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戈一声令下,前方正在领兵急攻和袁军紧紧纠缠在一起的张济、张绣、马岱等将自然遵从,纷纷高声呼喊,令旗四传,鼓舞士气,带着麾下的兵马越发狂暴的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势,将袁军丝丝的压制,牵扯在战线之中。
而中军之中,时刻听令的王翦对着一边的从壶关领军赶来的李信、樊稠二将挥了挥手。以刚刚复生一月有余的李信为主将,樊稠为副将,带领麾下一万精锐,急速向着左侧战线赶去,沿着嬴子戈所令,探马所传之路,接应马超,稳定左侧突破口,进而围剿袁军,断归路,灭生机。
漳河下游,左侧战场。
马超策马突刺,带着数千铁骑,好似屠猪宰羊一般的将整个左侧战线的袁军杀的四处溃散。手中的虎头湛金枪已经彻底被侵染成了血色,其上纹刻铸就的金色虎头猩红无比,好似恶虎之口萦绕着血红的煞气吞噬着周围的袁军士卒。
“马超?”马超尚在肆虐,接了袁绍命令的颜良已经带人冲到了近前方,双手紧紧握着战刀凝神望向眼前好似修罗场一般的战线,低喝一声,直接策马朝着马超的方向冲了过去。
沿途袁军自然认得在自家阵营中堪称战神的大将颜良,不用组织,不用呼喝,纷纷向左右闪开。支援大军分散收揽残军,阻击秦军,颜良自己则带着数百亲卫直奔马超,沿途所到之地,宛如乘风破浪一般,瞬间冲出了一道直直的口子,让颜良直面到了马超的身前。
“轰!”
一声巨响,气浪翻涌。
没有丝毫废话,颜良神色冷漠,借着战马冲击的力道,全力挥舞着手中的战刀,当头对着马超的脖颈斩去。
虚空震颤,气浪滚滚。颜良这一刀带着几乎无可睥睨的气势,凝练到了极致的锋芒自刀中绽放,瞬间就划开百米之遥,到了马超的头颅前方。
“颜良!”
肆虐战场的马超自然早就注意到了颜良的到来,身为几乎同级的战将,颜良的存在在马超的感受中,就好像一道冲天的烈焰一般,褶褶生辉。
“杀!”
低吼一声,马超的眼中闪过一丝血色,俊逸的脸上泛起了丝丝兴奋,在鲜血的映衬下,宛如魔神。手中虎头湛金枪猛然刺出。
快,快到了极致。无数的枪影凭空升起,紧随其后,带着恐怖到了极致的锋芒。
慢,慢到了巅峰。枪影凝固在虚空之中,好似没有丝毫移动的趋势,却构成了一道由罡气枪影凝聚而成百米金枪。带着恢弘且锋利到了极致的恐怖锋芒狠狠的向着颜良对刺而去。
轰然爆响。
炸裂的力量在一瞬将冲撞爆裂,在颜良不敢相信的眼神下,马超的虎头湛金枪直接爆发出了极致的锋芒,轰碎了他的战刀,刺穿了萦绕在他铠甲之上的罡气护罩,轰碎了他全身筋骨。
“咔咔”
甲胄一寸寸的破碎,发出让人牙损的声响,四处的缝隙中,颜良体内涌动的鲜血好似放开的水闸一般,轰然流出。染红了一片,也带走了颜良的力量和生命。
“可惜,汝虽为虎将,接连的败战却彻底破碎了你的战意,表面力量罡气的成长,怎也遮挡不了你精神上面的创伤,身为战将却无战意,也敢来战场和某家单挑,取死之道!”马超低吼一声,双臂奋力,直接将已然处于弥留之际的颜良整个人连带坐下的战马一同挑飞,远远的甩到了泥泞之中,发出轰然的巨响。
颜良死的其实并不算冤枉,先不说他本人和鞠义一样,都在战前就被嬴子戈带着麾下几大谋臣分析了个透彻,就是他自己,在接连败于强敌之手,甚至于界桥之战,寄希望于袁家秘药,还是被赵云以一敌二的教了做人以后,他的战心就已经彻底破碎。虽然接连的大战,让他体内的罡气迈出了哪一步,可以在面对普通将士的时候耀武扬威。但是当真正的战将和他对战之时,此时的颜良,甚至还不如界桥之战前,那个战意无双,视死如归的一流巅峰级别的他。
如果说鞠义的身亡已经让袁军心惊胆战,那当马超再度斩杀了颜良之后,就彻底击碎了所有在场袁军将士的胆魄军势,恐惧,惊慌,无数的负面情绪同时涌出。依然在和马超麾下死战的袁军士卒猛地一静,在片刻的痴呆后,瞬间恐慌着溃散开来。
这一次,哪怕是袁绍亲自前来,这些袁军也已经废掉了,是只有不少人连逃的欲望都消失了,呆呆愣愣,浑身发软的跌倒在战场上,不知所措的看着马超,看着如狼似虎的秦军精锐。
“杀!”马超没有犹豫,虎头湛金枪高高举起,对着溃散的袁军怒吼一声,身后数千秦军铁骑瞬间而至,带着恐怖的气势和力量,直接清空着整个左侧战线的袁绍兵马。
“报!”漳河对岸,奉嬴子戈之令前来接应马超的李信和樊稠,刚刚带着一万精锐顺着马超渡河的地方跨过漳河,提前派出的探马就急速返回,高声吼道:“报告将军,前方神威将军再度阵斩了敌军大将颜良,袁军整个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