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草原,血色弥漫。
当赢子戈在冀城击鼓聚将寻计问策,郭嘉接过令箭独身带着亲卫赶往陇西的时候。
蒙武已经收到了羌人进犯的消息。
他一边命人极速组织城外百姓向城中转移,一边带着三千狼牙离开狄道,踏上了一场又一场的血色征程。
从抱罕到狄道城,数百里的草原管道,策马不过五日的路程,硬是让他们牢牢的拖出了十三天出来。
为整个陇西百姓的转移,提供了大量的时间。
“死!”
狄道城北一百里处,羌人联军大营。
蒙武踩着奇异的步伐,借着夜色悄无声息的将自己手中的獠牙奋力刺出。
血色闪过,热血喷涌。
羌人哨兵尚且来不及发出一声声响,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喷涌的鲜血肆意的飘洒,将昏暗的夜色染上了一丝妖艳。
蒙武毫不停留,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手腕反转,犹如一道闪电一般刺向了另一名哨兵。
“噗”
又是一道红线闪过,另一名羌人哨兵的咽喉缓缓的绽放出了一朵血花,迷茫的跌落下去。
一刀一刀,鲜血蔓延。
无数的狼牙将士就这么趁着夜色悄无声息的收割着羌人的生命。
“敌袭!”
随着一道划破夜空的凄嚎。
沉睡中的羌人联军麻木的从营帐中拿起武器,缓缓踏出营帐。
但是留给他们的仍然是一群消失在苍茫夜色中的背影,以及营地里四处散乱的族人残尸。
这已经是他们自抱罕踏入陇西地界以来的第N次袭击了。
白天,黑夜!
河道,蒿草。
甚至是在他们睡觉或者处理内急之事的时候,都有可能迎来一道划过喉间,心头的致命寒芒。
三千狼牙军在蒙武的带领下,彻底化身成了陇西草原上的致命狼群。
他们耐心而狠辣,秉持着赢子戈曾经传授的兵法,绝对不和羌人联军正面交战,而是沉着的等待,寻找,只求最大限度的杀伤羌人的有生力量。
但凡是羌人露出一丝破绽,一丝可以袭取的时机,地利。
狼牙们都可以将其利用到极致,趁着羌人不备,狠狠的扑上去撕咬下几块肉来,再化为流沙,悄无声息的融入那无边的荒原之中。
“聚为利箭,散为流沙。”
在这一核心的指导下,狼牙将抱罕一直到狄道的数百里草原彻底化成了血肉的海洋。
短短的时间内,联军鹤唳风声,心神俱疲。对这支犹如狼群一般耐心,神出鬼没的军队产生了无边的恐惧。
“啪!”
联军大帐,烧当羌帅狠狠的摔下手中的酒杯,怒声吼道:“不能再这样了,几百里的路程,已经有数千名勇士死在了那支卑鄙的汉人军队手里,再这样下去,不等到狄道城,族人们的心就全散了。”
“哼,烧当久,死的又不光是你们烧当羌人,大家都有损伤,你在这耍什么威风?”
说话的羌汉看起来有四十岁上下,一脸的黑毛,正是那先零羌的羌帅乞建都。
自从烧当主部在北原被赢子戈吞食干净,曾经凉州羌人最强的三支部落之一的烧当羌就彻底的败落了下来。而先零羌作为曾经饱受烧当羌部压迫的部族,自是看不惯烧当久的样子,自从联军成立以来,就处处的找他麻烦。
“噌!”
被乞建都的话一怼,烧当久的眼珠都红了,一把抽出腰间的弯刀,死死的盯着他:“乞建都,我烧当部落虽然暂时遭受了磨难,但是却也不是你一支小小的先零散部可以欺辱的。汝要是再敢挑衅于某,那就别怪我烧当部勇士的刀不长眼睛。”
“噌!”
被烧当久的弯刀指着,乞建都丝毫不惧,亦是一把抽出了腰间的弯刀,死死的盯了回去:“烧当久,你在威胁老子?你以为老子怕你,你烧当部勇士的刀不长眼睛,那某先零羌勇士的刀就长了眼睛吗?”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咚!”
又是一声巨响,一直沉默坐在主位上的牢姐羌帅一把推翻了眼前的桌子:“吵吵吵,你们这些废物除了吵还会什么?有本事拿刀对着自己人,怎么不想办法去多杀几个汉人?”
沉默无声,虽然在韩遂的串联下,此次羌人联军是由四支羌部共同组成,然而其中烧当羌自不用说,北原一战,他们的骨头差不多已经被赢子戈给打断了,而剩下的三支部落,却又以牢姐羌的势力最为庞大,故此一见他发火,众人自是不敢再多言语。
牢姐羌帅见众人沉默了下来,不屑的撇了撇嘴,怒声说道:“好了,最多再有一天也就到狄道了,你们给族人们传下消息,待踏破狄道,杀尽城中汉军之时,无论是狄道城还是整个陇西,吾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