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已不知有多少人盯上了,这可如何是好?
对于张启阳这样的统治者,如果缺钱了最典型的做法就是加税,这是大明朝的惯例。
他却不能那么做。
一来是因为天下初定,确确实实需要腾出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才能进一步的恢复民生。
再者就是张启阳根本就不想那么做。
必须先打造出一个轻徭薄役太平盛世,然后才能更加方便的大展拳脚。
若是在这个时候加税,无论是在民心还是舆论上,都会产生很不利的影响。
在不加税的情况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借钱了。
至于说如何借钱,张启阳有的是手段,最典型的做法就是发行“债券”。
按照后世的说法,就等于是向全社会rn。
以自己的信誉为基础,以来年的财政收入为担保,发行二分利的债券,向全天下人“借钱筹款”。
“每一份债券三百缗钱起,利息二分,隔年结算。”
二分利,在后世根本就是无法想象的,但是当时却是一种常态。
民间借贷连三分利的都有,而且是利滚利,用不了几年光是利息就会翻倍。
三百缗钱,相当于二百四五十两银子,只是购买“张启阳牌债券”的最低标准。
也就是说,穷人和普通的小康百姓根本就凑不出这么多钱来,也买不起张大帅的债券。
当张启阳拿出这个向全天下人筹钱的具体细则之时,金丝雀马上就意识到一个问题:老爷又在骗人了。
很显然,张启阳只是想筹集资金,至于说到期还款这种事,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还钱。
因为同样的手法张启阳已经用过一次了。
当年组建小吴庄民团的时候,张启阳就曾经找京城里边的达官贵人借过钱,虽然细节上有所出入,但大致的手段却没有任何改变。
只借钱而不还钱,若是债主找上门来就直接把债主干掉,在外人看来这根本就是无法想象的事情,因为债主的势力绝对比当时的张启阳大的多,既然敢于把钱借给他,就不怕他不还。
只不过张启阳巧妙的运用了大势,当时连大明朝都完蛋了,谁还会在乎那些所谓的官僚和大家族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张启阳又要玩这一手,而且比当年玩的更大。
面对天下起筹集不少于百万两的资金,每年光利息就二百多万两,甚至连具体的细则都已经拟定好了,这摆明就是张启阳早有准备。
金丝雀就搞不懂了,自家的这位老爷为何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这一次可不是借某个人钱,也不是借某个大家族的钱,而是向全天下人借钱。
为了顺利的筹集到资金,肯定要给出很有诱惑力的利息收益,到时候光是利息他就还不起,难道他还能把全天下人的债都赖掉不成?
“婢子知道老爷肯定有通天的手段,只是实在好奇,到时候应该怎么对天下起说起这个事情?”
“在你心目中,老爷就是一个欠债不还的无赖,是不是这样?”张启阳佯做怒态:“老爷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堪吗?”
“如此冠冕堂皇的话老爷就不要对婢子说了,我知道老爷有多大的家底,也知道老爷一定会赖掉这笔账,到时候肯定不还。”金丝雀抿嘴一笑:“同时,我还知道,老爷是要用这笔钱做正经事情。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嘛,老爷就指点一下婢子,好让婢子涨涨见识。”
“其实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一层窗户纸一戳就破,无非就是借新债还旧账的那一套老把戏而已。”
以高额收益为诱饵,摆出一个很有份量的担保人然后借新还旧,这确实是非常老套的庞氏骗局。
骗局无所谓新旧,只要管用就行。
问题是张启阳不是江湖骗子,不可能卷了那么多钱财躲藏起来,他明明知道自己跑不掉,为什么还要这么干呢?
金丝雀已经意识到了点什么,在不远的将来,必有大事发生。
上一次张启阳玩这一手的时候,以非常恰到好处的时机卡住了李闯进京大明灭亡的机会,干掉了自己的债主。
这一次他既然敢玩儿的这么大,必然还是那个样子。
“婢子愚钝,想不出将来会有什么大的变故发生,还望老爷指点。”
“这个世界已在激烈剧变的前夜,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正在酝酿,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你只需把眼光放的更加开阔一些,自然就能明白些什么。”
张启阳笑道:“好了,你着实一下借钱的事吧,三百缗钱的最低认购额度不能变,其他细节你可以自行调整,因为我不想害的升斗小民破产,只是想从那些有钱的富户手中掏点银子出来,反正他们有的是钱,与其放在库房里生锈发霉,还不如交给我派上些正经用场。”
“要不要催一催叶黥那边,让他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