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果然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
韩遂平静的望着远处空地上马超对几名羌帅和他们亲卫的屠戮,看着那几名昨日还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自信非凡的渠帅在死亡面前的丑态,忍不住扬起了一丝嘴角,喃喃自语。
“主公,马超的战斗力太强了,我们军中没有能和他正面对垒的战将,如今士气已经严重受挫了,要不然直接大军压进,万军大战中,他的作用方才会被消减到最低!”
望着被马超追杀的羌人渠帅,韩遂身边的副将侯泽率先忍不住了,先是看了看身后蠢蠢欲动的羌人,又看了看无动于衷的韩遂,连忙悄悄靠近韩遂,低声建议道。
“你说的对!不过不是现在”韩遂好似刚回过神一般,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来,拍了拍侯泽的肩膀说道:“先鸣金吧!几部羌帅的死已经伤到了大军士气,此时开启大战,有弊无利,先回营休整吧,待明日士气恢复,再来和他们打吧!”
话音落下,韩遂率先调转马头,丝毫没有顾及身后那些神色迥异的羌人,自顾自的带着兵马向渭水边的营地返回。
“鸣金吧!”侯泽苦笑一声,看了看已经被马超杀的差不多的羌人,又望了望直接离开的韩遂,无奈向着一边的传令兵说道。
“叮!叮!叮!”
清脆的鸣金声响彻在战场之上,战场上尚且残存的几名羌人绝望的大骂起来,随即被马超赶上,一枪刺死。而大军之中所有人都面面相觑,随即无奈转身返回,纵使是风间部的羌人也因为有其他统领的压制,选择了返回。
“奉孝,你说韩遂到底在想什么?”秦军这边,嬴子戈听着耳边突然响起的鸣金声,遥遥望着那缓缓退回渭水边营地的韩遂大军,一脸疑惑的看着身边的郭嘉问道:“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人了!”
“呵呵!”郭嘉淡淡一笑,清澈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思索,“此人号曰九曲黄河,必然有其过人之处,或许他有什么打算吧!”
“屁,孤怎么看他都像是过来送人头的!先是自己丢了自己的地利,随后又毁了自己的退路,现在明明大战将启,却故意送上来几个傻子羌帅的头颅后就鸣金,你说这不还是送人头吗?”嬴子戈啐了一口道。
“算了,懒得管了!”嬴子戈摇了摇头,“这也刚好合了我们的心意,就让他安安心心的在营中休整吧,反正到了晚上,不管他韩遂号称九曲还是十曲的,孤都要让他变成水曲。”
定下结论,嬴子戈看着已经被马超杀的七七八八的羌人,对着身边的郭嘉点点头说道:“奉孝,叫人鸣金吧,孟起杀的也差不多了,让他留点力气晚上使!”
“哼!”轻松出枪击杀了最后一名羌人,马超望着突然鸣金,开始缓缓退兵的韩遂大军,忍不住就欲继续冲杀,却听到了自家同样鸣金的声音,当即冷哼一声,勒住了胯下的玉狮子,转身向着阵中回返。
“主公,韩老贼明显是因为我接连斩杀羌帅,撼动了自家兵马的士气方才选择退军,我们为何不趁机大军压上,借机狠狠的打击一番呢?”返回阵营,马超第一时间来到了嬴子戈身边问道。
“孟起!”嬴子戈诧异的看了一眼马超,点点头:“有长进,看来这段时间和奉孝学了不少东西,继续努力!”
“不过想的还是过于简单了,韩遂能丢出来那几个羌帅,明显就是给你杀的,如此情况下,他鸣金退兵又怎能考虑不到我们会借着他士气动荡,从而趁机攻上的问题,所以,该有的防备,人家是一样都没少,攻上去纵然能赢,损伤却太大了,划不来!”郭嘉在一边喝了口酒附和道。
“军师此言,末将不敢苟同!”听到郭嘉的符合,马超罕见的开口反驳了一句,随即抬头看向嬴子戈说道:“主公,大军征战,损伤再所难免,末将还是觉得方才是个好时机!若是因为惧怕兵马损伤,那还何谈征战天下?”
“呵呵!”嬴子戈和郭嘉对视了一眼,开口笑道:“看来孟起是真的长进了不少,说话的条理性强了不少吗!奉孝当居首功!”
“主公”眼见嬴子戈一直顾左右而言他,马超忍不住再次开口。
“孟起!”嬴子戈摆了摆手,拦住了马超接下来的询问,直接开口说道:“慈不掌兵,然也!只不过孟起亦当爱兵如子,儿郎们跟着我们不仅是为了博一个前途,混一口饭吃,更是因为相信我们,所以我们更应该对他们的生命负责。”
“谁又不是妈生爹养的,儿郎们的家里大部分都是有人的,一家老小就指望着这一个老爷们过活,他要是死了,那他们的天也就塌了,所以该负起的责任,我们这些当将军、当主公、当谋士下命令的,是怎么都应该多考虑一点的。可不能做那种让儿郎们流血又流泪的事,知道了吗?”
“主公”听着嬴子戈的话,马超的脑海中忍不住回想起了在金城前毅然转身杀向韩遂大军的亲卫铁骑,喃喃欲言。
“好了,其实你的进步已经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