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纯心头一震,忍受着吕布惊人的气势,快速的转动着自己的脑海,思考应对的方法,片刻间,整个人的背后就已经被汗水所浸透,不过深知吕布力量的他,在快速的思考了利弊之后,特别是在夏侯惇和夏侯渊生死不明的状态下,并没有和吕布直接大战的想法,反而顺着吕布和张辽的话头接道:“不错!陈宫的互为犄角之策的确不凡,但是在绝对的实力压制下,也并非没有破解之策。此前,濮阳城有你,我们纵然兵力占优,但是要较起真来,力量并不比拥有你这个绝对武力保障的濮阳城强上多少,所以要想攻破濮阳,必须先想办法将你除去。”
说到这里,曹纯苦笑一声,神色认真的盯着吕布,“可惜,我们思来想去,在没有对等武力保障,又没有绝对兵力压迫的情况下,杀掉你简直就是做梦,然而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完美的人存在,汝固然拥有天下无双的武力,但是你性格上的自大鲁莽以及对部下的情义无双,就是你最大的弱点。利用这一点,我们出其不意,利用强兵扫荡围剿城外狼骑,果然很轻易的就将你以调虎离山之策从濮阳城中调了出来,直到此处!”
“那你们可曾想过自己的性命?”吕布神色冰冷,杀意凛然的盯着侃侃而谈的曹纯,冷漠说道:“就算只剩某一人,将汝等斩尽杀绝并非不可能之事,更何况某手下尚有一千儿郎,汝等,做好赴死的准备了吗?希望曹阿满做好了为你们收尸的准备”
“且慢!”曹纯一惊,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沉声喝道:“吕布,汝中了我家军师的调虎离山之策,而没了你和六千并州狼骑的濮阳城,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和我们对峙为敌的资格。区区濮阳,纵然有陈宫留守,但是要是他没有施行互为犄角之策,而是将所有力量集中在城内,尚且对我们有三分危险,可是没有了你还在施行互为犄角之策的濮阳城,对于我们来说根本就是案盘上的鲶鱼,如今想来,城肯定已经破了,而你的妻女肯定也已经被我们掌握在了手中,你可想好了,如果在此将我们斩杀,我敢说,汝之妻女必然会为吾等陪葬!”
“你在找死?”惊人的杀意在吕布身上慢慢升腾。
“吕布,虽然世人都说汝乃三姓家奴,但是我家军师和主公都言汝最重情义最重家人,我相信主公,相信军师,更相信自己,就凭汝的武道,就凭汝麾下跟随你数年不离不弃的并州狼骑,某就敢说汝绝对不会是那种无情无义之辈,所以你可想好了,杀我们可以,但是某自信再拉上你们六七百的残存狼骑性命作陪绝对不难,到那时候,不仅狼骑基本覆灭,就是那濮阳城中的诸位,也绝无幸免的道理,你可做好准备了?”曹纯背心湿透,阵阵凉意直冲后脑,但是表面上却仍然平静的看着吕布。他在赌,赌吕布对麾下狼骑的重视,赌吕布对濮阳妻女的重视。
“妻女儿郎复仇!”吕布身上的杀意仿佛已经凝成了实质,恐怖的气势震慑着所有在场人的心灵,甚至连天空上的云层都被冲散开来。
“奉先!”吕布陷入沉默,张辽强忍着压抑和心头的恐惧忌惮,慢慢来到吕布的身后,沉声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我知道了!”吕布充满杀意的眸子冷冷的扫过张辽,最终再度落在了远处严阵以待的数千曹军精锐中,紧紧的盯着曹纯沉声说道:“汝不错,不过汝真的以为这么就能拿住我吕布的弱点,保住你们的性命吗?”
“啊!”吕布一声低吼,狂暴的罡气直接凝聚出了一柄近百米巨大的方天画戟,带着金红色的炙热烈焰,直接轰击在了数千曹军的中央,一击之下至少灭杀了数百名曹军精锐。
“张辽给某杀,除了曹纯、夏侯惇、夏侯渊以外,其他人都给某踏为肉泥!”一击之后,吕布充满杀意和疯狂的双眸缓缓呈现出了一丝清明,收起狂暴,策动赤兔,一马当先的向着曹军阵势发起了冲击,同时语气中带着无尽的冰冷和丝丝屈辱的低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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