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芒凌冽,刀剑交鸣。
数十支刀剑从不同的方向、角度同时向着蒙金刺了过去,蒙金神色凝重,赤金色的罡气猛地爆发而出,手中的长剑破空而出,想也不想的就对着众人的空隙之处接连刺出。剑影重重,转眼就逼退了绣衣吏众人的联合进攻。
“不愧是黑冰台的头号暗探,虽然不是最强武力却依然如此不容小觑,不过今日你必须死在这里!”被蒙金一击逼退众人,领头的疤痕脸神色铁青,冷冷的对着蒙金哼道,随即手腕反转,带着众人再一次扑了上去。
蒙金神色不变,赤金色罡气加持下变的血红的长剑猛地挥了出去,刹那间化出了漫天的血红剑影,铺天盖地的向着众人覆盖而下,连绵不绝的剑影转眼就压制住了众人,但是蒙金的脸色却越来越差。
刚不可久,虽然此时在蒙金的爆发下,彻底的压制住了一众绣衣吏,但是无论是蒙金还是一众绣衣吏都知道,一旦这几波强攻落下帷幕,那蒙金也就只剩下死或逃两条路可选。
“噹噹噹!”
一连串剧烈的剑鸣之后,蒙金猛地借力从马背上飞跃而出,转眼就跳出了绣衣吏的包围圈,电闪一般的向着密林中闪去,他不出意料的选择了逃,而且逃的及时无比,没有等到自己的力量衰减,宁愿忍受自己中断剑势的巨大反噬,也要在一众绣衣吏万万想不到的时刻,夺路而逃。
“追!他没马,跑不过我们!”领头的疤痕脸神色铁青的望着地上躺着的数具尸体,狠狠的挥了挥手,当先策马向着密林中追去。
“啪!”
黑冰台中,那间看似普通的房间之中,嬴梓的脸上全然没了往日的淡然,狠狠的将手中的杯子摔到了地上,如玉的娇颜上怒火冲天。
“子鼠如今情况怎么样了?”望着下方同样脸色难看的午马,嬴梓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冷冷的问道。
午马摇了摇头道:“已经被分部的人救下来了,但是全身遭受到了重创,罡气爆发过度,根据医匠的说法,虽然侥幸没有伤到根基,但是恐怕两年内都别想动用罡气了!”
听到蒙金暂时没事,嬴梓神色中的暴怒平淡了一丝,但是随着午马的继续诉说,嬴梓整个人的脸色越来越沉,清幽的双眸中缓缓泛起了丝丝寒芒,煞气凌然。
“午马,去召集人手!绣衣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半晌过去,嬴梓脸上的神色逐渐淡然下去,转过头望着下方的午马平静说道。
“诺!”午马欲言又止,摇了摇头转身离去,却是下达嬴梓的命令去了。因为他非常明白嬴梓此时心中的愤怒,他知道纵使自己说的再多,也没有任何作用,绝对是动摇不了嬴梓的心意,虽然他觉得怒而兴兵并不是一件正确的选择,但在心中沉思了一番后,也认同了嬴梓的选择。
更何况在他想来,借着子鼠的事情灭掉前汉绣衣吏这条没了主人的丧家犬,也未尝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毕竟当今汉庭如今是狼烟四起,一众诸侯野心勃勃,东汉的绣衣吏已经是自顾不暇,更别提来找黑冰台的麻烦。也就是说留着前汉的绣衣吏当对手,以此来安定当今汉庭之心的作用已经剩不了多少了,如此情况下,还不如将其直接灭掉,免得碍眼找麻烦。
其实在历代黑冰台统领的努力下,黑冰台早就有了远超绣衣吏的势力,毕竟大家虽然都没了背后的皇朝支持,但是黑冰台有阿房宫地下迷城这种易守难攻,甚至一般人找都找不到的地方为根基,自给自足,以及完善的培养制度下,反而不受影响,发展的格外快速。
但是黑冰台毕竟是前朝的特务机构,故此从汉朝成立以来,就一直处于和汉朝特务机构绣衣吏的对抗之中,若不是黑冰台的驻地实在是太过于神秘以及难以攻伐,可能早就已经灭亡殆尽。
而随着王莽之乱的到来,前汉灭亡,刘秀建立当今汉庭的同时却不认同前汉的绣衣吏,如此情况下,前汉的绣衣吏也就成了和黑冰台一样的丧家之犬,虽然他们算是有一点香火情,但是最大的作用也唯有对付黑冰台。毕竟对于刘秀之后的汉庭来说,前秦的事实在是太过于遥远,黑冰台虽说是前秦留存下来的特务机构,但是老巢难觅,神神秘秘难以剿灭,完全就是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如此情况下,黑冰台的历代首领也很识趣,一直做出一副我很弱的样子,行事低调,除了时不时因为保护嬴蒙后裔和前汉的绣衣吏干上几仗以外,完全就好像是一个隐世的宗派一样。
可以说前汉的绣衣吏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完全成了黑冰台的保护伞,一个安当今汉朝绣衣吏的定心丸。
但是随着近几年汉庭的逐渐腐败,灭亡之相渐渐显露,嬴蒙两家一些人也逐渐有了不安分的想法,而嬴梓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各方势力给强行推上了黑冰台首领的位置。
但是那些人万万没有想到,嬴梓可不是一个任由他们摆弄的玩偶。不过接任黑冰台短短数年的时间,嬴梓不但掌握了黑冰台百分之八九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