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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纠结这个问题时,车却停了,停在了一片茂密的竹林里,四下里显得阴森森的。
娥皇男人回过头来虎着脸冲朱雨深说:“唉,我说你现在就把车钱付了吧!一般情况下送一趟是六十块,由于你赶时间,我没休息就抢着送你,还抄近道,浪费油,所以你再加个二十块钱辛苦费吧,付现金,扫码支付都行。”说着他用指敲敲前车窗台子下贴着的二维码。
虽然有了一点心理准备,但是光头说出这些话来后,朱雨深还是吃了一惊!他硬着头皮反驳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可能不知道,我原先是准备乘班车的,你老婆娥皇却告诉我你正好要去城里,让我搭乘你的顺风车,她没讲要收钱啊。夸张的是,你还要加二十块钱!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光头咂咂嘴说:“哎哟啡,你特么的是什么人啦?你还想搭咱们家的顺风车啊,乘车不用付钱是吧?我说你怎么净想好事呢?你把我们夫妻俩当作是做慈善的了吗?
老兄,现在开门做生意、挣钱过日子都不好混啦。刚才我讲的话你没听见吗?我特么的快要讨饭过日子了!今天早上跑了个没停,回家后准备睡一觉,娥皇却接了你这一单,我不送还不行!
行了,我不想跟你多废话了,快付钱吧!如果你反悔了,我就把你丢下来!那样的话你好像可以再叫辆车,这里正好是黄镇街上去城里的一半路,所以你下来还得付一半的钱给我。
不过我得提醒你,这个地方平时连个人毛都没有,你到哪叫车去呢?我倒是可以给你个号码,你让人家车子从镇上空放过来接你去城里,这样你除了付我钱以外,还要付全程的打车费。怎么样,该怎么着,你自己看着办吧!”
光头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朱雨深反而顿时释然了。他挥了挥手,说:“什么都不要讲了,快开车吧!”随后他扫码付了钱费。
光头这才露了点笑容。随后边哼着小曲边开车把朱雨深送到了县城汽车站。
付过车钱后,朱雨深是一直憋着气坐在车后排的。下车后他一连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朝候车室走去。
上了从县城开回家的长线公交车以后,朱雨深一直愰愰惚惚的。但有一点他是清醒的,这就是这一趟出来,光在车费这一项上他就花费不菲,严重超出了自己的预期。等下回到家以后,他是不敢和肖蓉说这事的。
此时,他对娥皇已是恨之入骨,觉得她真是阴险狡诈,说话又很难听,几乎已是一无是处。同是他又憎恨自己,当初为啥不听肖蓉的话包摩的去县城车站呢?
那样的话,相比于后来在车费上的花销,就少多了,而且可能早就到家了。他渐渐气得咬牙切齿了。
随后朱雨深又想到了自己母亲和大姑姑,顿时心情沉重起来。觉得近期肯定是要去找她们一次了,至于要破费多少,以及后续会惹上多大的麻烦,他心里没底。所以结合他自己目前的状况,他不免伤感起来。
他想起了韦泗,想起来第一次去韦泗山里面的那个家时,韦泗就详细地跟自己说过,他的父母还有汪琴的母亲、也许还有其他人,是怎样找到山里面,向要他回报的。
韦泗他也不争辨,就直接满足了他们的要求,以至于掏空了他辛苦攒下的钱和因伤那个厂子赔给他的前。
吴宝与汪琴以及韦泗表叔都曾经提到了这件事,他们觉得韦泗似乎没有必要那么慷慨。
他自己以前也是这么想的,觉得韦泗太傻了!但是现在他却改变了观点,觉得韦泗是对的,因为那样反而干净利落。
记得韦泗对有助于他的人索要直接的回报时,他跟人家约法三章,说给了那些钱两厢就此扯平了,据说后来那些人确实也没再去找他麻烦。韦泗内心也就释然了。
而不像他自己在这件事上从来就没有处理好,也不知怎样去处理才行,所以将来还要面对怎样状况,还需要付出多少去报答别人,他搞不清。
但他知道,那在很大程度上是要取决于对方未来混成什么样子。如果娥皇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自己以后就真的麻烦了,要被这些亲人盯很多年几乎是定的了。
回家后,当肖蓉问起此趟去大窑湖感觉怎么样时,朱雨深先只是夸耀了一番那边风景的美丽,随后言不由衷地说韦泗和张小雅这对都身有残疾的恋人,怎样相互怜惜,相互爱慕,猜想以后会会走到一起,等等。
讲到后来他自己都有些羞愧了:心想自己经历了、听说过那么多不堪的事,怎么现如今说起话来、写作起来,还是那么寓于理想色彩呢?
然而肖蓉却没有提反对意见,她说那样对于韦泗来说真得不错,有缘就能成眷属。
第二日天气转凉了,天气预报说台风要来了,并将于晚上在邻近的省份的南部沿海地区登录。然后一路向西北方向来,计划的路线是要经过本市的。很多长途班车和火车都停运了。
台风登陆以后上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