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鸿飞锐利的眼睛。
他继续说道:“我有一个日本朋友,是北海道的人,一个博学多才、风华正茂的人。”
韩鸿飞仿佛陷入到对老朋友的怀念当中,充满感情的叹息道:“他是一个好人啊!可惜呀,战争,让他早早的离开了人世。故乡的父母、妻儿现在还在期盼着他的归来吧!唉,他们注定会一辈子空等待了。”
韩鸿飞转头看着窗外,嘴里轻声地哼起了一首舒缓的歌谣,从他略显沙哑的嗓音中哼出来的曲调,竟然有一些苍凉。
晚霞中的红蜻蜓啊在姐姐的背上看见你,那是哪个年月啊当年提着小篮,在山间梯田采桑果难道这些都成为梦幻吗?
韩鸿飞在自己的哼唱声中隐约听到日语的哼唱,他随即用日语轻声地唱起来
阿姐十五岁那年远嫁他乡从此与故乡再无音讯晚霞中的红蜻蜓啊请你落在苇竿梢头,停一停吧!
韩鸿飞一直望着窗外唱完了这首歌,转头再看着那个坐在审讯椅子上的战俘,他早已经是泪流满面。韩鸿飞刚才哼唱的时候,一直能够隐隐约约地听着他和自己一起把这首日本民谣唱完。
韩鸿飞没有再说什么,扬了扬手,门外进来两个看守士兵,把那个满脸泪痕的俘虏带了下去。
韩鸿飞看着空空的审讯室,点燃了一根烟,走了出去,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楼道里,还能隐约的听到他嘴里在吟唱:“阿卡托恩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