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个被力夫的扁担打着的先生叫骂的同时,只见旁边那个提着皮箱的精壮年轻人双眼一瞪,立刻将皮箱顺势放在地上,一把就抓住了那个摔跤的力夫,厉声呵斥道:“你没有长眼睛吗?这么宽的地方你都会伤到人,还不赶快给我家先生赔不是!”
那个力夫本能的一挣扎,有些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竟然没有挣脱这个年轻人抓着自己的手。一时间他就显得有些惊慌失措,转头看着走在后面的陆老板。
陆老板连忙走过去,向那个先生非常诚恳的道起歉来,并问道:“这位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他是我临时请的力夫,不知道你的肩膀现在感觉怎样了,要不要去看医生?”
那个先生一边用手揉着他的肩膀,一边埋怨的对陆老板说道:“哎呀,这个人是怎么搞的嘛?这么宽的地方,都会摔跤,还打到了我。”然后还颇为生气的说道:“你还问感觉怎么样,当然很疼了,要不然你来一下试一试!”
也许是这家伙看到陆老板穿着打扮不像一般的人,所以虽然口中在抱怨,但是说话的语气却比刚才要好多了。
陆老板赶紧继续给他道歉,并说道:“先生,我看你的样子是外地来的吧,这样吧,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家诊所,不如去那里让大夫看一看,不然传出去还说我们重庆人不耿直,欺负外乡人。”
那个人见陆老板说得很是客气,也没有一点推卸责任的意思,又抬手揉了揉肩膀,还扭了扭脖子,无奈的说了一句:“还好没有伤到骨头,不过还是挺疼的,要想好起来,总得贴上几贴狗屁膏药吧!”
陆老板灵机一动,连忙笑着对他说道:“这位先生,实不相瞒,我家祖上是行医的,虽然到我这一辈已经不在杏林之中,但是我却有家传的膏药,如果先生不着急的话,我马上叫人去给你取来,包你一贴见效。”
那个人见陆老板说的一本正经的样子,难免就有些心动,就顺口问道:“是吗?不知道需要多长的时间。”
陆老板见他来了兴趣,连忙凑近他的身边说道:“我家就在前面那条小巷里面,不是很远,我马上叫他回去拿就好,耽误不了多长的时间。”说者他还用手指了指刚才那个故意摔一跤的力夫。
那个人听陆老板这么一说,才回头对那个提着皮箱的年轻人说道:“小孔,放开他吧,看样子他也不是故意的。”
小孔听这个人发话了,才放开了抓住力夫的手,然后又小声的对他说道:“贺先生,现在还没有等到来接我们的人,我们要不要找个旅社先住下来。”
贺先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来接我们的人可能与我们错过了,我们得等他们一会儿,我们找个地方歇息一下,顺便等这位老板送他的祖传膏药过来。”
虽然他们之间的对话说得很小声,不过在一旁的陆老板也听得很清楚,他连忙凑上前去说道:“这样吧,贺先生,你先到旁边这家杂货铺里坐一下,喝杯茶,我马上就叫人给你取膏药来。”
陆老板见这位贺先生还有些迟疑,连忙对他解释道:“贺先生,你不用担心,这家店也是我的生意,先喝杯茶休息一会儿。”
然后他又对那个力夫说道:“蹇二娃,你快回家里去,给我堂客说,让她给你取两副祖传的膏药,马上送到杂货铺里来。”
那个力夫连忙点了点头说道:“好的,老板,知道了。”然后转身就向那条巷子里面跑去。
陆老板然后对霍先生说道:“贺先生,不用客气,请吧!”
贺先生看样子还是略微有些犹豫,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姓孔的下人。陆老板在旁边,就注意到那个小孔,微微摇了摇头,看样子对他还是有些不信任。
陆老板却转头对着杂货铺的窗户喊道:“小张,刚才蹇二娃创个祸,不小心伤了这位先生,你赶快泡壶茶,让这位先生在店里休息一会儿。”
杂货铺里的小张透过窗户望了望,点头大声说道:“好的,老板,马上就好。”
其实陆老板和贺先生他们在外面的对话,小张都听得清清楚楚,后来听到陆老板说让这两个人进杂货铺里来休息,更是让他喜上眉梢。他心中暗道:“这样正好,陆老板这一客气真的是歪打正着,如果天哥可以及时赶过来,正好可以来一个瓮中捉鳖。”
贺先生见陆老板热情而不似虚假客套,而且他也素来知道重庆这个地方的人,在千百敌人水流沙坝长期形成的码头文化熏陶之下,以民风淳朴,为人耿直闻名于世。
他就对小孔说道:“难得这位老板这么盛情,我也走得有些累了,刚才那一下打在我的肩头上,还是隐隐有些痛的,我们就去休息一下吧,更好也可以等人送膏药过来。”
说着,他就在陆老板的带领下走进了旁边的杂货铺。小孔见贺先生进了杂货铺,也只好无奈地提起了地上的皮箱,跟着走了进去。
小张看到一脸从容的陆老板则那个贺先生走进了杂货铺,心里还感