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和吴海容等人走出了江北城里的这家炖鸡馆,一起来到了嘉陵江边的码头,在这里他们就分开而行了。
吴海容一个人乘坐渡轮过嘉陵江前往重庆市区,林寒三人坐的庆磁航业的客船返回磁器口办事处。
庆磁航业的内河江轮并不是太大,所以船上显得有些拥挤,散舱里面早就挤满了人,楼上的客舱里也是人满为患。
他们来到码头的时间有些晚,楼上的客舱早就没了票。由于是短途,林寒也没有在意,就买了普通客票。
上船之后,他们来到了二楼客舱的尾部,那里正好有一个露天的阳台,只是那里汽轮机的噪声比较大,但是并没有什么闲杂人等,于是他们就决定在这里停留。
客轮上一个管事的,看见他们三人站在平时禁止人站的地方,就走过来干涉,当汤池州出示了军统局的证件之后,他才没有敢多说什么,还给他们搬来了三张椅子让他们坐。
这会儿正是午后时分,阳光灿烂,在江风吹拂之下,感觉非常凉爽惬意。
林寒见周围也没有闲杂人,就对汤池州和马宝驹说道:“在炖鸡馆,我和吴海容的谈话你们都应该听到了吧。”
马宝驹和汤池州都点了点头,马宝驹还笑着说道:“主任,我觉得你这一招用得很妙,既表达了您的诚意,又化解了对方的顾虑。”
林寒微微一笑,说道“今天这件事情,充分的说明了我们的对手并不简单,高桥为什么会这么做?说说你们的看法。”
马宝驹看了一眼汤池州,意思是让他先说。汤池州笑着对他说道:“宝驹兄,你想好了就先说,我们之间还用谦让?”
马宝驹笑了笑,就对林寒说道:“主任,我是这样想的,这件事情是对方在试探,一是试探我们是否有诚意做成这个交易二是想试探一下我们是否有特别针对他们的布置。”
林寒看着马宝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问道:“宝驹,你有没有在茶楼和炖鸡馆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马宝驹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在这两个地方我都发现了行迹可疑的人。”
“在茶楼里有形迹可疑的人?”汤池州有些吃惊的问马宝驹:“我当时还特别注意了一下的,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林寒也一脸狐疑地看着他,显然他也没有看到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嫌疑人。
马宝驹说道:“是的,对手做得非常的隐蔽,如果稍不注意就看不出来。”
汤池州连忙问道:“那在茶楼里,谁是值得怀疑的那个人?是送茶的伙计,还是那个打扫清洁的人?
马宝驹笑着对他说道:“汤助理看来也是注意观察了的,嫌疑人就是那个在走廊上来回做清洁的人。”
林寒和汤池州都点了点头,其实他们两个也曾经注意到这个做清洁的人,只是他们看了一阵,也没有看出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后来就没有再注意他。
汤池州问道:“宝驹兄,你是怎么看出他是一个嫌疑人的?”
“其实很简单,这个人的伪装确实也是很到位的,稍不留意就不会认为他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但是他还是露出了马脚。”马宝驹说道。
“他哪里露出了马脚?宝驹,详细说来听听。”林寒也颇感兴趣的问道。
马宝驹连忙点头说道:“这个人做清洁的样子也很正常,而且在我们雅间外面逗留的时间也很短,这样看其实他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哦!那问题出在哪里呢?”汤池州有些着急的追问道。
“问题出在他做完走廊的清洁之后,进了我们隔壁的那间雅间,而且很长的时间没有出来。”马宝驹耐心的解释道。
汤池州还是有些疑惑的问道:“他进雅间做清洁,也没有什么问题呀?”
马宝驹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我们刚来的时候,隔壁这间雅间是紧闭着的,也就是说里面应该是没有人的。”
马宝驹看了林寒一眼,继续说道:“但是我离开的时候,我特意推开了那个雅间的门,进去查看了一下里面。”
汤池州有些吃惊的看着他说:“当时我还听你说是去上厕所。”
马宝驹微微一笑说道:“我那是说给吴老板听的,在雅间里面我发现有三杯喝过的残茶和两个半空的温水瓶,说明这个雅间里一直是有人的。”
林寒有些明白的点了点头,说道:“宝驹,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隔壁的那个雅间里本来就有茶客喝茶,那么那个做清洁的人进去之后,很久都没有出来,那就说不过去了。”
马宝驹笑着对林寒点了点头,说道:“主任,你说得对,没有谁会在客人喝茶的时候进去做清洁的,因此这个雅间里的人应该就是对手派来查看我们虚实的人。”
汤池州这才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那个清洁工之所以在我们的雅间门口逗留,实际上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