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了大概三十分钟以后,来到城郊一处偏僻的仓库。陆然抬头看看,仓库的牌子上已然锈迹斑斑,不过隐约还能辨认出上面新农机械厂的字样,也不知道这里究竟荒废了多久。
看到陆然好奇的目光,谢东就为他解释,“这里以前是个农具厂,十几年前就倒闭了,一直荒废在这里,我就买了下来给手下人当一个落脚点。”
下了车,陆然跟谢东一同往里走,才刚一走进大门,就闻到里面一股刺鼻的机油味儿,让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仓库面积很大,里面正中央已经容纳了三五十号人,却丝毫不显得拥挤。看到谢东进来,里面人全都让开退到两边,齐齐鞠了个躬,说了声:“大哥!”
陆然一眼就看见花狼他们那一伙人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丢在地上,明显是受过不少殴打,个个身上带伤,精神看上去都有些萎靡的样子。
谢东点点头,说道:“这里留五个人,剩下的人都出去,我要亲自处置他们。”
人群哗的一下散开,开始陆陆续续朝门外走,除了他们俩,不多时就只剩下五个人还留在仓库里。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是谢东的亲信。
外面这时突然又进来一个人,手上还提着一个同样被捆起来的家伙,陆然看过去一眼就认出,这是之前花狼派出去取钱的黄毛。
被带进来之后,黄毛此时完全是一副见到鬼的表情,先是看了看陆然,又看看站在他身后的谢东,整个身子瞬间软了下来。
“这家伙之前在溜冰场外头探头探脑,被我们手底下的兄弟认了出来。这人是花狼的左右手,这次的事情他也有参与,我就把他给抓回来了。”来人对着谢东大声汇报道。
“做得很好。”谢东称赞道,同时还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陆然看了看花狼他们几个,此刻一个个全都像条死狗般的瘫在地上,早已没有了当时的嚣张。
谢东走上前去,用鞋尖挨个踢了踢,把他们都给踢起来,一旁有人为他递上早就事先准备好的柴刀。
刀刃一看上去就知道相当的锋利,在光线并不十分明亮的仓库里头微微闪着金属光泽。
谢东笑了,声音却听不出有丝毫的笑意,“你们几个,谁先来?”
……
当天晚上陆然回到家以后脸色一直不好,陆振斌看了以后关切地问:“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陆然连忙摆手,随便找了个借口把话题给岔过去,开什么玩笑,这种事情他怎么敢对陆振斌说明。
此刻他满脑子全是谢东当时亲自动手的情形……谢东先是让手下人按着花狼他们几个全部都站成一排,随后拉着他们的手臂让其尽可能的伸直。
接下来的情景恐怕会让他终身难忘,只见谢东拎着柴刀,手臂抡圆之后就是毫不犹豫的一刀下去,只听现场每“噗呲”一声,就有一条手臂落在地上。
花狼那些人嘴巴早已被堵住,只见他们双眼瞪得死死的就好像眼眶要撕裂一般,满头都是汗,然而就是发不出一丝声音。
鲜血喷涌而出,溅洒在谢东和旁边人的脸上,让他们的面庞看上去如同厉鬼一般恐怖……
手下人明显显得非常有经验,这边刚砍下来,那边就有人用绷带在断臂处紧紧缠绕好几圈,直到不再往下淌血为止,然后伸手把被砍的人嘴巴掰开,强行塞进两颗白色药片。
“这是止痛的药,防止他们疼死过去。”谢东为他解释道。
这样的情景陆然只看了一会功夫就再也看不下去了,实在是太过残忍。谢东也看出了他此刻脸色白的跟纸一样,叹了口气,随即拿过一条抹布把手上的血渍擦掉,用手背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我让人带你下去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说着谢东摆了摆手,就有一个手下人走了出来,对陆然做了个请的手势。
陆然早已没有了反驳的力气,不敢再去看花狼一眼,他知道等待着他的究竟会是什么。
陆然才刚走出仓库,仓库门就被带他出来的人缓缓合上,之后就听见里面传出一连串“砰砰”的枪响声……
……
……
这天夜里陆然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里他梦见花狼浑身是血,披头散发地倒在地上,双眼还死死地瞪着他,那表情或有怨毒或有不甘。
而谢东却突然从他后面走出来,狞笑着的同时手上还握着一把枪,正一步一步地朝他走来。
谢东缓缓抬起手中的枪,瞄准了花狼的后脑,笑容变得愈加狰狞。
陆然来不及大声喊出不要两个字,就只见谢东突然开了枪。枪声很响,砰砰砰连续几枪都打中了花狼的头部,花狼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一大滩红色与白色的混合物顿时流淌了一地……
谢东一脸毫不在乎的表情向他走来,那表情仿佛是在说:“你看,麻烦解决了,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