结果你猜怎么着,有两个大块头小伙子喝醉了,他们就喷着满嘴酒气冲我说如果再不滚,他们就要动拳头了
那个大笨象也喝醉了,她已经钻到我们睡的那张大床上打起呼噜来了。于是我就拿他们没办法了,唉!
另外我也要照顾我女儿的面子啊,所以啊,我就骑车过来了。天生你这里开了两个标间,够住的呀。”
听了这话朱雨深赶紧拿起自己的东西去隔壁房间。听韦泗表叔一个劲地在哀叹,说他新装修的房子看来要毁在这班年轻人手上了!
朱雨深出门后,发现外面已是静寂无声的状态了。他看了一下时间,已是夜里十点多的光景了。
他此时才意识到刚才韦泗新表婶那样大声地说着那些比较不堪的话,多半是会打扰到住在附近的人的,因为这时间外面实在是太安静了,大窑湖的水拍打堤坝的声音都能听得很清楚。
晚风把这一带吹得非常凉爽,室外和开着空调的室内温度相差无几。在楼廊里稍作停留后,朱雨深进了韦泗所睡的房间。
他没有开灯,摸索着上了床,然后脱衣躺下。此时韦泗已经不呻吟了,一切似乎都平静了。透过北边那片玻璃墙,可看见大窑湖中水的中央有盏灯在一闪一闪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雨深觉得自己好像睡在了一条船上,而这条船正漂泊在广阔无垠的大窑湖之上,不远处韦泗在水中不断地挣扎。韦泗试图靠近自己的船,以至于不被淹。自己想把船推过去,却推不动,很是着急。
又过了一段时间后,朱雨深发现自己已经睡回到了宾馆房间的床上。韦泗依然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他半蹲在那里,一会儿跺脚,一会儿扭胳膊,在抽搐着。折腾了一阵子之后,他坐到玻璃墙边向远方的湖中眺望着。
朱雨深弄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由于身心疲惫,他也懒得动弹、懒得说话,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一看时间,已是早上七点钟的光景,太阳光把整个大窑湖的湖水都照亮了。他看了看韦泗,发现他睡得正香,但床单、被子外套等却乱得不成样子。
朱雨深依旧小心翼翼地起床、穿衣,然后走出房间。他出来后发现韦泗表叔正在走廊里打电话。
见他出来了,韦泗表叔便说:“你已经起来啦,那正好,我帮你叫的车现在已经到了,就在公园门口处等着呢。下面有卖早饭的摊点,我就不招待你了,我还进去睡会儿,昨晚折腾得太久了。等小泗子好些后,我送他回去,我叫他联系你。以后常来这里玩啊!”
他讲完这些,也不等朱雨深回话,就打了个哈欠迅速钻回房间里去了。
这让朱雨深的心情有些沮丧。他下楼后随便买了点早饭,由于没有刷牙洗脸,不方便吃早饭,他其实也不想吃,就先带在身上。
等他走到公园门口边时,发现韦泗表叔帮他叫来的是一辆出租车。上车一问价钱,回黄镇收的车费超他的预期不少,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乘这个车子了。
车子往东行驶一段路后,就把韦泗表叔那幢漂亮的楼房所在的村庄甩在身后了。再往前便是淹了水的河滨公路,路比较窄,来的时候韦泗包的那个面的司机没肯驶过来。
但这个出租车司机小心翼翼地开过去了,这让朱雨深的心情舒畅了一些。又开了一段时间后,便到了赤水河下游广阔的河滩地带,到处都是绿油油的。
偶尔能看见几头牛或羊在河滩上吃草,河水也是盈盈的,清清的。虽然阳光比较烈,但这个地方的水汽还是比较重,因为北边不远处就是横贯东西的长江干流。
一个多小时以后,朱雨深便到了黄镇街上下街头的肖蓉娘家。付钱下车后,他发现院门是锁着的,便打了个电话给肖蓉。
肖蓉告诉他,钥匙她母亲放在门头上了,今天她母亲带她外甥难子走亲戚去了。
她让朱雨深把她母亲放在院子里的那些蔬菜带回市里的家去,如果不好拿就先包辆摩的送到县城的汽车站。
他便应了下来。开门进到院子里一看,才发现肖蓉母亲让他带回去的东西确实有点多,除了蔬菜还有本地的黑猪肉、草鸡蛋什么的。
进屋洗涮、吃过早饭后,他把这些东西重新整理一下,变成一个背包,两个袋子。随后他锁门出去往车站走。
从这里回他市里新区的家,总的来说是比较方便的,两次转车都是零距离换乘。只是从下街头走到车站有好一段路,还有就是这里去县城的中巴车班次不多,三十多分钟才一班。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