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音希声。
金铁交鸣的瞬间,嬴子戈重重的向前挥动着手中的方天画戟,一声轰鸣直接将身前大戟士那一人高的竖盾击飞起来,原本浑然一体的防御阵列瞬间破开了一道口子,嬴子戈虎眸一肃,悍然策马而入继续撕裂着大戟士的阵列。
“踏阵,踏阵!”
身后飞熊军自是不会浪费自家君创造出来的机会,齐声大吼,铁蹄轰鸣着冲入了那道裂口,刀枪并举,疯狂的攻击着周边的大戟士,扩大战果。
“袁本初,孤亲身来请,何不过来随孤往长安一会,顾可是为汝准备好了府邸美酒,以待君往啊!”
战马奔腾,几个起伏间,嬴子戈就已经看到了牢牢被张郃和大戟士护在身后,正载着袁绍,田丰、许攸等人快速撤退的战车亲卫队,当即放声大笑道。
“嬴贼,某......”在田丰和许攸的劝说下,再度下定决心先行撤向广宗的袁绍脸色刹那间变得铁青,当即就回过头,意欲针尖对麦芒的反吼回去。
田丰瞅都不用瞅,只是听到嬴子戈的大喊,就知道自家主公会有什么反应,当即连忙开口劝道:“主公息怒,嬴贼狡诈,此言就是在故意激怒于您,以拖延吾等撤退之机,吾等万万不可中了此獠的诡计啊!”
许攸点了点头,开口附和道:“不错,本初,我们还是先退吧,只要你安全退出战场,那吾等大军自可慢慢收拢撤退,以图再战!”
嬴子戈一边带着飞熊军加快了对大戟士阵列的穿插,一边用余光死死的盯着对面那逐渐远离的袁绍战车,在发现其速度减缓,有些许停顿的时候,嘴角微微翘起,知道自己的吼声起了作用,当即故意做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语气,高声吼道:“袁本初,孤来了,汝还不速速前来觐见?若是怕了,那何不乖乖滚回广宗,静等孤大军前来踏城?”
“欺人太甚!竖子欺人太甚......”袁绍怒火冲天,当即就要转头叫人和嬴子戈拼命。
“主公息怒!!”
“本初不可!”
许攸和田丰一左一右,死死将暴怒的袁绍拦住,口中快速劝道,同时大声呼喝身边袁军,“还不速速开路?”
“哼!”嬴子戈冷哼一声,沉下心来继续在大戟士阵列中厮杀冲刺,虽然已经冲了进来,但是在张郃指挥下的大戟士,纵然是嬴子戈也不愿意有丝毫的懈怠,他也不急于追击袁绍,只要击破大戟士,袁绍不过是案板的肉,只待他去慢慢收割罢了。就算真被跑了,有此一战,袁绍的精气神基本就没了,纵然手中还拿着半个冀州和新得的幽州之地,在嬴子戈心中,也不足为虑。
“变阵!”
张郃冷静的看着在自家大戟士阵列中肆虐的秦军,心中明白,此时最好的应对方式,其实莫过于他带着精锐直接出击拦住突入的秦军箭头嬴子戈片刻,让突入的飞熊军慢下来。
身为一支铁骑,飞熊军和大多数骑兵一样,说白了就是靠冲击力,靠速度吃饭的,只要丧失了速度,战斗力起码就要被废掉一半,而后自然而然的会被汹涌而来的大戟士慢慢的围杀至死。
“将军,嬴贼肆虐,吾等何不正面阻拦......”
张郃闻言瞪了身边的小校一眼,没有出声,心中暗骂:“要去你倒是去啊!草泥马的,真的不知道鸡泽一战老子是怎么被俘的?”
被主将莫名其妙瞪了一眼的小校当即闭了嘴巴,虽然不清楚自己那句话得罪了自家老大,但是明哲保身,言多必失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既然主将不喜欢咱开口,那就乖乖闭嘴当个隐形人,寻机立几次功劳,待返回长安后,弄点产业,当个富家翁享受富贵,这不是也挺好的!
瞪归瞪,张郃心里清楚,没人提起也就罢了,既然有人说了,那面对着嬴子戈和秦军的踏阵肆虐,那他就必须拿出应对的方式变化,否则,大势本就不稳的袁军,士气要是也散了,那恐怖都用不着秦军继续进攻,转眼间,这些袁军可能就要彻底散去了!
“风,圆阵围杀,刀斧手在内,枪矛手外围挺抢,刀盾手注意防范敌方箭雨,大风!”
“大风,大风!”
深深明白嬴子戈个人武力的张郃,脑中从来就根本没有亲自带人去阻拦嬴子戈踏阵的想法,毕竟明知不敌而去大战,非大将所为。
鸡泽一战,嬴子戈可是好好的给自持勇力和战阵之道的张郃教导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此战虽然张郃心中已在方才定下了此战报了袁绍这个旧主的恩情以后,就前往秦营拜在嬴子戈麾下为马前驱的想法,但是忠心耿直是一回事儿,犯傻那就是另外一会儿事了。
张郃因为此前被嬴子戈一通教育涨了记性,明白不敌的他自然不愿意前犯傻,只是满脸肃然的指挥着大戟士精锐不断变阵,同时向着远离嬴子戈方向的秦军发起冲锋,削弱着飞熊军的边边角角。
然而袁绍麾下的另外一名大将可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