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雾绵绵,天地一色。
说服嬴子戈后,马超估摸着时间,除了留下三千兵马镇守程银大营,以及看守刚刚降服的俘虏以外,马超、嬴子戈、庞德三人悍然带着一万精锐重新冒着雨雾杀了回来。
到得营门外,马超定睛看去,果然不出他所料,因为大雨、以及他刚刚厮杀撤退的缘故,此时的韩遂大营不仅没有修补好他那一枪所造成的的破坏,就是在外防御留守的兵将也并不是太多。
心中兴奋,知道机会难得的三人对视一眼,悍然领着身后的铁骑发起了冲锋。领先的位置,正是骑着玉狮子,手握虎头湛金枪,浑身萦绕着金红色罡气光芒的马超。
营帐之中,刚刚夸下海口的马玩,羞恼之下,拿起身边的武器,不等韩遂开口就率先冲出了营帐。
远远抬头,便看到大营之中一人状若疯虎,手中一杆虎头湛金枪散发着血腥的金红色罡气光芒,在雨幕中划出一道道凛冽的弧度,肆意杀戮着营中的己方将士。
在他的枪下,己方的将士就好比那被点燃的烟花一般,一个个被巨大的力量抛飞到了空中,随后悍然爆裂,涌动的热血,在漫天雨雾的融合下,变成了飘飘洒洒的猩红血雾,点点落下。
“马孟起!”感受着洒落在自己身上的血雾,马玩双眸血红的大吼一声,神色狰狞的策马挺枪疯狂冲了上去。
而此时韩遂等人也从帐中冲了出来,看着眼前在雨雾中仿佛无边无际的来袭大军,韩遂心中一颤,愤怒的大声吼道:“结阵反击!传令兵,吹号,命令各部将领速速组织本部兵马迎敌!李堪,你速速前去帮马玩拦着马超!”
“主公末将!”
韩遂身边,听到命令的李堪后退了两步,喃喃无语,突然调转马头,朝着相反的方向飞奔而去,心绪转动:“主公,阎行和程银都死了,你还想老子也去送死,马超那是我们两个人能挡住的?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你们慢慢打吧,老子不奉陪了!天大地大,凭老子的一身本领,到那不能活的潇洒?!”
“汝敢?!”眼见李堪临阵脱逃,韩遂神色一变,阴鸠的双眸中瞬间被血色所包围,这一刻韩遂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此时的李堪必然已经本其千刀万剐。
背叛,从来都是上位者,乃至所有人最为不屑和耻辱的事情,而如李堪这种临阵脱逃,视主公命令为无物的做法,不仅会对韩遂的威严造成莫大的伤害,就是对于整个战场来说也是最大的打击。
所以韩遂虽然恨极了李堪,但是心中的理智却告诉他,此时万万不能乱了方寸,大雨之中,混乱之下,李堪的突然叛逃虽然被身边的人发现了,但是对于大局却还未造成影响,如果此时自己大动干戈,那后果不可预料。
思绪到此,韩遂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阴鸠的双眸带着血色左右扫视,无声的威压下韩遂刚想开口说话。陡然,一股森冷的感觉自他的尾椎升起,瞬间蔓延向全身,仿佛被一头恶狼盯上了一般。
韩遂阴郁的转过脑袋,正看到马超一枪挑起了马玩的身体,任由马玩嘶吼哀嚎,任由漫天的鲜血混合着雨雾淋身,好像地狱中的修罗恶鬼一般,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方向。
“韩老贼,下一个就是你!”
磅礴的大雨之中,金枪上哀嚎嘶吼的马玩,喷涌而出的热血,猩红一片,马超沉默无声的张合着嘴巴,虽然并无声音传出,但是韩遂知道,马超说的就是这句话。
“该死!该死!全都该死!”接连遭受打击的韩遂已经彻底没有了往日的沉着,疯狂的嘶吼着,“围杀,围杀!一个不留,全部杀掉!我要他们都死!”
隔着雨幕,浑身已经被鲜血淋透,宛如恶鬼一般的马超望着疯狂,语无伦次的嘶吼的韩遂,森然的双眸中闪过了一丝快意和寒芒,猛地抖动长枪,虎头湛金枪上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凌冽的金红色枪芒,将在其上挣扎嘶吼的马玩撕成了无数碎片,爆裂而出的鲜血肉浆随雨而落。
策马扬枪,马超猛地扬天长嚎,在血雾的遮掩下,马超周身的金红色罡气更加的狂暴,护持着自己和坐下的玉狮子,犹如电闪一般,向着韩遂冲了过去。
此时马超的眸子中只有韩遂,无论是谁只要是挡在了他的眼前,皆被他那越来越宏大,越来越磅礴的气势撕成了碎片。
“该死,该死,该死!”望着冲锋而来的马超,韩遂阴鸠而疯狂的双眸中闪过了丝丝凛冽的寒芒,指挥着身边汇聚过来的亲军和大将疯狂的嘶吼着,“杀了他,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杀!”韩遂身边,一群亲卫以及校尉大将迅速结成阵势,迎着马超的冲锋悍不畏死的冲了上去。
作为韩遂的亲卫,纵使知道马超的恐怖,也亲眼目睹了马超的恐怖,但是他们却依然毫无畏惧,并不说他们不怕死,只不过作为韩遂的亲卫,他们和自带兵马投靠韩遂,从而被任命为麾下大将的李堪这等凉州军阀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