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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雨深便点点头,说自己尽快去找武凤沟通一下。但是人家富婆房东现在还给不给他面子,照顾一下他这边的人,就真不好说了。
以前给武凤找了不少麻烦,却没有啥好处给人家。再说人家本来就是白富美一个,一般的好处她根本看不上。
吴宝吐了烟蒂后又重重地吐了口痰,他说:“这算什么事啊,你看啊朱兄弟,我们两个混得也不是很好的人却老要照顾身边混得更差的人,为他们铺路子,经济上帮助什么的。搞得我们自己累死了,却落不到好!到底值不值呢?”说完他猛地一拉手柄,电瓶车带着他就往前驶走了。
朱雨深站在原地看着吴宝远去的背影发了好一会儿呆。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让他的心情越发变得抑郁了,所以他也没有心情再去那个湖边转悠了,而是急着骑回家睡一会儿,缓一缓神。
接下来一连几个晚上,他几乎每个晚上睡觉时都要做噩梦。他梦见自己置身于韦泗大山里的那个房子边,或是置身于大窑湖边,一个人在那里来回游荡。
后来他更是梦见韦泗骑着那车辆人力小三轮收废品回来了,但他不是回武凤家的那片租屋,而是径直冲向了那个长江内湖的水中,很快就被淹没了,水面上只冒了几个水泡。
梦见类似这个场景时,朱雨深就会被惊醒,感觉后背发凉,之后久久不能入睡。他觉得自己应该尽快去武凤家那片租屋那里转转了。
天气转凉了以后,空气变得干燥了,每天都是晴空万里。接下来一个周六,一大早朱雨深去学校开了个会,回来时他就直接骑车来到武凤家的那片租屋,也就是韦泗、吴宝他们的租住处。
出学校门时,他硬着头皮给武凤发了条消息,让她上午有空也过来了一下,有事找她。
他之所以很快地就来解决这件事,一方面是出于对韦泗的同情和担心,另一方面,他也不想有负沈兵的委托,也就是把谢五妹要租房的事跟武凤说一下。
但是他不敢确定武凤能否答应,总之自己尽力而为就行了。他很快就骑到了。进了大门以后,他发现那片成排的租屋的走廊里坐了一个女子,仿佛就是张小雅,这让他不由一惊。
女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而她身边此是却是比较热闹的,武凤的房客们都起床了,有的在忙着去公共厨房里做早饭,有的去洗涮,有的已经开始出门了。
朱雨深看了一下时间,已是九点钟的光景了,秋天天亮得晚。想必这些房客们应该不是那些赶早做生意的人,而是在某某地方上班的。
张小雅她应该是坐在了韦泗的那间租屋的门口,她的眼睛眨啊眨的,在这些忙碌的房客之中显得有些卓尔不群。
但别人也没在意她的存在,他们似乎都没时间、没精力来搭理这个陌生的来客。这些人当中,就有一个是吴宝的女朋友。
但她看到朱雨深还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快速走过来,小声说:“哟,这不是那个朱老师吗?稀客啊!你来我们这里干啥呢?”
她看了看张小雅,随后把朱雨深拉到了那条走廊的尽头外面。她说:“你来得真是太巧了,那天在金君办的酒席上吃酒时,你们和我们家吴宝怂吹,把这个半瞎的丫头吹上了天,今天她竟然来到我们这里了。
真是没想到啊,我特么的也是有些高兴啊,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让金君这个浑人弄了那么多骚操作。她那个男朋友还以此为炫耀的资本怂吹,搞得我特么的对她一直是羡慕妒忌恨啦,甚至超过了我对吴宝前女友许晓娟的恨!
我知道,你迟早是要来这里一趟的,因为吴宝跟我说过这事了。只不过废人小泗子今天一早就出去捡垃圾了,这个女的是跟她妈一起过来的。
听她讲,她们天不亮就包小车子把她们送来市里,废了一番周折才找到这里的。她是要来找小泗子的,但她事先又不通知对方,所以来了时,小泗子早锁门出去了。
吴宝今天上早班,是吴宝在小区门口发现了她们母女俩,把她们领进来的。她们进来后,吴宝把她们领到小泗子那间屋门口,发现门是从外面锁着的。
她们告诉吴宝,来之前也没通知小泗子,所以小泗子不知道这回事。这下没有人接待她们了。
后来吴宝就把她们领到了我们的屋子,给她们倒茶奉水。后来这个女子的妈说出去买东西,她就一个人留在了我们屋子里了,此时吴宝也通知到了小泗子。
等那个老女人走了后,瞎子丫头就坚持要守在小泗子那间屋子的门口。没办法,我就拿了个凳子过来让她坐着守侯小泗子吧。
唉,你还别说,她这个奇怪的存在,眼睛与众不同,动不动眨眨也是有好处的,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吴宝出去上班,在小区门口遇见两个陌生人,哪知道就是她们呀。
尽管之前吴宝和小泗子之间经常说起她们,可能她们也知道吴宝这个老乡的存在,但毕竟彼此没见过面啊,不让养认出来。
我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