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的牌子并不大,只是一个长方形的金属牌子,和一般政府机关门口的白底黑字的大招牌不一样,不过倒还有几分洋派来。
“中统局”本部机关的办公室是一栋两层楼的独立楼房,也没有像“军统局”那样的大院,显得倒是比较低调。
这里栋楼房,其实是原川东师范学校的图书馆,面积也不算自从国民政府迁都重庆之后,这里就被“中统局”占用,当做了办公场所使用。
这里离位于罗家湾的“军统局”其实并不是太远,走路也在十来分钟的路程,只是无论从规模和占地面积都远远小于“军统局”,除了彰显出战争时期“军统局”更强势的一面,其实并不影响“中统局”的运作。毕竟,“中统局”的下属机关是依属于各级党部而存在的。
林寒和汤池州对视了一眼,两人会议意的点了点头,显然他们也没有想到“中统局”本部机关竟然有几分寒酸。
汤池州对门房的工作人员说明了来意,并表达了他们说钟易轩处长的朋友,是特地来拜访他。
门房的工作人员很快打电话联络了钟易轩办公室,后才客气的对他们说道:“先生,钟处长的办公室在二楼靠里面,他说他在办公室等你们。”
汤池州对他到道了一声谢谢,然后就带着林寒向二楼走去。
林寒边走边对汤池州说道:“池州,一会儿你找个机会联系一下马股长,看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一会儿想见他一面。”
汤池州连忙点头答应道:“好的,老大,我一会儿就接这里的电话联系他。”
那个年代的办公楼都是大门进去后,中间是走廊,两边是门对门的办公室。面对大门的正中间就是上楼的楼梯。
他们的脚步声踩在木楼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林寒和汤池州都不约而同的放慢了脚步,以免发出太大的声音,他们也不想他引人注目。
他们刚刚走上二楼,站在走廊上,迎面就看到一个人急匆匆走了过来,看样子是有急事要出门。
汤池州下意识的侧了一下身体,准备让他走过去,那个人突然去站住了,看着走在他后面的林寒,有些意外的说道:“哎,这不是林主任吗?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
林寒看着来人微笑着说道:“哦,原来是谢组长,真是好巧啊!又和你见面了。”或者还伸出手去和他握起手来。
谢鹏飞也赶紧和他握了握手,有些疑惑的问道:“林主任,你今天过来是公务,还是”
林寒笑着说道:“谢组长,我今天是顺便路过此地,也不是什么公务,只是顺道过来拜访一下钟处长。”
“原来林主任和我们钟处长还是好朋友?真是没有想到啊!”谢鹏飞有些意外的问道。
“我和钟处长有过一面之交,今日就是来看望他一下。”林寒淡定的说道,他现在并不想让谢鹏飞知道他和钟易轩的关系,其实也就是徐中来和钟易轩的关系。
谢鹏飞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心道:这个年轻人看来还是有些门路的,凭着这一面之缘就能够来拜访钟易轩,是个聪明人啊!
他连忙对林寒有些热情的说道:“林主任,我的办公室就在一楼,待会儿如果有空,下来坐一坐,喝杯茶,我们也好久没有聊聊了。”
林寒客气的说道:“好的,谢组长你先忙,如果有空,一会儿一定来拜访!”
谢鹏飞见林寒,没有拒绝自己的邀请,也开心的笑了一下,还和林寒点了点头,就下楼去了。
钟易轩的办公室很好找,就在二楼中间的一间办公室,这是一个两间房的套间,这也说明了他在“中统局”的地位。
坐在外面办公室的秘书刚才在与门房的通话中,已经知道了林寒的来历,而且钟易轩听说是林寒来了访之后,还显得很高兴,所以他也没有敢怠慢,让林寒稍等,立刻就进去向钟易轩通报。
林寒站在那里,四处打量了一下办公室,听得出来,这间办公室是特意装修过的,和他经过的其他办公室都显得有些不一样。他想起了徐中来曾经告诉他的话:钟处长在“中统局”可是一位实权人物。
很快,就看到钟易轩从里面办公室走了出去,看着林寒,笑容满面的说道:“小林兄弟,今天怎么有空绕到我这里来了,来,赶快请进来坐。”
林寒也热情的说道:“钟处长,我今天正好路过此地,顺便前来拜访。”
钟易轩把林寒迎进了里面的办公室,在里面的真皮沙皮上坐了下来。
秘书很快过来给林寒新沏了一杯茶,然后才,退出了办公室,顺便关掉了门。
秘书来到外面办公室,也客气的请汤池州在办公室里坐下,还和他热情的聊起天来。
汤池州和他有一搭无一搭的,聊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对他说要借用一下电话,这个秘书立刻把桌上的电话递给了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