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服务不好,很快就会成为竞争对手的财神爷。
那是康掌柜绝对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急得他连忙问道:“叶公子,您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嫌后厨的饭菜做的不和口味?您直说就是了,我当即就把后面的厨子给换了。”
“和饭菜无关。”叶公子笑道:“我在这里包场已不是一回两回了,康掌柜也知道我的那些个朋友们是什么人。”
叶公子包下整个“酒满楼”,为的就是宴请宾朋。
至于他的那些个朋友们,康掌柜是知道的,全都是些个一文不名的穷酸书生。
“上一次包场,贵店的伙计私下说我那些个朋友们是穷酸,这穷酸二字虽然贴切,却好说不好听,偏偏又被我的朋友们听到了,弄的很是扫兴。”
叶公子财大气粗为人和善,自然是“酒满楼”最重要的大客户,上至康掌柜本人,下至帮灶的厨娘,全都对他殷勤客套,唯恐伺候的不够周全。
但是对他宴请的那些个朋友,虽然明面上不说,私下里总是以“穷酸”相称,说他们是占了叶公子的便宜来吃白食的。
虽然这是事实,但这种话若是被叶公子知道了,很可能会得罪这位大主顾。
听了叶公子之言,康掌柜立刻就恼了,赶紧把所有伙计、厨工全都喊了过来,急赤白脸的大吼着:“哪个乱嚼舌头了?看我不打他个半死?叶公子宴请的贵客全都是人,随随便便就能做出锦绣文章的国之栋梁,怎容得你们胡说道?那些个贵客,以后都是要中进士做老爷的,说不准哪天就能中个状元、榜眼什么的。你们这些个有眼无珠的蠢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罢了,罢了,我不过是随便一说而已。”叶黥的脸上始终挂着和善的笑容,将那些散碎的银豆子塞到康掌柜手中:“想来也是无心之言,康掌柜就不必发火了。将这点赏钱分给大家,希望大家对我的朋友们尽可能的客套些。清贫乐道君子固穷嘛,但人好面子,希望大家多多顾忌一下人的脸面。”
“叶公子哪次不是给你们多多赏钱?哪次要你们白白伺候了?怎么还有脸讨叶公子的赏?”
“不要紧,不要紧,分了吧。”
看着叶公子不似恼怒的样子,康掌柜才稍微放心了些,当着叶黥的面儿将那些散碎银子分给诸人,再次强调起来:“叶公子宴请的全都是的斯文人,你们也全都给我斯文些,若是再有胡说道的,就算叶公子脾气好不怪罪,我这边也饶不得。还杵着做甚?还想讨赏不成?”
说话之间,已有三五成群的青年学子迈步进来。
叶公子的朋友们来了!
为了表现出对叶公子的这些个客人们极其尊重的样子,康掌柜亲自到门口相迎,脸上带着很明显的媚笑:“几位爷台满身斯文之气,必然是满腹经纶的文坛巨子,连带着小店儿也沾染了些灵秀之气,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呢!雅阁儿伺候着,请!”
这几个年轻的人一看就是那种兜里没几个铜板的穷酸,安贫乐道的君子,根本就没有钱进去到雅阁儿当中,因为他们消费不起,赶紧问了一句:“叶学兄到了么?今儿个包场了没有?”
“叶公子早就包下了小店儿,为的就是专门伺候如几位爷台这样的斯文人。”
听到叶黥已经包场的消息,这几个年轻的人顿时就有了底气,仿佛腰缠万贯的阔气老爷般趾高气昂起来,以前所未有的豪情大声说道:“最好的雅阁儿先给我们几个来一间。”
“富贵天字间儿,您几位请,小心台阶。”
就在这个时候,叶黥迎了上来,朝着这几个年轻的人遥遥一揖,客套而又不失礼貌的寒暄起来:“晋文兄,守斋兄,还有愚章兄,你们来的好迟啊,叶黥已恭候多时了。”
“本是想早来的,偶见红花报春,一时诗性大发,作了一篇临窗观花赋,耽误了些时辰,害得叶兄久候,真是罪过。”
其中的一个人笑着说道:“什么时候叶兄有了闲暇,还请雅正一番。”
“哈哈,守斋兄最擅作以物咏志的赋文,以小见大须弥芥子足见乾坤,这篇临窗观花赋一定是大开大合的雄文佳作,来日一定瞻之习之。”
说话的时候,成群结伙的人陆陆续续的到来,不消多少时辰,“酒满楼”中已满是晃动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