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不管小婵等人心中观念如何,他是否认同,总之倒是喜欢的。等待着这小丫鬟开口说服自己,谁知道这丫头也还如同初见不久时哭着说:“小婵虽然是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小丫鬟,可也不会拿这种事情乱嚼舌根的……”的感觉一般,这时候低着头就是不说话。
片刻后,苏檀儿也已经回到这边来,她沐浴过后穿了月白色的单衣,头发还有些湿,披散下去像是黑色的缎子,她走到床边,将灯盏换了个位置,稍微挑亮之后才打开窗户。小婵端了水盆起身,低着头出去了。
宁毅感到有趣地躺倒在床上,苏檀儿坐到窗边,让夏曰的凉风帮着吹干头发,她似乎有些心事,偶尔低头想着,目光倒是与宁毅望在一块儿,不片刻,也是安静地笑。
如此过得好久,她起身关了窗户,上床拿蒲扇驱赶了帐里的的蚊子,随后熄了灯盏。夜开始变得安静下来,待到街道上敲起子时的更声时,房间里才又亮起了灯,有人起身,清理着某些运动后的痕迹,待到灯火再熄灭,两人偎在床上,裹着薄薄的被单,已经有些累了。
苏檀儿将额头抵在身边男子的颈项间,有些不想说话,也不想有太多动作。她有几个话题可以说,也有几个动作可以做,因为他们的身体此时贴在一起,贴得有些紧,她身上没有穿衣服,身边拥着她的男子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身体,胸口压得很紧,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对方的胸膛肌肤,身边的男子……应该也能清楚地感受到她胸口上的凸起……还有其它的地方,身前的每一处……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两人之间的肌肤之亲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她想着,或许对于每一对已经同房的夫妻来说这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可是当夜晚静寂如此时,她感受到这些时,还是会产生格外奇怪的情绪。她在心里想,如果夫君这时候也在感受这些,感受着她没有穿衣服,感受着她身体私密的地方,如果表现出来,她就只好退开,因为那样也许会显得很银荡,他不说、她不说,他们就这样靠着。
她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很奇怪,相对于方才做过的那些事情,眼下的这一刻,却更加能让她感到好奇和满足,用自己的身体感受对方的。这个叫做宁毅的男人是她的,她也是这个拥有她夫君身份的人的,可毕竟不是同一个人,她不知道自己说出这些感觉来会怎样,感觉上,彼此也许都会害羞,但也许不会,自家夫君向来古怪,但就算他不会说什么怪话,她也不能说。
她今天没穿衣服是因为找不到了,以往在那些事情之后,她通常还是会穿上肚兜或是亵衣,但方才,他起身时将一床弄乱的毯子顺手扔出帐外了,她的肚兜、衣裤全被裹在了里面。她伸了几次手摸不到,宁毅便已经吹灯上床,如同往常一般单手将她拥住,然后用毯子将两人裹起来,之后宁毅也没怎么表现出不一样的动作,理所当然地将她拥在身上,她便一个人在那儿胡思乱想起来了。
很喜欢这感觉,又不好乱动,如果宁毅突然觉得奇怪,伸手将她摸来摸去,或者开口问一句:“你衣服呢?”她便要自然地回答:“被你扔了。”然后爬下床去找或者让他下床找。所以她就安安静静地不动也不说话了。
其它要说的话也有一些,但这时候,情绪倒只是慵懒和安静。有关武馆的事情当然是其一,晚上的时候便该说了,但是一直没有开口,一方面觉得到床上说私房话或许更好,另一方面……她到了晚上,一直在想着沐浴回房熄灯……的事情,当然,这等情绪,她是无论如何不会跟任何人说的,表面上也从不表现出一丁点来。
她看过许多戏文也听过许多故事,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不知廉耻的银荡妇人,不好问不好说不可能表现出来,可是这半年以来,她确实很喜欢这时晚上一块躺在床上的感觉,到了晚上,脑子里便在期待。这等情绪也不会干扰她做其它的事情,她处理布行里的事情,与丫鬟聊天,安排第二天的行程,与家中的亲戚谈话,大方得体,有条不紊。
只是仿佛在身体的外部,有一个她一直在数着时间,小心魔拼命打更,梆梆梆、梆梆梆,睡觉时间快点到。然后到了,那个跟她长得一样的小心魔就像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接着她就慢条斯理地去洗脸,或者沐浴、洗头发,再慢条斯理地将头发擦干吹干……等等等等。
然后到了偎依在一起的时候,她只是觉得满心的满足,又觉得似乎不好说不开心的事情,不过,当宁毅身体忽然动了动,她心里又猛地一紧。
啊,被发现没穿衣服也贴得太紧了么,赶快找话题……然而宁毅只是将另一只手她抱在了她的腰上。
但那句话还是脱口而出了:“相公觉得无聊了么……”
话说完后,脸才在黑暗中红起来。没被发现,但那只手停在了她背后的腰间,因为她的说话,手指似乎诱惑地在她的脊柱上碰了几下,有些痒,这个地方,也真是让人脸红。
但他没注意,这显然是无意间的动作。
于是她动也不动……“相公觉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