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奇效。”
“不够是个奇巧之技罢了,只要李帅喜欢,好说的很呢。”
“还有一事,我家老爷想要一些恶鬼油,越多越好,如是殷管事能把恶鬼油的制作之法告知,我家老爷必感激不尽。”
恶鬼油这东西,从来就是毁尸灭迹的好东西,作为北地之雄,肯定会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东西,索要恶鬼油和制作方法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恶鬼油这东西不过是制造假铜过程中的副产品,根本就不值一提,当然不会在这样的小事情上拂了张大帅的心意。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当天晚些时候,金丝雀离开了潞王府,一切的一切都在波澜不惊之中进行,就好像根本没有来过一样。
只要潞王不是傻子,就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了。
先是上一份折子自请罪责,把铜器案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当然他绝不会承认潞王府这的大肆制造假铜谋取暴利,而是避重就轻承认了这制假之法是从潞王府流传出去的。
因为朝廷手里有确凿的证据,这是一个无法否认的事实,潞王不能这件大案和自己没有干系,而是把最主要的重大责任抛开,仅仅只是承认一些微不足道的过错而已。
潞王崇道,喜好炼制丹药,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虽然不值得提倡但却绝不违法。
当年的嘉靖皇帝就有这方面的嗜好,而且做的更加过分,朝廷也不能拿这个说事儿。
在无意中得到了制造假铜的方法,但潞王却没有以此牟利,至于说这方法最终还是流传了出去,并且造成很大的损失,虽然根源还在潞王这里,但那仅仅只是一个过错,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失察”而已。
在潞王主动承认的情况下,再抛出几个替罪羊,也就可以交代过去了。
最要紧的是,张启阳在北地端掉了制假的“窝点”,干掉了很多不法之徒,只要把这个情况给朝廷反映一下,立刻就可以把潞王洗的干干净净。
至于说缴获的那些个假铜,早就装在金丝雀的车上送过去了,那就是不法之徒的罪证。
这是一出双簧戏。
这么做,也许会引起某些人的怀疑,但他们没有证据。
德高望重的潞王的请罪折子,再加上张大帅的配合,绝对比捕风捉影的传言更有说服力。
并没有多久,朝廷就默认了这个结果。
虽然铜器案闹的满城风雨,但潞王却成功的“避重就轻”了一回,只承担了很少的一部分责任:减供一年,罚款十二万缗!
不过是相当于减少了亲王的“两年供给”罢了,对于财大气粗的潞王而言,不过是九牛之一毛罢了。
对于潞王而言,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漫天乌云消散的干干净净,总算是“平安着陆”了。
但是对于张启阳来说,却没有那么轻忽。
地方官员和藩王勾结,别说是勾结了,就算是私下联络都是犯了朝廷的大忌,就在朝廷想要利用铜器案狠狠的整治潞王的时候,北方的张启阳却和两浙的潞王配合无间,在恰到好处的时机用一个敲到好处的手法帮潞王解套了。
这么干的性质及其恶劣,影响极坏。
朝廷不是傻子,就算是没有实打实的证据,也能猜出点什么了。
张启阳在和潞王一起唱双簧,就算是现在的朝廷不能真的拿张启阳怎么样了,也必然会起很大的疑心。
张启阳早就料到此事的严重后果,这一次他采取了主动,直接就对监军高起潜说明白了这个事情:“我知道朝廷一定会怀疑我和潞王勾结,而且肯定会问起此事。我估摸着你老高应该已经收到朝廷的秘旨了,陛下肯定会让你查实此事。”
“我没有收到秘旨,真的没有。”
“有也好,没有也罢,我今儿个来找你,就是为了说清楚这个事。”张启阳笑道:“我得承认,在铜器案中,我确实是在和潞王唱双簧。”
张启阳不仅没有否认,更没有做任何遮掩,而是老老实实的承认了这个事实。
高起潜似乎想要说点什么,最终却没有开口,因为他知道张启阳一定会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