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大的家业,就是袁本初这种废物,站在了风口,也能被推了天!”嬴子戈策马向前,凝神看着河对岸铺天盖地,几乎连成一片赤色海洋的袁军,先是感慨,随即一声嗤笑,“不过,废物始终是废物,就算倚靠家世得了冀州,得了河北诸多世家子投靠效命,但该输还是要输!”
“君所言甚是,河北无英雄,方使竖子成一时之名,扬一时之威!”身处嬴子戈身后观察对岸的阎圃率先开口附和道,“如今既有君至此地,且有我大秦诸君相随,袁本初,当匍匐于地,以求生机!”
“不错!”嬴子戈似笑非笑的瞅着阎圃,“子修之言,深得孤心,若用某人之言,绍之为人,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薄,忌克而少威,当不足为虑。不过,当今之袁绍,尚存三分胆魄,麾下未盛,名士虽有争权,却也会相互妥协,却正是袁绍此人最为难缠,也最为强盛之时,对付其人,吾等还是要花点心思的!”
“诺!”众人纷纷颔首表示赞同。说实在话,这里也没傻子,就算是如张绣、马超、马岱等初出茅庐的武人,因为对嬴子戈的仰慕,也没有丝毫质疑他言论的想法出现。
“好了,彼辈即来,吾等得了三郡,纵然双方士卒皆要力竭,但总归还是要和其做过一场,方可得一时安危,以待春来。诸将听令,各按其命,击鼓!”
“诺!”众将神色肃穆,如张绣、马超、马岱等尚且年纪小几岁的,眼中脸更是抑制不住的兴奋,男儿马取功名,这在如今的秦地堪称是至理名言。
“咚!咚!咚!”
闷雷似的战鼓之声再度升起,随即相合的就是冲天的牛角号声,张济、张绣、马超、马岱好似四杆利箭一般,瞬间分散开来,各自回到之前早就商定好的方略布置之地,带着自家兵马,默默等候杀过眼前这段水流平而缓,浅而窄的河段,只扑袁绍兵马。
至于阎圃,文道天赋放开,默默的配合着嬴子戈的文道天赋强化了一波秦军将士后,就悄无声息的退回了大营之中,自家一个文士,又不是军团战阵型的儒帅型,既然做了自己该做的,那还不赶紧乖乖回去待着。
一声令下,万军而从。随着嬴子戈的下令,在场的秦袁双方近十余万大军军势,倒是瞬间有七八万齐齐动了起来。可以说,除了双方主将的中军主力尚未异动以外,其余之地,皆为墨、赤二色所覆盖,同时快速变动起来。
“秦军竟要先行渡河而过?!”袁绍眼瞅着秦军的动向,一边安排着己方将领各自归位调度兵马以外,一边则是充满疑虑的询问左右,“诸君以为,秦军放弃对峙,先行渡河,是意欲何为?彼辈又将从何处渡河以为主攻?”
强压着心中的疑虑,袁绍面色威严的端坐在战车之,看向左右紧随他战场的田丰、许攸二人,摆出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询问道。
袁本初此世崛起,纵然没有前世顺利,但是手底下的人才其实还是仈Jiǔ不离十的,毕竟无论嬴子戈的出现导致的蝴蝶效应如何去变。除了冀州的些许人物因为时间问题而未心附以外。袁本初麾下的其他文武之才,基本分成了三种,一种是因为袁氏四世三公之名而来,第二种则是正儿八经因为袁绍表面的宽厚个人魅力而来的,至于这最后一种无非是死士、游侠及受了袁绍恩惠之义士。
而这三种,谁又能提前断之?
可以说,袁绍和袁术的崛起,在这个时代的前期是无论如何也没有人能够打压下去的,除非提前找机会,直接干掉二人,但纵然如此,焉知袁家不会推出新的代言人出来。袁氏在当今,一句话,代表的就是天下世家,世家之冠,党人表率等等。
“本初啊!无论秦军以何处为突破点,其渡河之时,都是其军阵破绽最大之时。彼我双方对峙于此,下横跨十余里,既然他们率先耐不住性子,何不从中军分出千余精骑沿河游荡,一边督战,一边传令辅佐各地可渡之点,加强防守,只要秦军渡河,就以强弓覆之,这样无论他们将渡河的突破口放在那里,吾等皆可从容应对!”面对袁绍的询问,田丰迟疑了一下,旁边的许攸就率先摸着自己的山羊胡,抢先道。
“好,就依子远之谋!”袁绍犹豫的看了田丰一眼,见其冷面冷眼并未开口,咬了咬牙,当即挥手下令。
许攸得意的瞅了田丰一眼,随即往后退去。
平心而论,许攸的建议不算高明,但是在此等形势下,却也是最为中肯妥当的建议。纵然是以田丰之智,此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应对只能默认。至于袁绍,身边最信任的两个人,许攸出谋,田丰默认,那还要什么说的,唯有执行。
双方方略既定,数万将士当即应声而行。袁绍中军,也有一支千余精骑冲出,分而散之,沿着漳河下游荡,行督军传令之责!同时,嬴子戈一方,马超、马岱、张济、张绣四将分而散之,自漳河游往下十余里,每三四里一相隔,各统精锐,冲入河中,开始渡河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