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心中暗道:这“老王”又想耍什么花招,竟然想出来对话的招数,难道是走投无路想求和放他走?不过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这是绝不可能的事,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汤池州回头看到林寒沉默的表情,轻声的说道:“老大,让我去看看?”
林寒对他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压低声音说道:“不用,我自有办法。大家扩大范围,注意警戒和隐蔽,不要被人包了饺子。”
郑州连忙点头,那几个警察也迅速的散了开来。
林寒在黑暗中对着那边喊了一句:“王老板别来无恙,我们可是见过的。”
那边沉默了片刻,然后一个醇厚的中年人的声音,回应道:“林先生,一直听说你是军统局的青年才俊,听你的声音确实是很年轻啊?不过我并不记得我们见过。我今天倒是想好好见见你,看看让我苦心经营毁于一旦的人是何方神圣?”
林寒呵呵笑了一声,然后换了一个站的位置,继续大声说道:“王老板过奖了,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可是在中华大地之上,就算你苦心经营,终究逃不掉被摧毁的一天。”
“老王”阴森森的大笑了一声,也大声回答道:“两国交兵,各为其主,两国交兵就如同弈棋,不过第一局林先生获胜,我倒还是承认的!”
林寒也大声回应着说道:“王老板的棋艺还是不错的,我在磁器口的河滩上曾经见过你和彭教授对弈。不过,下棋终究和战争是不一样的,虽然你我之间的战争不一定看得到硝烟。但是无可否认这是一条看不见的战线,比烽火前线更残酷,更血腥。”
林寒顿了一顿,又换了一个站的位置,继续大声说道:“王老板,今天你已经被包围了,还是束手就擒吧,或许在军统局的监狱里,你我还可以静下心来真正的对弈一局。”
对面又是一阵沉默,随即听到老王的声音在黑暗中再次响起来,只听见他有些感叹的声音说道:“鄙人来华超过三十年,有时候都差点忘记了自己还是日本人,光阴飞逝,少年人老,看样子今天也是到了结的时候。”
这时候,在嘉陵江左侧那边的河滩上隐约约能够听到有些凌乱的脚步声。汤池州看了林寒一眼,轻声的对他说道:“老大,那边应该是马股长和天邦他们赶过来了。”
林寒在黑暗里对他挥了挥手,然后又换了一个站立的位置,然后大声说道:“王老板,既然你也知道结局终就是注定的,那就举手投降吧!国民政府也是优待俘虏的。”
汤池州看到林寒不停的变换位置,猛然间醒悟了过来“老王”在黑暗里突如其来的对话,是否一直在寻找着黑暗中林寒真正的位置,难道对方所谓的对话是一个圈套。
他立刻对林寒压低声音喊道:“老大,让我来,对方不断的和你说话,一定有阴谋。”说完这话猛地想起了马宝驹水中的那个长木盒子,赶紧说道:“老大,对方有狙击手!”
话音未落,一声尖厉的qing响划破了寂静的夜空,远处的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已所已有2点一火光猛然闪烁之后,又归于沉寂。
只见林寒一个趔趄,身形向后一倒,一下子就摔倒在一块大石头后面。
汤池州和郑州心中都暗道糟了!赶紧一起大声叫了起来。
“老大,你怎么了,伤到哪里了!”
“林主任,要不要紧?兄弟们,快去叫医生来!”只是在这,漆黑的夜里,在这荒凉的河滩上,哪里去找医生?
汤池州和郑州有些惊慌失措的喊叫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
这时,林寒猛地从巨石后面站起身来,压低声音对他们说道:“不要惊慌,我没有事。不过你们继续大声的叫嚷,以为我真的中qing了。让兄弟们现在就包抄过去,他们在江边一定有船接应,别让这帮日本人跑了!”
汤池州见林寒无事,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嘴里还骂道:“他妈的,日本人竟然用了两名狙击手同时开qing,真是想要了老大的命啊!”
这是从河滩右侧,突然响起了三声qing响,可以说就听到有人向这边冲了过来,嘴里还大声吼道:“兄弟们,一字散开,快速前进,别让日本人跑了!”
林寒一愣神,扭头向右侧看了一眼,突然笑了起来,因为他已经听出了那是老潘仁哲的声音,不过从脚步声可以判断,那边冲过来的最多两个人,潘仁泽口中的兄弟们,那都是虚张声势。
汤池州和郑州没有迟疑,带着行动队员和警察包抄了过去。这时江边左侧突然想响起了密集qing声,同时也能够听到有人中弹后摔倒在河滩上的扑通声。
林寒知道从嘉陵江左侧河滩上赶过来的马宝驹和黄天邦的人,已经和日本人交上了火。不过从qing声可以判断的出来,日本人是边还击边向河滩上撤退。
黑暗之中,江雾弥漫里,其实双方都看不清对手说确切位置,只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