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会安排好他们的命运。
老赫颜毫不犹豫的扔掉了他认为必须携带的武器。
神说不可以持有武器,那就绝对不能带着刀。
其实,带不带刀根本就是一个多余的举动,难道还能凭借一把刀就挡住李绍吗?
能挡住李绍和身后追兵的绝不是武器,而是杨疯子。
神说一直向南走,绝不可回头,那就说明前方是希望的应许之地,而身后则是万劫不复的地狱。
若是走回头路,就一定会坠入地狱万劫不复。
虽然杨疯子没有做出任何许诺,但他的出现本身就是一个承诺。
杨疯子虽然走了,但留在这里的人们却如获新生,每一张疲惫的面孔之都透着一种近乎于疯狂的神态,不住的祈祷着:“阿布卡从曙光中走出来,神说到南海子去。”
“神说不可回头。”
也不知道阿布卡对那些蒙古兵说了些什么,总之蒙古兵很快就退走了,只把数以万计的旗人留在了这里。
人们相互搀扶着,任凭脚把已走出了一层又一层的血泡,依旧坚定不移的向前走着,朝着阿布说的那个地方走去。
事实就和阿布卡说的完全相同,当天傍晚时分,这支浩浩荡荡的人群就遇到了气势汹汹掩杀过来的毅勇军。
则在毅勇军的中路军,领军之人正是李绍。
对于这些旗人,李绍一点都不客气,毫不犹豫的命令大军迫近,摆出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
“清人,止步,再往前一步者,格杀勿论!”
“不,我们不是清人,我们是阿布卡的人。”
“阿布卡?你是说杨疯子那个家伙吗?”
对于这些人来说,哪怕是提及阿布卡的名讳也是一种亵渎,他们不敢说“杨疯子”这三个字,而是反反复复的念叨着“我们是阿布卡的人”这句话,就好像是那是一道最有效的护身符。
大清国已经没有了,这些人并不是大清国的余孽,而是阿布卡的人。
这句话本身并无任何意义,但却好像真的拥有伟大神力一般,虽然李绍很想把这些人当做敌人然后将他们杀个精光,却并没有真的下达大的命令。
虽然李绍承认他们不是敌人,但毅勇军对他们依旧充满了敌视的态度,并且一再刁难。
每一个人都要搜身,携带禁物者格杀勿论,携带武器者格杀勿论,不遵号令者格杀勿论。
所有的人都严格遵循阿布卡的神谕,早早就随身携带的保命武器给丢掉了,甚至连布木布泰和福林的近身侍卫都没有携带任何武器。
实在找不到借口的李绍只能讪讪的下令放行,却又心有不甘,干脆把那些个宫廷卫的甲胄扒了下来,同时扣留了布木布泰和福林等人。
“伪酋与伪太后,及一种伪清官员,皆为战俘,必须扣留……不,不是扣留,而是俘获。必须俘获交由大帅处置。”
布木布泰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局面,她并不怎么在意,反而是何洪森等人叫嚷着“据理力争”:“大清国已经没有了,也就没有了太后没有了皇。”
“我们并非交战状态,何来俘获一说?”
“你算个什么东西?”李绍这样的粗鲁自然从来就不善于言辞,而是更习惯于使用暴力。
面对言辞犀利的何洪森,根本就懒得对他说什么,一刀就砍了过去。
好在李绍没有拔刀,而是带着刀鞘砍了一下。
即便如此,依旧砸了何洪森一个满脸花,登时鼻血长流狼狈万分。
“将伪酋福林和这个女人带下去,还有一众的伪清官吏,全都押下去送交大帅处置,其他人可以放行了。”
被李绍“俘获”的这些人可真不在少数,包含了布木布泰、福林、大小官吏和一众宗室,呼啦啦两百多人呢,全都成了李绍的俘虏。
“太后……”看了看满面都是血污的何洪森,布木布泰淡然一笑:“连大清国都没有了,哪里还有什么太后?”
“君臣下之分……”
“别再时候什么君臣下了,大清国已经亡了,我们母子只想求一个平安。若你心中真的还为我们母子着想的话,太后和皇这样的称呼就再也不要提起,除非你想置我们娘而两个于死地。”
“臣不敢……”何洪森似乎意识到了点什么,赶紧换了一个称呼:“我绝对没有那样的想法!”
大清国都已经亡了,哪里还有什么太后哪里还有什么皇?
若是继续使用这个称呼,一旦被别人听去了,说不得就是一场泼天大祸。
历朝历代的亡国之君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新的统治者一定会想方设法处心积虑的找他们的麻烦,稍有不慎就会随随便便找个借口将亡国之君干掉。
要想保住性命,必须时时小心事事恭顺,时时刻刻都夹着尾巴做人,或许才有机会换一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