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说,这个年代的人就是好动员,人们心中总有一股血它是热的,要换作十年二十年后,许多人已经变得麻木,他们的血也是冷的,任你说的再舌灿莲花,也没法点燃他们心中曾有的那份激情。
陆然就很庆幸他能够回到这个时代,同时又认识了这样一群志同道合的好伙伴,他们可能有的学历不高,有的家庭贫困,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喜欢他们,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总能够感觉到特别的快乐。
他只是提出了一个简单的构想,就会有这些伙伴来帮助他一起去完成。前世的陆然是做梦都不敢想象在自己手上能够成功的举办一个音乐节这样的大型活动的。
这一讨论很快就是两个小时过去,时间临近中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梁家兴和王志广两人从楼下上来,手中还各拎着鼓鼓囊囊几大袋东西。靠近门的小左赶紧上前帮他们把东西接过来,拿到客厅地上放下以后打开众人才看见,几个袋子中,一个袋子里面装着的都是些小炒和凉菜,另一个则是盒装的米饭,最后一袋里面全都是上面还带着水珠的冰凉的易拉罐装可乐。
有人起哄着开了句玩笑:“两位老板这是要请客啊。”惹来其他人跟着一阵哄笑。
王志广白了他一眼,隔着空丢给他一罐可乐,笑着说道:“再废话你就别吃了,喝个水饱。”刚刚拿到了奖金的王志广此时可谓是财大气粗,花起钱来也不含糊,这次就是他请客付的账。
“吃,不吃白不吃。”那人笑着接过王志广丢给他的可乐,然后一把拉掉上面的拉环,经过这样一摇晃,拉开的时候只听罐子里面发出砰的一声。
王志广开始给众人分发起可乐,梁家兴就帮着把从小吃部买来的炒菜凉菜餐盒都打开然后铺在地上,众人就过来围成一圈凑在一起,这就准备开动。
……
一帮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吃起饭来那可真是狼吞虎咽,谁都不会客气,吃过饭大家帮着一起把垃圾收拾好丢到楼下,又继续起了上午的话题。
陆然简单给他们讲解了一番关于场地、时间、设备等的想法,比如场地,就选在镇里工会旁边的主席台,镇上平时有什么文艺演出一般都会选在那里,不过常杉这样的小地方,所谓的文艺演出基本都是些秧歌队二人转一类,镇上年轻人几乎都不怎么爱看。
主席台有两米多高,整体都是水泥铸成,上面大概有个二百平左右的面积,主席台正前方就是一片小广场,是镇上的体育场,平时有不少人在这里进行锻炼,从宽敞来说这里倒是一个不错的地方,估算下来最少也能容纳个三四千人。
更重要的是陆然知道主席台上是有配电箱的,一些音响设备和电子乐器的运行可离不开这个。
至于时间,初步定在十一月中旬,离现在还有大概二十多天的时间,显得有点儿匆忙,不过这也没办法,这边到了十二月天气可就要开始变冷,到那时候还有谁会过来看这什么劳什子音乐节。
设备方面陆然不是特别懂,但是好歹知道像这样大型的舞台表演需要的舞台灯光、音响线控、调音台、效果器、地烟机这些东西,梁家兴已经大包大揽的将这方面的事情扛了下来,反正他是学音乐的,总会认识一些这种负责舞台演出设施道具的公司。
剩下的关于和镇上的一些部门沟通的问题,还有安保,像这样容纳几千人的活动演唱会,需要申请人带上安全策划书跟申请书,然后由公安局和文化局同时进行审批,这方面还是只能够让梁家兴来负责,其他人还真没有这方面的能力。
梁家兴作为市局副局长公子的身份摆在那里,官面上的事由他出马自然是再好不过。
至于剩下的一些细节,则是在大家的七嘴八舌当中就商量的差不多了,陆然有很多不是特别成熟的想法给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补充下来,也完善了个八九不离十,毕竟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不是。
陆然初步预计这将是一次为期三天的音乐节,表演项目主要以吉他架子鼓这些流行乐器为主,不过倒是也可以夹杂一些特别出彩的民乐类型,像二胡、三弦、笛子,甚至是唢呐也未尝不可,陆然觉得他怎么也要想尽办法把小胡老师骗上去弹上个一首两首。
据他所知,常杉镇下面库离村里有个老人,一手唢呐吹得可谓称得上是出神入化,周围的乡镇全都知道。老人没有子女,平时就以给周围人家办红白事的时候吹唢呐为生,周围十里八乡的大户人家办事,向来以能够请来这位老人给吹奏为荣。
陆然也是在听他姥姥姥爷回忆往事的时候说起过这位老人,提到老人的技艺,让陆然姥姥姥爷都禁不住陷入了回忆当中。
用陆然姥姥的话来说:“那时候我还在镇上的小学当老师,那年有位校长突发心脏病去世,我们老师就一起到他家参加葬礼,刚好碰见他们请了这位老人上家,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天老人吹了一曲《大出殡》,从来没听过那么打人的唢呐声,吹得简直是如泣如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