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长期隐蔽在敌对阵营中工作的朱文亭,并没有提出自己的疑问,既然是更重要的任务,而且还和林寒有关,这件事情大概九不离十了。
他看了一眼“空山”,正准备要说话,看到船舱外的那个年轻人掀开布幔走了进来,对“空山”轻声的报告说:“接‘蜻蜓’同志的船就要靠过来了。”
“空山”点点头,然后又对朱文亭轻微的摆了一下手才对“蜻蜓”说道:“‘蜻蜓’同志,我的任务先前已经交代清楚了,你先走吧,路上一定要注意隐蔽,上岸之后,我们的人会在暗中护送你的。”
“蜻蜓”立刻站了起来,对“空山”简洁的说了一句:“我明白。”然后回头向朱文亭和“秋蝉”微笑着点了一下头,我跟着那个年轻人走出船舱去了。
这时,“空山”有对“秋蝉”说道:“你也准备一下吧!很快有船就会过来接你,为了安全起见,你们每一个人登船和下船的地方都不同。还是那句话,下船之后一定要注意安全!”
朱文亭其实和“空山”的交往并不多,只是最初接受任务的时候见过他一次。
他还记得那一次是在璧山县的一个杂货铺里,当初“空山”给他的感觉,一点也不像一个掌柜的老板,反而像一个带些文艺气息的学者。
现在一晃两年多过去了,他面前的“空山”却越发像一个商人了,那些些许文艺的学者的气质,他的身上已经渐渐的消失了。此刻的朱文亭相信,如果是在生意场上,“空山”也一定是一个面玲珑、锱铢必较的成功商人。
很快,那个年轻人又返回了船舱里,对“秋蝉”微微一笑,极其简洁的说了两个字:“来了!”
“秋蝉”会意的点点头,立刻就站了起来,对“空山”和朱文亭了一句:“‘空山’同志、‘飞鸟同志,你们多保重!”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出了船舱。
朱文亭只只是微微的一笑,并没有说话。“空山”看着他的背影,深情的说了一句:“你也要保重啊!”
船舱外两船靠拢的时候,或许是来船在判断两船交接时出了细微的偏差,只听到“嘭嘭嘭”的几声巨响,两船发生了猛烈的碰撞,让坐船舱里的“空山”和朱文亭,都不由自主的摇晃了起来。
“空山”一把拉住了朱文亭的手,笑着说道:“我们从事的使命啊,总是会有很多意外的事件突然冒出来,让人防不胜防啊!”
朱文亭也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保持住了身体的平衡,对他说道:“是啊!我们可都是在不断的意外当中,不断发展壮大起来的。”
“空山”赞赏的眼关光看着朱文亭,说道:“这些年你在敌人内部的工作,我都是时时刻刻看在眼里的,只是这一次机会来了,加在你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朱文亭点点头,笑着说道:“好啊!正是我一直等待着的。”
“空山”对朱文亭的态度显然很满意,他继续说道:“好吧!你继续说说对林寒的看法吧!”
“自从林寒来到‘防空司令部’以后,我和他有过一些交往,相处倒是比较融洽。”朱文亭说到这里,又补充了一句:“因为钟司令和他的大哥,重庆市警察局局长徐中来是多年的好友,所以自然会亲进一些。”
“你在这个钟司令的身边也有两年多时间了,你对他有什么感觉?”“空山”又问道。
朱文亭迟疑了一下,说道:“他是一个极其善于隐藏自己真实意图的人,很难让人把他看透!表面看起来在防空司令部,他显得有些孤立,但是他这么多年来却能够屹立不倒,不能不说他还是有些手段的”
“空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是啊!这个钟司令可以说是一个老江湖了,不过这两年你在他的身边,应该已经获取他的信任了吧?”
朱文亭点了点头说道:“就目前来看,他还是对我很信任的,主要原因还是这两年来我一直都在为他着想,并没有做任何招致他怀疑的事情。”
然后他又有些疑惑的问道:“‘空山’同志,据我所知钟司令和林寒以前并无交往,虽说他和徐中来是多年的好友,这一次林寒带队进驻‘防空司令部’,开始他还是心存戒心的,如果想利用钟司令来做林寒的工作,我以为恐怕会适得其反吧!”
“空山”对给他微微一笑,说道:“‘飞鸟’同志你多虑了,根据我们组织上的规划,将会对你的发展提供一个全新的思路,这个以后会给你详细的指引。现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力和他结交,不仅仅限定于公务上,还包括和他私下的交往。”
朱文亭心中一动,默默的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好的,会抓住一切机会加强和他的往来的。不过据我的观察,他倒不是一个可以随便和人成为好朋友的人,坦诚的说,我对此没有把握!”
朱文亭之所以说出这番话来,并不是他不愿意去做,而是因为以他对林寒的理解,如果自己突然表现出与他交往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