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围攻赵子铭的群盗中,四五人动作一顿,即刻毙命,群盗大乱。
赵子铭瞅准机会,刷刷刷几剑,连杀两人,秋姨赶到,银光闪动间,再毙数人,只有那强盗头子和他三个手下见机得快,跑得远了。
“千铭,别放过他们。”秋姨把软剑缠回腰间,走向马车。
赵子铭一时心软,差点酿成大错,心里恨极那强盗头子,怎会放其活着离去,脚步一迈,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不多时,远处传来几声微弱的惨叫。
北风愈急,鹅毛大的雪花从天而降,纷纷扬扬,只一会儿,地上就铺了厚厚一层。
这样的天气露宿野外,就算人没事,马也扛不住寒冻,但又不能赶路,不然雪积得厚了,人马俱危,赵子铭愁得不知如何是好。
秋姨微微一笑,从地上提起一人,正是章二,在其脸上抽了几巴掌,后者悠悠醒来。
“女王饶命!少侠饶命!小的瞎了狗眼,以后再也不敢为非作歹了!”章二趴在地上,连连讨饶。
赵子铭心领神会,明白了秋姨的意思,沉声喝道:“起来!”
小半个时辰后,天已全黑,外面风急雪大,赵子铭却毫不担心了,此刻他们已身处章二的老巢。
刚到此处时,正逢章二那些逃回来的手下在大打出手,原来他们以为前者必死,争起老大当了。
赵子铭二话不说,挥剑砍翻几个,只留了两人性命,要他们砍柴烧水,煮饭喂马。
那两人目光闪烁,和章二眉来眼去,秋姨见状,笑盈盈地拿出三颗药丸逼他们吃了,说道:“别打什么歪主意,我这断肠散毒性剧烈,没有解药的话,能让你们疼上一天一夜,再肠穿肚烂而死。”
三人面若死灰,彻底熄了害人的心思。
一夜无事。
次日清晨,赵子铭起床晨练,推门一看,院子里的积雪竟盖过了门槛,深达几尺,不由暗感庆幸。
他在房中演练了一遍八极拳,而后盘膝静坐,修炼起内力来,一个时辰后,他欣喜地发现,内力触到了四层瓶颈。
“千铭哥哥,吃饭了!”灵儿清脆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
饭后,赵子铭和秋姨商量了一下,因为路上积雪太厚,决定在此停留数日,待雪化了再走。
灵儿由于连日颠簸,受了点风寒,喷嚏打个不停,却缠着赵子铭和秋姨,要两人一起陪她堆雪人玩,两人耐不住她软磨硬泡,只得答应。
三人来到后院,秋姨忽然皱起眉头,说道:“千铭,你听,好像有谁在叫喊。”
千铭凝神静听,果然,“咿咿啊啊”的声音时断时续。
两人依声辨位,牵着灵儿穿过一扇偏门,走进一个小院里,章二的两个手下蹲在小院一角劈柴。
那奇怪的声音听得更清楚了些,赵子铭身形一动,来到两人面前,指着他们脚下,问道:“这里面有人?”
两人神色慌张,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只是蹲着不住劈柴。
赵子铭推开两人,提起地上的木板翻到一边,露出一个洞口,一道阶梯延伸向下,却是一个地窖。
凄厉的女子叫声清晰可闻。
赵子铭沿着阶梯向下走去,秋姨抱着灵儿跟在后面,她似乎猜到了些什么,右手搭在灵儿脑袋上,防止她转过头来。
地窖里的场景不堪入目,里面并排摆着三张木床,每张床上仰天躺着一个身无寸缕的女人,手脚都用铁链锁住,嘴里还横绑了一根拇指大的木棒。
被秋姨捏碎了手腕的章二正趴在中间木床的女人身上,同样光着身子,一耸一耸地抽动着,他身下的女子则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喊。
赵子铭只觉脑子轰地一声,无穷的怒火爆发开来,似要淹没理智,他双目尽赤,冲上前去,一把抓住章二的脖颈,狠狠往床沿上一砸,红的白的洒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