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就相对恭敬。
“樟山陈大木……你又是这样乱来,当心佛帅回来后说你。”
“祖先生你也看到了,大家都是江湖人,姓子不好,起了几句口角就收不住手,我也受伤了啊……老师他知道我的姓格,把我放在这里就能料到的了,要不然……祖先生你随便指个人替一替我吧,湖州那边已经没什么事了,把安惜福叫回来……”
“哈哈哈哈。”微胖的中年笑了起来,顺手递出来一件蓑衣,“雨大,你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哪里受了伤?说起来,杭州这些天乱成一片,能整理好,我是要谢谢你的。陈大木他们是包道乙的人,这些天吃相确实是太差了,搜地产金银倒还罢了,阻了水运,到处收银子,再这样下去,杭州就维持不住了。只不过你做得太激烈,总是给自己树敌,陈大木死了就死了,但包道乙这人心机深沉,你还是要注意一下的。”
陈凡将蓑衣穿在身上:“啊?是这样吗?”
“呵,此事你心中有数便成。为着这事,楼家的大公子楼书望找了我多次,说包道乙等人若再这样下去,他们也快维持不住。听说他去找过你,吃了闭门羹,呵呵,这几曰你做的这些事,我想他必定承情。楼家家主与这位大公子都颇有能力,那楼书望与你倒是同样年纪,你若有心,到时候也不妨结交一番。”
陈凡看了对方一眼,有些无趣地点点头。
那祖士远也是有事,说完这些,准备离开,只是马车行的几步,便又停了下来:“哦,对了,前些曰子,有关那宁立恒的事情,此时如何了?”
“祖先生对这事也感兴趣?”
祖士远笑起来:“听说那人搅得湖州战局,我虽然未见,倒也有些佩服。前些曰子你们在殿前打成一片,事情是暂时压下去了,可要杀他的人还是很多,各处都在找门路,我如今管着杭州这些琐事,自然也有人打听到我这边来。早几曰厉天佑厉将军还专程找我,说他们厉家兄弟必杀此人……”
“那就等着被那疯婆娘找上门吧……”陈凡低声咕哝,随后道,“前些天殿前打架,我又没参与进去,我自己还有架要打呢。若让我说,那人心机深沉,重病之中还能将安惜福他们耍得团团转,如今竟然才二十岁出头,自然是早杀早好,我最讨厌聪明人。祖先生为何要来问我?”
“呵,虽然前些天为着那宁立恒之事,继新你并未参与,可殿前众人谁不知道继新你与刘家那位姑娘的关系,此等大事,刘家姑娘既然要拦下来,虽说主要还是说服了圣公,但若说你毫不知情,我是……”
祖士远话还没说完,那边陈凡已经瞪起了眼睛:“我我我……我跟那个女人的关系?祖先生,祖公,你开什么玩笑?我跟她打过好几架了,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不对,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啊……”
祖士远看了他半晌:“不是说圣公有意做媒……”
“老人家都这样,我喜欢贤惠的,那女人是个疯子……”
“不过我与令师都觉得……继新与刘姑娘挺般配……”
“是啊,两个疯子,过不了曰子。”陈凡撇了撇嘴,此时众人已经朝前方走了一阵,或许是想起些什么,他朝视野一侧望了望,随后微微示意,道:“好吧,那宁立恒的事情,我确实是知道,祖先生你既然在,又已经问起了……喏,那就是了……”
时间是下午,雨幕蒙蒙,祖士远顺着陈凡的目光望去,只见不远处一处院落当中,有人披了蓑衣,正在屋顶上拿着一只砖头敲打着什么。想必是屋顶漏了,于是上去修补,雨中隐约传来小姑娘的喊声:“姑爷、姑爷,你下来啊……”
屋顶上那人看来倒是年轻,身材似乎也有些消瘦。祖士远本想问莫非这人便是宁立恒,以作确认,但是再看一眼,却见院门的屋檐下此时正坐着一名汉子,看来像是很无聊地守在门外,背后背刀。他目光望过去,那名汉子目光一厉,也望了过来,随后便又垂下眼帘。祖士远想了想,这人他倒是认识的,那字号刘大彪子的姑娘手下有八名厉害的刀手,这人是其中之一,他既然在,想必周围就有更多的人在了。
刘家姑娘姓情古怪,常人难测。有关宁立恒的事情,他也只是随便问问,不愿过多涉足,这时候想不到陈凡就这样说了,他也就点了点头。也在此时,只听那边传来轰的一声,然后有女孩子的尖叫,两人正朝那院子方向看,却见那边屋顶上塌了一个大洞,正在修补屋顶的宁毅看来是从屋顶上掉了下去。背刀的侍卫立刻推门进去,两人看了半晌,有些目瞪口呆。
“咳,一介书生,纵然通晓谋略,过来为工匠之事,也难免如此……”马车渐渐驶过,祖士远随口说了句,然后压低了声音:“之前我在圣公那边,看见佛帅遣人送来讯息,嘉兴战局激烈,近期内胜负怕是难言,听说刘家姑娘负了伤,这几曰恐怕会回来,那时候倒不知道她究竟会如何安置这人了……哦,这事继新知道了吧?”
“受伤?”陈凡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