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胡人暂且不提,这一次刘伯安直接联合异族入幽州成军进攻我右北平之地,无论从那一方面来说,可都是犯了大忌。那不知主公随后准备怎么处理此人?”
田豫神色郑重的望着公孙瓒,一对眸子里带着深深的敬仰。
常年居住于幽州边境的田豫,对于胡人本性的了解绝对是冠绝天下的,而对于胡人的危害和厌恶,同样也是那些从未到边塞居住过的人能够理解的。
就犹如嬴子戈记忆中,二千年后的蓝星流传的那句话说的好,“不知我的苦,就别劝我大度!”
胡人之于边塞之民,宛如恶鬼!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田豫在明明知道公孙瓒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实际上并不能算作是一方雄主的情况下,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投入了公孙瓒的麾下,忠心耿耿的为其谋划多年。
无非就是因为那几个字,敬佩,尊重,感激!
敬佩公孙瓒浴血边塞,斩杀异族的能力,尊重公孙瓒驻守边疆,数十年如一日的守护。感激公孙瓒保护边塞之民,不畏强权,生死看淡。
同样对于公孙瓒能不能战胜刘虞,田豫也没有丝毫的怀疑,他所头痛的不过是刘虞的特殊身份。汉室中庭虽亡,但汉室人心未散,公孙瓒身为大汉中郎将,称雄一方也好,拥兵自重也罢,只要他没有明目张胆的造汉室的反,那他从大义上来说,就绝对不会有丝毫的问题。
但是有些事,有些人,一旦动了,做了,那其中的意义就不一样了,公孙瓒的身份还有整个势力的稳定和性质,都有可能发生改变,面临变故。当然,纵然是那样,田豫自认,只要公孙瓒还在一天,只要他还一天在杀胡人,那他对于公孙瓒的忠心就不会变,但是麾下兵马士卒可都是世代的汉人,除了那些死忠的将士以外,其他士卒其心如何,可就不好说了!
“国让,有话直说,汝是知道某家的性子的,何必在此拐弯抹角!”提到刘虞,公孙瓒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意。有大汉民族主义倾向的公孙瓒,向来对于胡人都是杀无赦,不过自从上头来了个主掌怀柔之策的州牧以后,他两的矛盾就再也没有停过。到了现在,不说非生即死,也是相看两厌。不过深知田豫性子的他虽然心中不舒服,但是却也并没有因此而发怒,只是盯着田豫问道。
太史慈一看公孙瓒的眼神就知道公孙瓒的打算了,心中暗叹陈曦猜的真正确。
“公孙将军若是觉得此事麻烦可交由我来处理,玄德公和刘幽州乃是同宗之谊,且当今天下皇室晦暗,正需要像刘幽州这种德高望重的汉室宗亲辅佐,所以我主希望公孙将军能手下留情,允许我将刘幽州带回泰山,然后送往长安。”太史慈将陈曦的交代说了一遍,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公孙瓒听完一怔,随后大笑,“玄德不愧是吾弟,区区刘伯安一事就交于玄德处理!”
公孙瓒只是直肠子,并不笨,他纯粹是被刘虞惹毛了,干掉刘虞这件事根本没经过大脑,怒火中烧直接拔刀就上,压根没去考虑这件事会有多大的影响。而现在太史慈点明,公孙瓒自然就醒悟了过来,瞬间就会去趋避这一个巨大的灾祸。
田豫抬头瞅了瞅公孙瓒的脸色和眼神,都不用再问,心里边就明白了公孙瓒的选择,虽然从感性上来说,他是无比同意公孙瓒的选择的,对于刘虞这个秉持什么对异族的怀柔之策的州牧,他向来也是看不惯的。
身为一方父母官,身为汉人皇室的父母官,刘虞名义上仁义,掠取了好名声,但是怀柔之策却也大大助长了边塞胡人的气焰,每年因此死伤的汉人相比于刘虞的前一任州牧,起码多了三成。
但是,从理性上来说,从公孙瓒倚重的谋主身份上来说,田豫深知对于刘虞的处理,绝对不能顺了公孙瓒的心,那么随便的就砍了了事。
真要是那么做了,田豫保证,第一个开心的绝对是袁绍那家伙,其次,公孙瓒也就只剩下摈弃汉中郎将的身份,去找秦军倚靠了。
“主公,胡人尚且好说!不过,对于刘虞的处理,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再仔细斟酌一番!”微微迟疑,田豫看着黑着脸不做变态的公孙瓒,继续开口劝道:“主公,前秦现世,中央覆灭,但是人心毕竟尚存,我们也没有秦军占据的地利和力量,汉中郎将的这个身份,就目前来说,主公还不能轻易放弃,这样一来。身为汉室皇族子弟的刘虞,我们就不能轻易杀了!”
“你的意识是让本将军击败他后,继续养着?”公孙瓒冷冷的看着田豫,“还是说,你让本将军不管他,继续和袁本初大战,然后让他在后面捅刀子?”
“自然不是!”田豫摇头,神色冷冷的看向蓟县的方向,“死还是要死的,不过却绝对不能死在主公手里,甚至最好都不要死在幽州!”
“袁本初?”公孙瓒脸色一怔,他虽然肠子直,但是能以一区区军卒一路走来,成为这整个大汉地界响当当的一路诸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