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启阳已经撤了他的职,张大娃已不再是什么东路军总指挥,但他依旧是毅勇军的营官,依旧是一个军人。
毅勇军中没有跪地磕头这一说,军人就应该行军礼。
“军棍!”
“老爷……”金丝雀还想护着张大娃,张启阳却已经暴怒的大喝起来:“军棍!”
没奈何,金丝雀只能返身出去取来了军棍,恭恭敬敬是的交到张启阳的手中。
擎棍在手,一棍子砸下去,顿时就把张大娃打了个趔趄。
早在毅勇军成立之前,还是在大旗庄民团时代,张大娃就已正式参军入伍了,军棍没有少吃过,和很多毅勇军的士兵一样,都是被军棍调教出来的硬汉子。
结结实实的吃了一句军棍之后,立刻就又把身体挺的笔直。
噼里啪啦一阵痛打,也不知挨了多少棍子。
张大娃几次被打倒,又几次以的速度站起来,从新以标准的军姿站立着挨打。
一直打到张启阳自己都累了,才稍微告一段落。
气喘吁吁的张启阳依旧余怒未消,气急败坏的大叫着:“抗命不遵,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老爷……”
“啪“”一棍子下去,张大娃立刻就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赶紧换了一个称呼:“大帅,张大娃知道错了,甘领责罚!”
张启阳还在不停的粗喘,把军棍当做的拐杖那样拄着,咬牙切齿的大骂着:“不成器的东西,错在哪了?你自己说?”
“老……大帅说我错在哪了我就错在哪儿了。”
张启阳显然怒极,抡起棍子又要打,金丝雀赶紧将他阻住:“老爷莫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既然张大娃已经知道错了,有什么好老爷就好好的和念叨念叨,他是老爷一手调教出来的,还能不听的么?”
张大娃赶紧顺着这个话头说道:“大帅千万保重,千万不要气大伤身。”
张启阳瘫坐在椅子,喘息了好半天,脸的怒意渐渐消散,但说出的话却愈发的杀气腾腾:“幸亏你真的滚回来了,要不然的话,会有人把你的脑袋带回来。你真以为东路军姓张了吗?”
“毅勇军是老爷的,张大娃也是老爷的。”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张启阳怒骂道:“今天这顿棍子不是军规的一部分,是为了让你长长记性。”
“是。”
“要不是因为你还能乖乖的滚回来领这一顿棍子,恐怕你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了。”张启阳的语气稍微有所缓和:“若你执意不回来,再违抗命令的话,就是神仙都救不了。”
“是。”
“我很失望,你很让我失望,才有那么一点点微末的功劳,就骄狂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你在山东做的那些个事情,真以为我不知道?真以为我就是聋子就是瞎子?”
“张大娃不敢!”
“要不是因为你还有这么一点点忠诚之心,我都懒得打你。”
“张大娃明白大帅的苦心。”
“你是我从小看着长起来的,我对你寄予厚望。”张启阳说道:“你仔细想想,毅勇军中这么多人,我给谁封地了?只有给了你,你却让我如此失望。”
“山东王?嘿嘿,山东是你的吗?”
“山东不是我的,是大帅的。”
这个回答显然不是张启阳最希望的那个答案,若是张三娃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回答。
但是,张大娃只能做出这样的回答了,这是他的天然局限,一个无法突破的局限。
“我真想把你扔在一旁让你自生自灭,只可惜了这么多年的培养。”张启阳说道:“不是我无人可用,而是我不忍心看你就这么沉沦堕落下去。”
张启阳的手下人才济济将星如云,别说了少了一个张大娃,不管少了谁都不会出现无人可用的局面。
张大娃一走,立刻用张三娃顶,而且比他做的更好,这就是最好的说明。
“我已经懒得再对你说些什么了。”张启阳说道:“看在你还有些微末功劳的面子,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到地方去,你不是喜欢耍威风吗?我就让你做个大老爷,看你能不能把威风耍到天去。”
从一方统帅变成地方官,这等于是变相的发配,也就意味着张大娃的前程彻底完蛋了。
“第二,到军校里去,好好的学点真正的本事,别总是因为打过几场胜仗就把尾巴翘的半天高,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
张启阳说道:“要是你真的能在军校里边学到点什么,真的可以洗心革面,我还能给你一个机会。你自己选吧,别到时候说我坏了你的前程。”
“我愿意到军校中学本事,将来好继续为大帅出力!”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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