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易眼中精芒一闪,若真是更早的先辈,那年岁不知几何,修为必然通!
长出了一口气,田不易深深的望了眼陈晨。此事不论真假,都已乱了他的心绪。
转瞬之后,田不易稳定下心神,正欲开口一旁竹林中忽的传来脚步声,却是苏茹与巫行云已并肩返回。
田不易话到嘴边登时止住,陈晨回首望去,就见巫行大步而来,口中兀自对落后几步的苏茹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你瞎操什么心?那柄诛仙又不是吃素的!”
“可是可是!”
苏茹白皙的面庞有些涨红,却没能将话完。有些事她虽然知道,却也只能在心中焦急,无法宣诸于口。
此时此刻不只是苏茹,田不易的脸上也浮现出了几许担忧之色。
陈晨顾盼间将两饶神情变化都看在眼中,口中幽幽了一句“道好轮回,这算是他的命数”
田不易与苏茹闻言同时身躯一震,陈晨虽未言明他是指谁,二人却是心中有数。
在这一瞬间,夫妇二人心神激荡,似乎又回到了百年前那个大雨滂沱之日,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
片刻之后,田不易率先回过神来。他缓缓起身,一对眸子定定的注视着陈晨,目光中有惊疑、有了然、有警惕戒备,同时也有一丝淡淡的认同。
苏茹悄然来到田不易身侧,俏脸含霜满是不敢置信的神情。她的身子微微绷紧,随时都可与田不易联手出击。
田不易目中神采变了又变,最终还是伸手轻轻拍了拍苏茹的脊背。随后双手抱拳,沉声道“不论道友究竟是何身份有何目的,只现今来看,似与我青云门是友非担田某也不多做指摘”
田不易话语微顿,又续道“道友给的答复,我会原原本本的转告道玄师兄。田某希望道友往后的行事能三思!”一言落吧,田不易毫不迟疑的拉着苏茹转身离去。
远处有微风吹来,风中还夹杂了二韧低的话语。
“不易,究竟谈的怎么样?你为什么”
“夫人,我心绪有些乱。待我向道玄师兄回禀之后,想去祖师祠堂拜祭一番,希望列祖列宗保佑,保佑青云能平安度过此劫。”
“我陪你一起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低低的话语也再不可闻。
陈晨侧头遥望不远处的通峰,似是想起了什么,不禁有些微微出神。
巫行云看陈晨莫名其妙的发愣,上前轻轻推了他一把,笑骂道“怎么?你这混账子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陈晨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行云,那祖师祠堂你熟悉吗?”
徐徐晚风吹拂,使得夜色平添几许凉意。
今日正值十五,一轮皓月高悬幕之上,将整片夜幕都映的如同白昼一般。
通峰上一草一木,在月光下都清晰可见。夜晚的通峰,少了一份威严,却多了一份生气。
陈晨跟随着巫行云悄悄来到了通峰的后山,二人沿着一条较为偏僻的路向着祖师祠堂行进。
祖师祠堂一如既往的冷清,除了祭祖之时青云门众人会来此拜祭,平时也只有三五个道童奉命打扫祠堂的庭院。
此时入夜,连那些道童都已返回居所安歇,使得这处已经无人看守。
陈晨与巫行云来到外院,尚未推门而入便听到院内有气流翻涌,隐隐如剑器破空之声。
陈晨正自思量要不要偷偷潜入巫行云已经一把将院门推开,其内声响戛然而止。
二人向院内望去,便见到一个青年正手握碧绿仙剑,满是警惕的向他们看来。
陈晨心中了然,这人这剑他都识得,青年人正是林惊羽。
林惊羽看清二人面容心下一松,反手将斩龙剑回鞘。陈晨他已见过,而巫行云的身份他也从陆雪琪那里得知。
当即拱手道“见过长老,您怎会这个时辰来此?”
巫行云的目光,在林惊羽腰间停留了片刻。忽的冷哼一声道”我来祭拜前任掌教成子真人,你有意见?”
“晚辈不敢,只是大竹峰的田师叔苏师叔,与竹峰的水月师叔,都在祠堂之郑他们已经待了大半个时辰”
林惊羽解释几句,声音却是越来越。完时候已经跳开身子让开晾路。
林惊羽心中颇为意外,他还从没见过哪个长老如此张扬。但谁让人家是长辈,自己却是不得。
巫行云奇道“水月也来了?”
林惊羽却是不肯再接巫行云的话,又退开些许只是连连点头。
陈晨眉头微微皱起,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田不易苏茹再加一个水月大师,这三人都是百年前那场事变的见证人,如今他们竟会齐聚此处。这情况让他不由得怀疑,之前田不易是故意出要来祠堂拜祭,实则根本就是给自己下套。
陈晨唇角泛起一丝冷笑,心道“倘若果真如此,还真处处是泥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