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都给老子听着,张公祺的性子汝等皆知,既然已然随某兴兵,那就绝无后路可言!就算此时他为了平息内乱而饶恕尔等,但秋后算账可向来是他的习惯!到那时,汝等以为自己还能有幸免之理?”
“所以,要想活命的话,那就乖乖随某杀出一条血路来,只要能拿下阎圃,拿下张鲁,我们自然都会安然无恙!!”杨柏话音落下,狂吼一声,直接扬刀指着正前方的阎圃,沉声喝道:“杀!!!”
“冥顽不灵!”阎圃冷笑一声,手中利剑往前一指,数千早已弯弓搭箭,整装待发的士卒直接发起了攻势,箭如雨下,覆盖苍穹。
黑压压的箭雨之下,整个碑坝街正门前的世家联军瞬间就变成了一堆靶子,纷纷惨叫着被利箭一一射杀。
哀嚎响彻,猩红的鲜血气息伴随着烟火浓雾弥漫着整个大街内外。
率先发起冲锋的世家死士直接被一人高大盾和锋锐长枪组成的枪盾阵刺成了筛子,喷涌而出的鲜血漫天飞扬,尚未死透的残骸直接被挑飞起来。
世家死士的惨状直接刺激到了紧随其后的联军士卒,望着那好似屠宰场一般的场景和利用大盾长枪步步紧逼的阎圃大军,不少原本就意志不坚定的联军士卒瞬间心生恐惧,绝望的哀嚎声不时响起,摧毁着他们脆弱的神经。
“完了!死定了!在这种地方形势下面对枪盾阵,咱们怎么可能赢,死定了,肯定死定了!!”
低迷的气势,绝望的嘶吼声直接击溃了不少联军士卒的精神底线。
片刻间,成百上千的世家联军就无视了杨柏下达的前冲之令,反而步步后撤,有的人更是直接悍然转身,疯狂冲开自己身后的一切阻碍,向着尚未闭合的碑坝街正门,以及周围街巷的民宅冲去,意欲从哪密布的包围圈中寻找道一二掩护,苟且偷生。
然而直到此时,他们方才发现,整个碑坝街正门周围,包括哪些民房都已经被阎圃派人在不知不觉中彻底封锁。作为张鲁的头号谋士,阎圃谋划了这么久的计划,又岂能给他们留下丝毫翻盘的机会。
毕竟,联军的人数战力并不弱,若非倚靠地利和利器,阎圃并无丝毫战而胜之的自信。
“给我滚开!”杨柏疯狂挥舞着手中的战刀拨打着射来的锋利箭簇,望着枪盾结合,在箭雨覆盖后步步紧逼的阎圃大军,心中慢慢的升起了丝丝绝望,瞳孔紧紧的缩到了一起。
“怎么可能准备的如此充分,难道,他们很早就知道某要反了?”
思绪混乱,此时的杨柏心中瞬间升起了无数想法,心乱如麻。
杨柏在哪胡思乱想,场上的世家联军已经和众多死士进行了多次的搏命冲击,不过,在阎圃的指挥下,除了留下一地的尸骸和空气中越来越浓烈的血腥气以外,再无收获。
联军副将抹了把脸上的鲜血,冲到杨柏跟前,大声吼道:“将军,突不出去,怎么办?”
“嗯?!”杨柏一愣,瞬间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抬眼看着眼前宛如尸山血海一般的场景,以及一次又一次的被阎圃指挥大军压回退缩,逐渐崩盘的己方军阵。心中明白,此战的胜负基本没了翻盘的希望,既然如此。
心中一定,思绪逐渐明朗,杨柏脸上闪过一丝狠戾,拿定主意,悄悄打量了一下刚刚冲入的碑坝街正门和那边的士卒,心中有数,当即厉声喝道:“众军听令,全军转身向后突击,返回正门外街,依门而守,寻机反击!”
“杀!”
“哦!现在想退回外城?”听着杨柏的大吼声以及同时而动的联军士卒,远处的阎圃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可惜,某布局了这么久,要是那么简单就能让你走了,岂不是辜负了主公对某家的一番信任,想退,晚了!
摇头中,阎圃对着身后微微招了招手。步步紧逼的枪盾阵瞬间散开,让出了一条通道,显出了躲藏在他们身后的一排排弓弩手精锐,每个人的手中持着一把体型巨大的强弩,锋锐无比的玄铁弩箭纷纷上弦,冰冷的杀意直接冲散了空气中的血腥气息,同时也击溃了残余联军士卒们最后的士气。
杨柏在看到这一排排手持强弩,并且已然搭上玄铁弩箭的精锐弓弩手的时候,面色就不由自主的变了,失声道:“大黄弩!?不可能,南郑城内怎么可能有成建制掌握大黄弩的兵马存在!”
大黄弩作为有汉以来最出名,最强悍的弩机,是汉朝专门用来以步兵克制骑兵所造,攻击强悍,威力无穷,在巷战,街道这种特殊地利中,一排掌控大黄弩的精锐,再搭配上由玄铁打造的特殊弩箭,射出之后,完全是足以覆灭整条街道中所有生命存在的恐怖利器。
不过,大黄弩不仅造价昂贵,更是有着十分复杂的工艺要求,一直以来都是只属于汉庭直属精锐和边军的利器。杨柏可以确认,一直以来汉中虽然有这玩意,但是绝对不存在眼前这么对,甚至构成了起码一个营编制的数量。
“该死!该死!张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