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禅师沉声道“觉远师弟、君宝,快拜见这位,这是我少林前辈。”
觉远大师与张君宝闻言,忙躬身施礼。恭敬道“晚辈”
陈晨开口打断道“不必多礼,觉远大师可曾听过虚竹之名?”
觉远大师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陈晨的面容,神色骤然一变,瞬间又恢复正常,沉默片刻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天虚师傅圆寂之前曾提过这个名字。至于其他,请恕晚辈无可奉告。”
无色禅师心中暗恼,这觉远师弟也太过迂腐。出言喝责道“长辈问话,师弟何必吞吞吐吐!”
觉远大师却是闭目不言,打定主意不再开口,无论谁问也是只字不提。
陈晨已确定了心中想法,也不再多问,迈步踏入藏经阁中。
无色禅师、无相禅师、觉远大师以及张君宝随之相继进入藏经阁。
觉远大师轻声问道“无相师兄,这么晚,怎会来藏经阁?”
无相禅师微一摆手,示意不要多问。
陈晨扫视藏经阁一层内,书架上满满的佛经典籍,只觉一阵头大。这些佛经在他看来就如同天书一般,他也不想去看。轻咳一声,淡淡道“觉远大师,请你将四卷愣枷经取来。”
觉远大师闻言脚步一顿,垂下头去,低声答道“愣枷经放在二层,我这便去为前辈取来。”说罢转身踏上楼梯,直上二层。
“曾与觉远大师一同侍奉过天虚的横刀头陀现在何处?”陈晨询问一声,自顾自在墙边的桌案旁坐下。
无相禅师回道“横刀师弟半年前去了净念禅院,与禅院众高僧闭关参研佛法,估计再有半年便会返回。”
陈晨微微颔首,低头间便见到桌上放着一张手稿。纸上墨迹未干,以散漫潦草的字迹写着几行小字。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陈晨随手将手稿拿起,望向张君宝,道“这是你写的?”
张君宝脸色微红,想要将手稿拿回却又不敢造次,呐呐道“觉远师傅白天值守藏经阁,而我在夜间看守。闲来无事便写了这些,我的字太丑,让前辈见笑了。”
陈晨扬了扬手搞,轻笑道“这功夫是觉远大师教你的”
无相禅师与无色禅师相视一眼,二人神情皆有不悦,张君宝虽是觉远的弟子,却并未正式拜入少林门下。若觉远传了他功夫,那便有违少林门规。
张君宝道“觉远师傅说这算不上什么功夫,只是一个强身健体的法门。”
无色禅师伸长了脖子,视线扫过手稿,看到上面的字,只觉这两句话阐述的道理太过空洞。
心法不像心法,招式也不似招式,确实算不上什么武功精要。也非是少林所有的武功典籍,神色顿时舒缓下来。
陈晨注目凝视张君宝,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君宝,你且过来。”
张君宝不知陈晨意欲何为,也只能听从吩咐上前几步。
陈晨伸出双掌,轻轻搭在张君宝双肩。
一阴一阳两股截然相反的长生气涌出,自张君宝双肩肩井穴而入,途径各处细微经络穴道,直达双手十宣。
双臂经络畅通无阻之后,真气又折返而回,于大椎穴之处融合。抱阴负阳刚柔相济,阴阳相生之下,两条臂膀经脉贯通如一,再无两极阴阳之别。
陈晨收回手掌,心到来日返回现实世界,必要去往武当一行。
张君宝在这一瞬间,只觉双臂一阵清凉,似有了无穷之力可以肆意挥霍。陈晨虽未向他明言,他也晓得自己这是得到了了不得的际遇,心中默默将这真气的运行路线记下。
张君宝拱手一拜,他不善言辞,话语真挚道“谢过前辈厚赐,君宝永不忘怀。”
无相禅师与无色禅师闻言心神动荡,张君宝此子他们也有了解,说不上机灵,却也老实忠厚。他既然如此说,定是得了某些传承。这使得二位老僧眼红不已。
“噔噔噔”
这时脚步声响,觉远大师手捧四卷楞枷经,从楼梯上走下。
陈晨目光微闪,指尖轻轻弹动。
藏经阁的门窗瞬间洞开,一股飓风吹入室内,临近觉远大师的那排书架,随风倾倒,直直向他砸去!
张君宝惊呼一声“师傅小心!”
觉远大师眼目中闪过一丝慌乱之色,随即背转身子,护住手中经书。
“嘭!”
一声闷响,丈二高的书架连同其上满满的佛经典籍,足有二三百斤,被觉远大师以后背硬生生抵住。
张君宝快步上前,双臂运力发劲,书架在他手中如同无物,被轻而易举的扶正。
觉远大师诧异的望了一眼张君宝,随即一手抚胸轻咳一声,心有余悸道“这怪风差点就要送贫僧去见佛祖”
陈晨唇角轻勾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轻声道“觉远大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