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刘豹能当上这个匈奴单于,自身还是有点本事的,倒也不全是一个无能的草包!”策马向前,嬴子戈抬头望去,只见对面的匈奴骑兵在刘豹的指挥下,快速的列成了一队队最适合骑射的锥形阵,随时等候着冲锋。
这一战到了此时,对于刘豹来说,在他放弃继续逃窜而正面迎敌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权力,生与死,皆系于此战之上,虽然机会渺茫,但是身为匈奴大单于的他,唯有应战。
当然对于嬴子戈来说,实际上也差不多,虽然说以嬴子戈和阎圃等人的能力,并非不能谋划出更加稳妥且少伤亡的计策出来,但无论是哪一种方式,一系列的布局算计下来,需要的时间都不是一两天能够结束的,而这对于如今急于抓住机会,攻掠冀、兖、豫三州之地的大秦来说,绝对是延误不起的。
毕竟,谁也不知道,那看似打的火热的几家子,会不会就突然打完甚至罢手不战。那到时候,大秦的计划,郭嘉的谋算,无异于要打上一个折扣。
一句话,到了此时,对于嬴子戈来说,他需要的就是在正面战场上快速的,酣畅淋漓的将刘豹,将整个匈奴部族最后的抵抗打碎,击散。用最堂而皇之的正面对决,彻底的将这片让匈奴人繁衍生息了快要一个世纪的华夏之土重新收回。
当然,还有就是要借此机会击溃匈奴人的心灵,为以后将其融入华夏打好坚实的基础。夷狄入华夏者华夏之,此时,正是无数大秦将士证明他们的武勇和魄力的时候,征服,并不单单是武力,但是却也绝对不能少了震撼人心的武力和魄力。
“呜!呜!呜!”
匈奴人的牛角号声再度响起,苍凉的牛角号声好似在隐喻着匈奴人如今的情况,背水一战,不胜则亡。
“可惜,实力的差距,早就以及决定了最终的结果,单单凭借一时的血勇士气,还不足以救下汝等之命!”听着耳边的牛角号声,嬴子戈的嘴角微微扬起,冷峻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牛角号声既是集合,准备进攻的指令,但又何尝不是族群心境的展示,匈奴人的心已经凉了,作为司号手所吹奏的号角声中,自然没有那股激昂的必胜之心,充满了苍凉的死寂,以及绝望的悲凉。
“没了必胜之心的军队,纵然在生死中激发血勇负隅顽抗,但最终又焉能不败?”嬴子戈眯着眼,轻轻呢喃道,随即扬起手中的方天画戟,沉声喝道:“王离、张绣听令!”
“末将听令!”此时随嬴子戈前来解决匈奴的将领实际上并不算多,除了被他派出独领一军执行其他任务的王翦、张济以外,剩下的一众将领也就张绣这个后起之秀,以及王离这个虎符复生王翦时带来的赠品的能耐比较靠谱了。
当下嬴子戈也没有犹豫,抬头望着已经列好阵型准备进攻的匈奴人,沉声喝道:“等会儿匈奴人发起进攻以后,汝等分别率领左右军的精骑,待孤以箭雨覆盖打乱了匈奴人的阵列以后,就直接出击,无论是左右迂回绕后也好,正面穿插突破也罢,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给孤将匈奴人的阵列彻底冲散。”
“得令!”两人点头,对视了一眼,默契的以此时自身的站位,决定了左右两部大秦精骑的领导权。
“牛辅!”
“末将在!”
“汝带领飞熊军做好准备,随时准备随孤冲阵,擒拿贼首刘豹!”安排好张绣、王离二将之后,嬴子戈抬头看着远处,凭借着超凡的视力和脑力,快速的记忆推算着匈奴阵营的变化和匈奴将领的位置,直到他看到同样位于中军前沿,一幅随时准备冲锋的身影以后,脑海一震,一道想法涌上心头,眼中闪过一道利芒,当即沉声开口安排道。
“君上不可!?”前面的命令诸将并无异议,纷纷颔首。不过随着嬴子戈这道命令的下达以后,当即纷纷开口劝阻道。
虽然众人都心知肚明嬴子戈本人的实力,但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以嬴子戈的身份,若非其本人的强势力量,众人甚至早早就会将其劝阻在中军营帐中,而不是坐观其亲身来到战场前沿。然而来到战场前沿是一回事,真正的亲自动手冲锋陷阵可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一句话,此时大秦的核心就是嬴子戈,尚未有子嗣传下的嬴子戈一旦发生变故,那如今大秦这一片大好的形势,恐怕旦夕间就要发生变化。
“有何不可?”嬴子戈眯起双眼,充满霸气的眼眸淡淡的扫过众人。
王离毕竟二世为人,虽然因为复生的是年轻之体,再加上嬴子戈的命令、虎符的辅佐和刻意隐藏,虽然不是没人怀疑过他们的真实身份,毕竟无论是能力还是气势,都不是一般人或者他们这个身体所呈现的年龄能展现出来的。特别是他们的名字,那简直就差明明白白的告诉别人,老子就是当年的那个先秦名臣大将。
不过怀疑归怀疑,只要他们不承认,在嬴子戈、黑冰台、罗网、玄衣卫都想要隐藏改变事实的情况下,假的也只能变成真的。最多就是让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