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亲卫急匆匆的冲进了府衙,望着张南沉声道:“将军,探子来报,秦军前锋八千兵马已经到了城外,一员秦军将领正在高声叫阵。”
“将军?”副将看向张南,此时他也没了其他想法,一个先行叫阵的前锋就能带着八千兵马,可想而知,这一次秦军来带了多少人,若是出城迎战,离了城池的守护,后果他都不用等,想想就可知。
嬴子戈此前征伐并州自关中带走了八万精锐,几经战役折损了不少,但是也从并州本土的秦军以及倚靠的胡人部落中招收补充了不少,这一次借势寻机前来冀州,除了给法正和蒙武留下足够镇守并州,防范鲜卑胡人有可能的入侵之兵马以外,硬是凑够了七万余精锐。
王翦、王离分兵梁期带走了二万精锐,剩下的五万余精锐皆被嬴子戈亲自统领前来了邯郸,欲将此地速取后强攻魏郡,进而汇合马超大军迎战必然反应过来的冀州袁军。
自离了武安,嬴子戈一路行来,势如破竹,沿途县城基本是望风而降,但是嬴子戈对于这个邯郸守将的兴趣却被提了起来,根据此前黑冰台的情报,还有自己记忆中的那些许了解,赵国镇守、邯郸守将张南,基本上就是一个有些许勇武,全凭从底层拼杀了十余年的经验,以及对袁绍的忠诚,方才得以窃据高位,以将军之名统兵一方,镇守赵国的将领,基本没什么闪光点,按说是很好对付的。
但是此时张南面对自己大军来犯的选择,却让嬴子戈不由的对其高看了一眼,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在此时的嬴子戈眼中,张南这个军中宿将基本就有了些许这个意思。行事谨慎,下令果断。明知不敌,则积聚力量于郡城,倚靠坚城,临城而守。
看似畏战,无所作为,放弃了大片领土,困守孤城。但是嬴子戈自问对于张南和如今的冀州、赵国来说,这虽说不上是最好的选择,但也算得上是最好的选择之一。
正是如此,嬴子戈方才放弃了之前强军突击,一波带走邯郸,取下整个冀州赵国之地的打算。而是如旧的派张绣带了八千精锐先行前来叫阵,看能不能把这个有意思的守将引出来,阵斩。
邯郸城头,张南带着一干校尉偏将望向城下。
“城头的袁军听着,吾乃大秦王上麾下征北先锋张绣是也,吾主十万大军就在身后不远,汝等要是识相的话,那就速速开门投降,否则,城破之日,就时汝等丧命之时!”
城头下,张绣跃马扬枪,面对着邯郸城不断叫嚣,突然眼中一亮,却是看到了那出现在城门上方的张南等将,虽不相识,但是张绣也知道,这几个人肯定就是这邯郸城的守将。当即一拉马缰,停下身形,虎头湛金枪高高举起,直指几人最中央的张南,高声喝道:“汝可是这邯郸城的守将张南,吾乃秦军先锋将张绣,可敢出城一战?”
“将军!”张南副将受了一激,就欲向张南请战。
“闭嘴!”张南摆了摆手,看向城下,哈哈大笑道:“无名之辈,焉敢犯我冀州?想要挑战于某家,就凭你这黄口孺子还不配,让你家主公亲自来给老子端茶敬酒,说两声好话,说不来,老子一高兴,就下去指点指点你两下!!”
“哼!”张绣面色一冷,指着张南沉声喝道:“汝可知就凭汝此时之言,破城之后,必死无葬身之地,甚至连累家眷亲族?”
“本将征战沙场十余载,何惧一小儿恐吓,想要邯郸,那就来攻即可,城若破,老子但凡汝处置就是,何必在此犬吠?!!”张南一本正经的高声喝到,同时眼中瞅着四方自家将士的反应,看到在自己的豪言壮语下纷纷士气一振,当即大喜。
张绣怒声大骂,但是张南是死了心不出城,张绣再年轻,也知道绝不能带着八千精锐铁骑强攻邯郸,战马冲刺,弓弩飞射城上了一顿箭雨,射杀了些许守军,也只能无奈返回,一边向嬴子戈传递消息,一边无奈的就地驻守。
未时一刻,嬴子戈带着大军休憩整顿之后,继续向着邯郸城而来。片刻后,就看到前方一名自家铁骑快马靠近,向他禀报道:“君上,邯郸守将张南死守城池,根本不出城一步,将军带着我们怎么挑衅,他都跟没听到一样!”
“孤知道了!”嬴子戈眯起双眸,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邯郸城,良久脸上才露出了一丝笑意,“张南?倒是有意思,果然所有能在历史上留下姓名的家伙,又岂会有易于之辈,可惜,也是个死脑筋,非要螳臂当车,与孤为敌!”
“对了,既然已经和邯郸接上战了,观其城头,能有多少兵马?”
“据探马营的弟兄绕城观察,邯郸城置于表面的守卫应该再六千左右,但是城内是否有预备营并无法确定。不过根据赵国境内其他县城弟兄们传来的情报,邯郸守将张南在我们拿下武安的同时,就号召全赵国境内所有县城的守卫返回邯郸,其兵马算来当有九千至一万左右!”军候铁骑微微思索,随即快速汇报道。
“传令,全军进发,强攻邯郸!”微微沉吟,嬴子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