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2年,汉初平三年。
这是天下大变的一年,在整个灿烂的汉末历史上占据着重要的位置。
当然这是之后整整一年中发生的事。
此时的天下尚且处于波谲云诡的暴风雨前期。
而随着五月二十二日的度过,整个天下的风云被彻底引爆。
二十二日,午时。
董卓被王允以禅位的理由骗入未央宫中,随着吕布的画戟挥下,这个曾经站在汉末权利最顶峰位置上的男人,彻底的落下了帷幕,与此同时还带走了一个绝代谋士,同赴黄泉。
紧随其后,随着李儒的死亡,贾诩为了达成挚友死前的最后遗愿,罕见的冒了一次险,虽然最后还是施了巧计,但总归是给了因董卓、李儒这两个西凉镇海神针突然死亡而惶恐迷茫的西凉军一条前路,一条彻底打开乱世序幕的前路。
二十二日,申时。
得了贾诩所说的李儒遗计的李傕,郭汜二人,没有一丝迟疑,当时就号召起西凉军营中的十万铁骑攻向了长安城中。
几番交战下,虽然吕布有着天下第一的勇武,以及四万并州铁骑的帮助,但最终还是败在了十万西凉铁骑的无双战阵——枭狼的利爪之下。
无奈之下,吕布只能就此突围,带着张辽,高顺,貂蝉以及三四万并州狼骑不知所踪。
二十二日,酉时。
随着吕布的败退,刚刚志得意满消灭国贼,喊着复兴大汉的王允在汉献帝的逼迫下,当着李傕、郭汜等十万西凉铁骑的面前,一头自长安宫城上栽了下去,忠魂淼淼。而汉献帝也在享受了两个时辰的皇帝权威,在任命了李傕郭汜两人为大将军,大司马后,彻底的被囚于甘泉宫中,重新回到了之前的生活里。
整个长安彻底进入了李郭两人统治的新时期。
……
赢子戈此时还不知道发生在自家身边的惊天大事,当然就算知道了,他也来不及做点什么,毕竟鞭长莫及啊……
“主公,王风将军回来了!”
秦川大营,自从见过马岱,知道了马超的打算以后,赢子戈对于和韩遂的大战就已经是了然于心。三天前来到秦川,简简单单的和韩遂来了几场不痛不痒的挑衅之战后,他就主动将大营立在了秦川前沿,隔着渭水和韩遂的六万大军开始了漫长的对峙,期间无论韩遂用什么方法挑衅,他都是不予理睬。
因为他在等,等的就是此时帐外的这一句话,以及这句话中的那一个人。
“快让他进来!”赢子戈悍然从案桌后面站了起来,对着帐外叫道。话音刚落,他就看到一道消瘦的身影,连忙开口问道:“子诚,情况如何了?”
“一切妥当!”王风点了点头,“主公,某已经将主公的信笺交给了马超,并且同他约好,十日之后,同时起兵!”
“好!”赢子戈兴奋的鼓了下掌,看着一脸倦容,风尘仆仆的王风,脸色一变,“却是孤疏忽了,小风你辛苦了,快下去好好休息,接下来就等着看儿郎们的表演了!”
“诺!”王风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他也的确快要到达极限了,从武威到秦川,五百里的路途,他怕耽误大事,一路上硬是一次都没有休息,就是为了能早一点将消息传递到赢子戈的手中,好让他提前做好准备和谋划。如今得了赢子戈的话,自是不再犹豫。
“来人,击鼓升帐!”王风下去休息,赢子戈整理了一下思路,转身来到帅案后面,肃然开口。
“咚咚咚!”
随着震天的鼓声,半柱香后,赢子戈此次出征所带的各部诸将一个不落的来到了中军大营,各站其位,静默无声。
“诸位,自三日前吾等前来秦川,在和韩遂老贼小小的接触了两次以后,某就一意孤行,退军前来这边扎营,这三天来,听着韩遂老贼整日整日的叫嚣,汝等是不是都心有疑虑?”赢子戈抬起头来,面色威严的扫过坐下诸将,平静说道。
“吾等不敢!”诸将面面相觑,同时恭声答道。
“哼,是不敢还是不甘?”赢子戈冷冷哼道,他自是知道,这倒也怪不得诸将,此次出征,有能耐的大将他基本是一个没带,皆带了一些中下层的将领,让他们做事没问题,但是让他们想问题,却是万万不行。故此这段时日自己却也没和他们交流过什么,他们每天听着韩遂命人在外边辱骂,自是心中不甘。但是看着他们一幅你是老大,你说了算,我们还能说什么的样子,他心中气就不打一处来,“你们就知道不敢,不甘,就没一个人想想孤这么做的深意吗?”
“主公之行,必有深意,吾等却是不敢随意揣测!”又是难得的异口同声!
“算了算了,某也不指望你们想这些了!”赢子戈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坐下一个个将领暗暗叹气,怎么某的坐下就没有一个吴下阿蒙呢?思绪一闪而过,重新定下神来,“孤知道你们自从前来秦川以后,都想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