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辈之力,之精神,却是令吾辈神往,然而其后大家也都知道,自上古至春秋战国再到如今以来,无数战阵都消失湮灭在了时光之河的尘沙之中,虽然有无数世家以及后辈追寻上古,创出新的战阵出来,但是相比于记载中那能毁天灭地,掌控集合百万大军之力的大阵,差的又岂是一点二点,甚至至今大部分人都以为战阵之道只有四层,最高的就是当年淮阴侯韩信绞杀西楚霸王项羽的十面埋伏之阵!可是纵然是那等十万人之阵势,自先秦白起之后,一直到今日,能用出来掌控的也唯有淮阴侯一人。”夏侯渊说道这里,神色间的愤怒却是收敛了一丝,露出了一丝神往和遗憾。
“不错,兵家战阵之道,博大精深,却是我等后辈不堪!”曹仁神色中同样露出了一丝神往和遗憾。
“兄长莫要如此说,你对战阵之道的研究,某家相信就是在当今整个天下,也是排的上号的,仅门金锁一阵足矣争雄天下阵道高手,又何必妄自菲薄?”一直在旁边听着的曹洪听着曹仁的话,不由嘟囔着插了一句嘴。
“子廉!”曹仁不满的瞪了曹洪一眼,“天下何其之大,能人异士,绝世英杰又何其之多,某记着在你耳边说过无数次,要学会谦让,常怀敬畏之心,若不然汝早晚要在这上边栽一个大跟头!”
“呃!兄长莫要生气,某记下了,记下了!”曹洪神情一滞,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应道。
“妙才,子廉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你自幼钻研兵家战阵之道,特别是门金锁一阵,足矣争雄天下,又何必过于自谦!”夏侯渊被曹洪的一阵打诨,却是少了几分心事,淡淡的夸了曹仁一声后,随即继续沉声说道:“当今之世,如淮阴侯那般天资之人,恐怕难以寻到,故此想要再现那威力无穷,可集合十万人之力的大阵,更是几乎没有可能!”
曹仁点了点头,同样面色沉重,闷声应道:“的确是几乎没有可能,但若是不计人道的话,却是尚有一法”
“血祭大阵!”夏侯渊惨笑一声,“以无穷血气或者是士卒厮杀的煞气为引子祭祀大阵,最好再能有一二武道超凡或者本身就专研阵道的大将,那就完全有可能重现那十万人之阵的威力,有一就有二,只要一次能成,那第二次,只要主阵之人在,只要布阵的将士士卒变换的不是太多,那主阵之人就可以很轻松的掌握这一层次的大阵了,此即是上古流传的血祭大阵之法,或者我们也可以说这是淮阴侯韩信开创出来的十面埋伏大阵的变种,十面血阵的布置修行之法!”
“妙才!”曹仁担忧的看着夏侯渊,同时对一边再也忍耐不住的曹洪摇了摇头,上前闷声叫道。
“子孝,放心吧!某其实只是和你们说道说道,以后对于戏志才这个人还是要注意一二的,若不然好了,其实某已经想通了,某无事,大兄虽然受创严重,但也算是因祸得福,得以突破了那一道天堑,进入了他梦寐以求的境界,这都是好事。如今,对于我们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家族的未来,是孟德的大业,是我们共同的理想。而这些都离不开戏志才,所以某不会做出什么不智之事,也不会让孟德难做的,你放心,这笔账,有的是时候和他戏志才算”夏侯渊收起脸上的惨笑,望着担忧的曹仁和曹洪,摇了摇头,脸上的神色冷静到了极致,沉声说道。
“妙才!这”曹仁和曹洪对视了一眼,看了看夏侯渊又看了看他怀中昏迷的夏侯惇,神色中流露出了一丝复杂和不满。复杂如何,不得而知,但是这不满众人都明白,这是对戏志才来的。
“踏踏踏!”
脚步声急速靠近,打断了曹仁还想说的言词,众人转头看去,只见曹操一马当先,戏志才、荀彧、程昱、荀攸几人紧随其后,快步的向着这边跑来。
“妙才,元让无事否?”人尚未到跟前,曹操那威严中带着关切和急躁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曹仁神色不变,默默的扫了一眼夏侯渊和夏侯惇,轻轻示意,随即来到了曹洪的身边,面无表情的看着曹洪,预防他嘴快说出什么不该现在说的东西。
“元让!?”说起来多,实际上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儿,片刻间曹操就带着荀彧、戏志才、程昱,荀攸来到了跟前,望着眼前好似天灾过后的场景,以及瘫软的夏侯渊还有昏迷不醒,浑身破烂好似从血海中捞出来一般的夏侯惇,神色不由大变。
“子孝,元让如何了?”三步并作两步,曹操快速来到夏侯惇跟前,扫视了一眼身上并无大碍的夏侯渊,轻轻吁了口气,当即双手微微颤动的抱起夏侯惇,急躁的对着一边的曹仁问道。
曹仁不动声色的扫了夏侯渊以及身后的曹洪两人一眼,微微点头上前说道:“大兄放心,元让和妙才都无事,元让只不过是因为和吕布强行对战,对体力压榨过甚,所以导致晕了过去!”
“不错,而且兄长因祸得福,武道上却是再度的往前迈了一步!”夏侯渊此时也调整好了自己的身体,慢慢站起身来,扫了一眼曹操身后神色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