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不住。
落在台下的尹月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狠狠地看了看江上烟,又带着同样的眼神瞟了瞟正走上台的萧九。
台上的江上烟一动不动,侧身而立,一身黄衣无风自动,手里的刀遥指萧九。
明明是一个柔弱姣美的小姑娘,此刻却散发出了可当千军的气势。
“拔剑吧!萧九!”
“我这就来!”
萧九好像也没有把她当是女人,毫不留情地就拔剑刺了过来。
白刃犹如针线,一按一拉之间便大开大合,这样的剑法江上烟还是第一次见到,就连在坐的各位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么张扬的剑法。
江上烟眼前一亮,长刀简单利落地不断横斩,一道道肉眼可见的蓝色刀气冲向萧九。
只是一道刀气便把尹月瞬间击败,现在萧九要面对的却是至少五道刀气。
本以为会产生强烈碰撞,但当刀气落在白刃上却发生了神奇的一幕。
随刀势传递出的刀气被白刃引领着转变了方向,五六道刀气就像漂浮的布匹,白刃就像针线。
剑把刀气一道道缝合连接了起来,在半空中搅动,然后混合在一起的刀气全部依附在白刃上。
萧九立刻停止了挥舞白刃,而是挺剑直刺。
江上烟也不示弱,居然也挺起刀尖刺来。但就在刀尖和剑尖快碰在一起时,两人同时一僵,同时后退了三步。
“白马金羁辽海东,罗帷绣被卧春风。”萧九沉吟道。
剑收入臂下,宛如吹起帷幕的春风,剑从长袍下滑了出来,直取江上烟的喉咙。
“李太白?”江上烟一惊,连后退一步,转刀向上去挡。
但在剑就要落在刀刃上时又变了,“落月低轩窥烛尽。”
剑不再继续向前而是转向落了下来,剑尖飞到刀刃下方,顺势把刀挑了起来。
“飞花入户笑床空。”
萧九的白刃化作一点点飞花,迅速刺向刀已被挑开的江上烟胸口。
“啊!”江上烟尖叫了一声,以为那白森森的剑已经伤了自己,不料白剑只在面前晃了晃,露了一个虚影,就收了回去。
慌乱中江上烟没有站稳向后倒去,然后就感觉到一双手紧紧抱住了自她的腰,把她扶正了。
江上烟“嘤”地一声,捂着脸就跑下了台。
这场比武很快,两个当事人都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但周围看的人却已目瞪口呆了。
“这萧九到底是?”
“这个少年萧九吗”
“听说以前禁军里就有一个。”
众人议论纷纷。
这时管勘天也反应了过来,低声朝旁边的寒江月问道:“这小子难道是以前龙爪的。。。?”
寒江月点了点头,“有姜大人带人去追,应该没问题吧?”
“那姓谢的肯定不是姜大人的对手。”李泾说道。
“下面就看看你这个小侄子给我提个什么愿望了。”管勘天说着看向了萧九。
“管大人,我想要挑战武道榜第八之,洪如龙!”萧九斩钉截铁地说道。
“什么?”管勘天一脸惊讶,“这事情老夫可做不了洪大人的主!”
“好!小子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挑战我!”洪如龙立刻跳了出来,来到萧九面前。
“当年那件事,你可是十七个人之一?”萧九问道。
这句话一出来,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周围的人立刻喧闹起来。
“怎么回事?”几个朝中大臣和将军见状就要叫人动手,大家都知道这个少年要说什么事情,有的激动,有的气愤,有的则心虚害怕。
“谁敢动手?”朱孝先吼道。
“你好好说!说清楚,这件事情,我们自为你撑腰!”管勘天斩钉截铁地说。
现场顿时一顿混乱。
“这乃是朝堂辛密,由不得到处乱说!”一个将军说道,然后他背后的几个黑衣人已经跳了上台。
“谁敢在我寿辰动手,我誓必杀之!”管勘天吼道。
几个黑衣人退了回去,本来坐着的各路达官显贵全都站起来挪动了位置,整个房间里的人形成了三方。
面对着萧九的是激进方,和萧九站在一边的是保护方,而剩下的则是中立方。
“那我就给各位讲一个故事。”
“两年前,刘将军还未上任边塞城,塞外贼人无比猖獗,缕缕来犯,最严重的一次,两年前的夏至,塞外胡兵攻破边塞城,烧杀掳掠,将边塞兵士杀得一干二净,当时的守将韩石将军一家老小与胡人拼杀至死,死而无墓,暴尸荒野。”
“皇上听闻此事大怒,派原山西守将刘广将军挟十万大兵前往边塞,后又因路途遥远,且胡人还在继续南下侵略,皇上不惜命天子亲卫之一的龙爪军团快骑连夜前往阻拦胡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