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知道,在杜羽已经行踪不明的情况下,自己忙着去追究乌纳斯的罪责根本就没有任何现实意义,曼菲士之所以会气急败坏地拔出剑来,也不过是因为他在得知杜羽失踪了的一瞬间,心头涌现出了让他感觉难以负荷的焦虑与恐慌。
非常害怕自己会就此彻底地失去杜羽,因此不得不把这种情绪发泄出来,以此保证自己不会彻底失控,曼菲士在直接削去乌纳斯的一缕头发之余,正借助着这样大幅度的手臂动作,尽可能找回了理智和冷静。
“好,乌纳斯,我就先姑且如你所说,不惩罚你。你还不赶快抓紧时间把自己掌握的情况详细地说一说,好让我们所有人都听一听,看看能不能够分析出点什么来。”
并不仅仅让宰相伊姆霍德布参与到了讨论中来,曼菲士与此同时更找来了米奴耶将军,让他和自己一同商议此事。
“当我从昏睡当中苏醒过来之后,我立刻就组织人手在那个小院里进行了彻底的查找,只不过很可惜的是,我们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能够帮助我们推测出对方的真实身份,以及他们带走杜羽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通过对周边邻居的询问我们得知,中午的时候,并不仅仅只有我们几个人在院子里面睡着了,邻居当中也同样有人像我们一样,在闻到了一股甜美的幽香之后陷入了沉睡。所以,对方放倒我们的手段,应该是通过假借做饭之名,把某种东西放到火焰上进行了灼烧。”
“并没能够在炉火留下来的灰烬中找到任何有价值的残留物,所以,我们并不知道被放到火焰上进行灼烧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同时更加没有办法追查出这种东西的产地以及运输路径,从而借此侧面推断出对方的身份。”
“除开那些和我们一样,同样昏睡了过去的邻居以外,在其他别的邻居当中,我们确实找到了两三个目击者。他们声称,在中午的时候,他们曾经看到米拉肩膀上挎着两个包袱,和她的父亲一起走出了家门。而那个所谓的父亲,当时还扛着一块被卷起来的非常大的毯子。”
“由于院落里面没有留下任何血迹,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杜羽肯定是在被对方给弄昏了之后,又被对方卷在了毯子里面,随后借助这块毯子的掩护,被人从院子里面给扛了出去。”
“根据目击者所说,双双离开家门的米拉父女俩,之后去往了集市。只不过,我们虽然同样到集市上面去寻访了一圈,但是最终却一无所获。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他们父女俩之后去了哪里,以及他们父女俩究竟在集市上面做了些什么。”
“不能够放过任何一丁点有价值的线索,我还指派人手到城门口以及尼罗河畔的码头上去进行过调查,只不过,由于底比斯每天都有很多商人进进出出,因此,无论是把守城门的士兵,还是在码头上装卸货物的壮劳力,他们都不可能会去注意那么多的毯子当中,是不是有某一条毯子里面裹着一个人。”
以尽可能简洁的语言,把自己现阶段掌握的情况全部都说了出来,乌纳斯接下来就需要面前的几个人商议一番,最终拿定主意了。
“这下可就不好办了呀!底比斯每天往来的商旅是那么的多,这其中不仅有卖布的,与此同时更有卖毯子的,所以,城门口的卫兵根本就不可能会一车一车地对这些布料和毯子进行详细检查,而码头上的壮劳力,也不可能会仔细计较自己搬运的货物是否藏有什么玄机。”
说到这里,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伊姆霍德布心中非常清楚,乌纳斯和他的下属们的昏睡,让他们所有人都错过了解救杜羽的最佳时机。现如今距离中午已经过去了那么长时间,米拉和她的所谓父亲,完全可以利用这几个小时的时间,带着杜羽从底比斯彻底消失。
“就算对方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想要把一个失去意识的大活人从底比斯带走,也同样怎么着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米拉和他的父亲选择直接杀掉杜羽,那么在仅仅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他们肯定可以利用相同的时间逃得更远。”
将自己带入对方的角度进行了一下换位思考,米奴耶随后道:“所以,我想这一次的事情,十有应该是来自于其他国家的幕后主使者在背后捣的鬼。毕竟,假如是爱西丝陛下的话,她根本就用不着大费周章地让人把杜羽从首都带走,而仅仅只需要利用这个机会直接杀掉杜羽,这么做就可以了,不是吗?”
“有关于这个话题,我和杜羽早就在前些日子里讨论过了。我们两个人对此都有相同的看法,那就是,对方不选择直接把杜羽给杀掉,很有可能仅仅只是为了抹除我姐姐爱西丝的嫌疑。”
“我承认,其他国家的人因为知晓了杜羽所拥有的智慧,所以想要把她从埃及带走,逼迫她为他们自己的国家效力,这样的一种推测,要更加合情合理。但是,这也很有可能会是我姐姐故意利用了我们的这种思维,以此弄出来的障眼法不是吗?”
“假如当真是我姐姐做的这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