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登死士的阵型变化,自然被公孙瓒和一众白马义从看在眼中,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再多的变化也不能让他们有丝毫的畏惧,因为他们是天下无双的白马义从,他们是纵横边塞十余年从未失败过的白马义从,他们是大汉边疆的守护神,是异族的杀神,是可以碾碎眼前一切敌人的无敌之师。
“踏!踏!踏!”
白马义从的速度飙升到了极致,在前方无数钢铁箭雨的衬托下,他们就好似在钢铁洪流中前进的波涛滚石,带着冲破一切的气势,狠狠的向着先登死士扑去,势要一波就将自己眼前这支胆大包天的部队冲散,覆灭。
“杀!!!”
惊天的怒吼声再度响起,一支支钢铁长箭闪烁着白色锋芒呼啸而下,一路上带着惊人的杀意厉啸着,划破虚空。
“叮!叮!叮!”
先登死士聚散由心,在白马义从射出的漫天箭雨落下的同时,前排最靠近箭雨的刀斧手瞬间向着左右散开,虽然依然有不少人被那宛如暴雨般的箭雨穿透,但是大部分还是躲了过去,毕竟他们本来就是最无畏,最自私,最擅长保命的队伍!
“射!射!射!”
先登死士前排刀斧手左右散开,躲过箭雨的同时,瞬间就显露出来了中间的手持长弓或短弩,背上背着大刀的刀弓手,随着鞠义的命令和白马义从的靠近,弓手长箭上弦,弩手短箭平举,闪烁着令人心寒的冷芒狠狠的向着前方扑去。
霎时间,天空之上,满天长箭再现,冲锋道上,则是夺命短弩封路,上下之中,由长箭和短弩组成了一片片令人心寒的厚重乌云。
乌云之中,寒芒点点,好似骤雨袭来,带着惊人的杀意和灭绝一切生命的意念狠狠的落向了极速冲锋的白马义从士卒。
长箭落下,血花绽放,短弩封路,血花飘摇。
伴随着长短利箭寒芒穿过血肉的声音,无数的惨叫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公孙瓒懵了,白马义从的将士懵了。
在先登死士躲过他们骑射箭雨的时候,他们没有在意,在先登死士举弓射箭的那一刻,他们也没有在意。因为这在他们十余年的冲锋中早就经历了无数次。这一次,在他们看来也并没有什么区别,白马义从的每一个成员面对着先登死士射出的弓箭,只是平静的俯下身子,娴熟的躲在了马脖子后面,等候着战马冲过这短短的路程,然后他们就可以用他们的长n大刀,用他们天下无双的冲击力道将眼前这支不自量力的步兵队伍碾碎。
然而他们想不到的是,先登死士的箭雨,是由空中长箭,和平射弩箭共同组成的。两拨箭雨,躲在马脖子后面的他们虽然很轻易的躲过了天空中的威胁,但是却也完美的将他们送到了平射的弩箭箭雨面前,面对着那短小的弩箭,身经百战的白马义从将士慌了,没有丝毫办法的他们只能任由着那钢铁铸成的短弩,一一刺透,穿过他们的铠甲,划破他们的血肉,让他们的力气一点一点的离开自己的身躯。
箭射三轮!
面对着先登死士封锁了天上和冲锋道路的双层箭雨,白马义从在付出了无数惨叫哀嚎和猩红的鲜血后,他们终于突破了那道由钢铁箭矢和血肉泥浆组成的通道。
“杀!杀!杀!”狂怒乃至癫狂的吼声响起,公孙瓒双眸血红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自白马义从组成以来,从来都是他们用骑射先行打击敌人,再用无双的冲击力将其攻破覆灭。先登死士还是第一支让他们在还未接触到敌人的时候,就遭受了如此大损失的部队。哀嚎声、惨叫声、还有那随处可见的鲜血泥浆彻底刺痛了公孙瓒的内心,“某错了吗?明明看出来了有人在背后谋划要调开边军精锐,明明看出来有人要搭设一个单独对战白马义从的战场,我怎么能如此自大!白马义从辅助军和白马义从从来都是一体的,我怎么就能让他们分开?”
“轰!”
一声巨响,公孙瓒还在自责的同时,残余的白马义从就已经带着复仇的怒焰狠狠的冲入了刚刚收起弓箭,抓出大刀的先登死士之中,决死战下,他们就仿佛一道奔腾的洪流和一块坚硬的顽石一般轰然碰撞!
“杀!杀!杀!”
惊人的厮杀声再度响起,从未吃过如此大亏的白马义从战士在心中怒火的催促下,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疯狂战力,复仇的火焰,让他们好似不知痛楚的机器人一般,怒吼着扬起、砍下,扬起、砍下手中的大刀。
热血抛洒成雾,残肢落地化泥。
在复仇烈焰的支撑下,残余的白马义从将士就好像秋风扫落叶一般迅速,疯狂的吞噬着自己眼前的一切活物。滚滚洪流下,响起了无数临死前的哀嚎,留下了肉泥鲜血组成的长河。
“白马义从?呵呵!真的是让人感到兴奋的部队!骑射冲锋?又是多么让人惊艳的战斗方式啊!公孙瓒,汝可知道,自从几年前在边地偶然间见过了你们的战斗以后,几年来无论我悄悄观摩过你们的战斗多少次,每一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